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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儿将她绊住了。

这几天,聂隐娘和薛红线天天找他练武,他教这两个女孩子如何运劲使剑,而每天看着

她们练剑,自己也得到了一些好处。

他和这两个女孩子更熟络了,只是卢夫人却一直没有露面。

这一天,他正在房中静坐,等候聂隐娘来叫他,忽听得屋外似有人马喧闹之声,不由得

吃了一惊,心想:“难道是我的行藏已经泄露,安贼派兵来捕我不成?”

正自惊疑不定,忽听得聂隐娘的声音已在楼下叫道:“王叔叔,你快下来,我爹爹回来

了。”铁摩勒一喜一惊,连忙下楼,与聂隐娘同去迎接。刚踏出二门,便迎着了聂锋与那管

家。

聂锋刚刚回家,还无暇问那管家,只道铁摩勒养好了伤,已经走了,陡然见他挽着自己

女儿的手出来,任了一怔,脱口便叫道:“铁——”一个铁字出口,方自想起铁摩勒已改了

姓名,连忙转口说道:“铁骑军这次随我出征,想不到竟受了挫折,所以我这样快又回来

了。王兄弟,你在这里住得惯么?”

铁摩勒见聂锋满面风尘,颇有优淬之感,心中一动,说道:“多谢这位侯管家招呼周

到,比我自己的家中舒服多了。”

聂锋迟疑了一会,忽对女儿说道:“你进去告诉你妈,我要和王叔叔先叙一会。”说罢

又吩咐那管家道:“‘你给我拿这几包土产给夫人。若是有外客来找,你说我今天刚回家,

明天才见客人。”

那管家颇为诧异,又暗自欢喜,心中想道:“幸亏我懂得巴结这王相公。老爷这次回

来,竟不先进内堂会见夫人,可知他对这位王相公如何看重了。”

聂锋摒退左右,独自走进铁摩勒的客房,关上房门,便深深的叹了口气。

铁摩勒问道:“将军何事忧烦,果真是打了败仗么?”聂锋苦笑道:“幸免全军覆灭,

但十停人马,也只剩下三停了。”铁摩勒道:“唐军是谁统领,如此厉害?秦襄、尉迟北二

人可有出阵么?”

铁摩勒心里十分挂念这两个人,是故藉机探问。

聂锋又苦笑道:“若是败在这两人手下,倒还抢得。说来丧气,这次碰上的根本就不是

正式的官军,只是乌合的民兵而已!

他们出没无常,每到夜晚,便从四面八方的袭来,天明又不见了。

我们压根儿就没有打过一场似模似样的仗,本钱便渐渐蚀光了。”

铁摩勒正容说道:“将军,这你应该欢喜才是。”聂锋诧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铁

摩勒道:“将军经此一败,当可明白,只是兵强马壮,仍不足恃。最紧要的还是要得民心。

古语有云:顺民者昌,逆民者亡。将军明白了这个道理,化祸为福,不过转念之间耳!民气

旺盛,胡儿势颓,将军若当机立断,则他年国土重光,将军也可善保禄位,这不是值得大大

庆贺么?”

聂锋低下了头,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摩勒,现在还不是时候,暂且不谈。我想先

问问你的事情,你可见过了卢夫人了?”

铁摩勒道:“初来之时,见过一面。”聂锋道:“她怎么说?”铁摩勒道:“如你所

言,她不愿离开。”铁摩勒本欲把卢夫人的话告诉他的。但想了一想,仍然瞒住。

聂锋望了铁摩勒一眼,说道:“铁兄弟,你们是侠义道中人物,承蒙你和段大侠看得起

我,把我当个朋友,我感激得很本来我担了天大的关系,也绝不能让你吃亏,但我不在家还

好,我一回来,情形可又有点不同了。我心里担忧的,正是这件事似”

铁摩勒猜到了几分,故作不解,说道:“我还是不很明白将军的意思,既蒙将军许为肝

胆之交,还望将军直言相告。”

聂锋道:“我不在家,外人个会到来。我一回来,同僚定会至此探望,问我前方的军

情。你的踪迹,日子久了,恐怕难免泄露。

铁兄弟,你要见的人也已经见了,你留在长安,可还有其他事情么?”

铁摩勒心想:“原来他是怕我连累了他。”有点不悦c但转念一想,聂锋之所以暗示要

他离开,也是为他着想。当下便道:”‘将军既有为难之处,我明日告辞便是。”

正说到此处,忽听得管家在楼下禀报道:“薛将军请家主与王相公过去。”聂锋吃了一

惊,低声说道:“他要见你,不去反而见疑,你镇定些,我陪你去一趟吧。”

聂、薛二家本来是打通的,当下,聂锋就领了铁摩勒从冷门过去,只见薛嵩坐在堂上,

红线站在一旁。薛激一见铁摩勒,便站了起来,哈哈笑道:”‘王小黑,我有眼不识英豪,

当真是惭愧呀惭愧厂又拍拍聂锋的肩膊道:“还是你有眼力,看出他是个非常之人,保全了

他的性命。”聂锋与铁摩勒都吃了一惊,但见薛嵩满怀高兴的神情,却不似含有什么恶意。

薛嵩请他们二人坐下,唤丫环倒上了茶,然后问道:“王小黑,你的剑法是跟谁学

的?”铁库勒道:“是跟乡下一个教武馆的先生学的。他说我的资质可以学武,所以也照得

比较用心。”薛嵩道:“如此说来,这位先生也是位遁迹山林的风尘异人了。”聂锋道:

“这倒奇了,你刚刚回来,怎么就知道他的剑法了得?”薛嵩笑道:“令媛还未曾对你说

吗?这些天来,王小黑天天都在指点她们的剑术呢。连隐娘和红线这两个丫头都盛赞他的剑

术了得,那我就不必亲眼看到,也是可以相信的了。”铁摩勒心想:“原来如此,只是红线

这一饶舌,不知要给我添上几许麻烦。”

薛红线哪知铁摩勒的心事,洋洋得意地笑道:“王叔叔,你不必回乡下老家去了。我叫

爹爹给你一个官做,你就可长住这儿,和咱们作伴了。”

薛嵩道:“表弟,我正是为了此事要与你商量,王小黑是咱们的乡亲,又有一身武艺,

我意欲将他提拔作我的亲兵住领,你可愿意放人么?”聂锋只得说道:“王小黑得你提拔,

那是他的造化。

王小黑,你意下如何?”他以为铁摩勒必定婉辞推却的,哪知铁摩勒却立即说道:‘小

民何幸,得能将军栽培,那是求也求不到的。”

铁摩勒口中言谢,却并不拜跪,薛嵩心想:“到底是乡下人,不懂礼数。但这也足见他

是个朴实的人,以后再慢慢教他规矩便是。”当下说道:“我已叫管家给你备好房间了。虽

然两家相通,但你做了我的亲兵佐领,在我这边住较方便些。你的行李,我自会叫家丁给你

拿来,你不必回去了。嗯,你还未见过夫人吧?”

铁摩勒怔了一怔,不知其意,据实答道:“我在聂将军家中,无事不敢过府,尚未曾得

拜见夫人。”薛嵩道:“此后你是我的随身亲信兼充护院,就似家人一般了。你见见夫人

吧。”说罢,便叫丫环去请夫人。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华服妇人走出堂前,与薛嵩上下年纪;相貌甚是端庄,看来是个大

家闺秀模样,铁摩勒心想:“薛嵩粗鄙残暴,却有这样的妻子,福气倒真不浅呢。”

当下,便上前见过,请了个安。

薛夫人已知这人是新来的护院,见他身材魁伟,器宇轩昂,心里暗暗喝彩:“他这次用

人,倒是用得不错。”当下向丈夫笑道:“要不是你早就说过他的来历,我可要把他当作将

门之子呢!”

薛嵩见妻子称赞铁摩勒,心里也甚欢喜,笑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我的祖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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