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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低着头眼神乱晃,试图掩盖不好意思,支支吾吾说,“这都。。。不重要了。我记得当时陶叔失踪,妈妈对我休学并没有评价。”思及至此,谢立也有了疑虑,“这的确不对劲,当时你还在看守所,陶叔住院,我去探病,她特别反对,甚至对我破口大骂。”

陶运昌托着下巴想了会儿,没顾及谢立。等他回过神,看到谢立呆呆地盼他回应时,才想起什么,拉下脸质问,“我当时是不是要你别去医院看陶建成?”

谢立突然被指责,有点委屈说,“陶叔当时情况也不好。。。”

“和你有关吗?”陶运昌转身清理桌上所有笔记,在房间里找了个纸袋一本本往里装。

“他是你爸啊。”

“和你有关吗?”陶运昌停下动作,冷冷问谢立,“我的话你到底听不听?”

谢立偏开头,不吭声,但见陶运昌神情冷漠,又有点慌张地讨好,“小运哥,我错了。”

陶运昌似有一瞬的停顿,但又立刻恢复如常,从谢立身侧走过说,“别再这么叫我。”

谢立追上他,对收拾陈美娟化妆台上笔记本的陶运昌,指着手中日记的另一页道,“你等一下,还有一处非常奇怪的地方。”

陶运昌忙着手上的活,有点不耐地说,“讲。”

“有一个叫何超的人,被妈妈提过很多次,好像经常找她要钱。“

陶运昌闻言即刻转身,皱着眉凑到谢立身侧,翻着日记本问他,“有几次?什么时间段?”

“陶叔失踪之后,间间断断有六七次。金额应该很大,她总骂这个叫何超的。”谢立被他的紧张影响,迟疑地说,“会不会和失踪有什么关系,不过妈妈后来打牌也经常被要债。。。”

“不正常。”陶运昌盯着谢立折角的几页,观察半晌,竟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程宇的电话。

程宇先抱怨他这么晚来电,但听了陶运昌的线索也严肃起来。他说会尽快告知侦查组,又要陶运昌把日记本悉数带回。

陶运昌一一应下,又和程宇说了一些猜想,方才挂断。

谢立坐在一边,听着电话,翻了翻陶运昌整理好的纸袋子。日记本有序分类地放着,陶运昌看过的本子上贴有明确的索引,就像过去他的教辅参考上一样。只不过以前他的索引是为了给谢立看,而现在的是为了给刑侦队,总之都不是他本人所需。

往往在琐事面前,陶运昌只要存在,总像是竖起一堵高墙,给予周遭信赖和遮蔽风雨的可能,让难觅的安全感,踏实地笼罩在谢立心头。

那双棕灰的大手拎起袋子,陶运昌示意谢立离开,问他,“没问题我们回镇南?”

“这么晚了,找个旅店先住吧,今天还喝了酒,没法开车的。”谢立锁上门,公寓的廊灯坏了一盏,他看不太清陶运昌表情,只说,“记不记得我问过你泡温泉的事?那家温泉旅店离我的车抛锚处也不远,我有会员卡,可以凑合过一晚。”

陶运昌没有应答,只是跟着谢立向电梯走。当轿厢里的明灯打在陶运昌脸上,谢立才看出他面有不悦。

谢立刚想开口问,陶运昌却眼眸沉沉道,“你经常和人去泡温泉?”

“对啊。”谢立承认的大方,“那家店很大,有私汤和公共池,我和同学一般都去公共池。”

电梯到了一楼,叮的一声后谢立想了想,严谨补充说,“好像我只和沈榷在套间里单独泡过。”

他根本没当一回事,摸出手机正常打车,全然没瞥见身后陶运昌阴沉的,晦暗不明的脸。

作者有话说:

第一卷 酒后那什么后有个bug,把开车改成打车了!是遵守交通的小陶!

第69章 68.

温泉旅店是普通的日式风格。夜已深,公共池不再开放,或许是比邻艺术厂区的缘由,大堂旁侧的榻榻米空间仍有坐地谈天的年轻人。

褪去鞋履,向长廊内的房间走去。谢立定的套间不大,进门右手是一处观影茶室,里间是一处卧室,阳台上则铺满白色细石子,旁侧种有绿植,环抱着一方小小的汤池。冒着热气的水潺潺从出水口渗涌,电子屏上显示着水温42度。

“温度正好。”谢立满意地关上阳台的玻璃门,问陶运昌,“你泡不泡啊?”

陶运昌正在浴室巡查,见到一次性浴巾才颇为放心,应声说,“试试,没泡过。”

谢立便建议先行分头洗浴。

房间有两处淋浴,谢立选择了里间的浴室,陶运昌自然就去了阳台的淋浴房,多少要比谢立入池快一点。

谢立从房间走向阳台,纠结良久,终是在髋上围了一条浴巾,他和沈榷泡温泉从不这么讲究,大大方方坦诚相见,正反没人在乎。

明明下午才与陶运昌发生过更近的事,却要用一张布掩盖住微妙的羞耻,或是怕对方看穿自己的隐蔽心思。

陶运昌见谢立走进汤池,姿态有些别扭,心下好笑,但也未多说,他舒展地半倚半躺在水里,望向没有星辰的夜空,闻到春夜里雨后青草的淡香。

他是真的很喜欢市郊的片区,松弛,安静,无人打扰。

谢立见陶运昌毫无遮掩,反倒显得自己小气,于是一把扯掉腰间的围兜,仰躺成大字飘在水上。他闭上眼睛,温热席卷,舒服地直哼哼。好像白日的案件都已不复存在,而他俩也只是无聊约着泡澡的普通朋友。

谢立半浮着问陶运昌,“如果我不重修老宅了,你这一单生意是不是就会泡汤。”

“没所谓,本来我也打算修年假。”陶运昌的声音隔着水飘来,听着有点不真切,谢立只好坐起来问,但垂眼没有看向他,说,“年假你打算干什么?”

陶运昌也微微坐起身,谢立瞥见他筋肉匀称的长腿,在波光闪荡下收回去一些,声音也清晰又松弛,“我会去大寺做义工,这几年都在去。不过陶建成的案子横在眼前,今年也不知去不去得了。”

谢立低下头,把腿并起来一些。他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明明下午刚和人亲密过,这会只是听到声音,瞥见腿脚,便又硬到厉害。

陶运昌没收到回应,眼神虚虚飘过,谢立涨红脸蜷在角落里,鬓角的水滴沿着下颌线滑落,融进水里,旖旎的光景便荡漾开。陶运昌轻笑,暖热将他脸上的湿冷祛尽,他揶揄建议道,“泡的太热就起来,别闷坏了。”

谢立知他发现,想要出池子冲冷水。或许是太过紧张,半只脚刚踩在楼梯上,脚底就一滑,整个人便向后倒。他正摇动双臂慌乱着,却稳稳跌入了一个怀抱。

陶运昌只迈了几步,无奈地去接住他。宽阔的肩膀和有力的,高于常温的手,让谢立神情恍惚。他顾不上那么多,本能地环抱回去。赤成相拥时,谢立才感到陶运昌也正有力地顶上自己的小腹,只是他神情稳定,眼眸深深,脸颊也不因高温潮红,唯有滴落的汗珠多少看出泡水对他的影响。

和狼狈的,红透的,充满玉求的谢立全然相反。

谢立伸出细舌,舐弄陶运昌胸口,舌尖顺着脖颈,游弋于耳侧。陶运昌只看他,不为所动。

谢立含着陶运昌的耳垂小声道,“你坐到池子岸上。”

陶运昌抬手托住谢立下颌,见他神情恳求,满眼皆是渴望,暗骂一句,坐到了岸沿上。

谢立在水里很快地凑过来,把陶运昌的含近了嘴里。他技巧差,但看得出有观影经验,知道捧着慢慢舔,小心翼翼地吮。只是牙尖偶尔冒出,陶运昌的身躯会有很轻微地颤抖。

水与口腔的温热,暴露在凉风里温暖的躯体,让陶运昌舒爽到扬起脖颈,他没有对谢立施加任何命令,也没有用任何肢体去碰触他。可谢立却表现的像个愚笨的,没有底线的特殊工作者,把陶运昌越吞越深,抵触到喉间又发出干呕。

这个感觉让谢立忆起七年前在混乱的会所厕所里,陶运昌毫无怜悯地扣他喉咙,那张怕他染毒的恐惧面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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