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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景棠的老婆看到这情形,立刻笑着接话:
“二弟说的可不对,艺术也有高低贵贱,学的差了是不入流,学好了就像三弟妹一样,是A大高材生。”
“大嫂,沈家你不知道?假清高,实际一身铜臭味,前段时间破产沈离秋求人还求到我这里……”庄亦樨急道。
“还是弗槿心地好,听说给了沈家周转的钱,沈啸秋前几天把债务都还上了。”大嫂巧笑倩兮。
她能嫁给庄景棠,家世自然不差。
父母都是外交官,权势卓然。
但现在庄景棠被狠狠压着,连带着她也活的非常憋屈。
庄景棠:“你娶妻不看家世,那想必沈怀珵人品必然极其端正。”
“哪呢,”庄亦樨又来了精神,“沈怀珵和一个导演,好像叫刘先洛的,也有纠缠不清的怪事。”
在坐无论那位姓庄的所娶的妻子,背后的家族实力都比沈怀珵要好上一大截。
所以沈怀珵还没出现,已经被从各个角度冷嘲热讽了一番。
他们敢这样说,也是看准了庄弗槿没有替沈怀珵说话的意思。
新婚才刚几天?姓沈的就笼络不住丈夫的心了?
“没看家世,也没看人品,我看中他漂亮。”
庄弗槿处在人群的最中心,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气度从容地说。
四周人各怀鬼胎的笑都僵在了脸上。
确实漂亮。
他们或在网上看过沈怀珵的照片,或在上次的生日宴上见过本人。
绝对的美貌面前,再挑剔刻薄的嘴巴,也会只剩下叹服。
紧闭的大门朝两边开启,众人望去,一个身形窈窕的人被侍者带进来。
黑衣黑裤,腰带束起的一把纤腰不盈一握,细长的玉颈被毛领围了一整圈,手腕处也呼应有一圈黑色皮毛,瘦而匀称的手指被紧紧包裹在墨色手套里。
那人走路时腰挺得很直,更显得身段出众,胯上贴身的料子勾勒出女性都少有的腰臀比例,带着跟的靴子点在地上,发出有规律的声响。
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庄弗槿也愣了一秒钟,从沙发上站起身,迎接他的新婚妻子。
沈怀珵看到了他,原本清冷紧张的面孔上露出一点笑。
如冰河涣然解冻,初春开出了第一只娇嫩的花苞。
沈怀珵素面,只因为生病唇色太浅,匆匆涂了一层口红。
肌肤无瑕,别有韵味。
他径直朝庄弗槿走去,所有眼神都贪婪地落在他的脸上,欣赏他。
他轻轻挽住庄弗槿手臂,抬头对庄弗槿说:“我来晚了。”
“不晚,正好让大家都好好瞧瞧你。”
庄弗槿面上笑着,手却不知不觉地掐在沈怀珵后腰。
那里被皮质腰带严丝合缝地缠绕着,庄重又禁欲。
庄弗槿咬着牙关,贴在他耳边说:“你把腰缠这么细,是给谁看?”
第62章 江彦
沈怀珵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睛。
“你给我的衣服。”他道,“还说你不能给你丢人。”
庄弗槿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沈怀珵身材很好这件事,是个不大不小的秘密。
他平日里往自己身上套的东西都太随意,根本没有什么穿搭可言。
整个人会像一个蓬松的面包。
可庄弗槿看过他拍裸戏时的样子,两条腿又白又直,哪里都是光滑的。
今晚之后,沈怀珵顶级的身材会人尽皆知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吃饭吧。”庄弗槿说。
他不想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沈怀珵看。
佣人上菜的间隙,他吩咐管家拿来了一条披肩。
庄弗槿环住沈怀珵,给他盖上披肩时,沈怀珵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眼神里像能掐出水,粉色的唇像柔软的花瓣。
“我不冷……”
“穿着,你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看你吗?”
沈怀珵不懂,是庄弗槿让他仔细装扮的,又为什么会不开心。
“我给你丢脸了吗?”
沈怀珵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是一位男妻,不如在座的其他女眷一样千娇百媚。
他对自己的漂亮似乎一直都无知无觉。
在他眼中,世界上庄弗槿的脸最颠倒众生。
可沈怀珵不知道他和庄弗槿的美是在两个维度。
庄弗槿尊贵的容貌给人距离感,仿若高不可攀的神祇。
而沈怀珵的脸只会让人想要采撷、垂涎。
狐狸是天生的魅魔。
他是适合缠绕着别人的、娇艳欲滴的菟丝花。
“没有。”庄弗槿呼出一口气,他决定再也不让沈怀珵如此装扮。
艳压全场对沈怀珵来说是太简单的一件事了。
庄家旁支人口众多,一顿饭下来流水似的上菜撤菜。
沈怀珵看的眼晕,各种各样的菜品呈现在面前,他猜测大概有上百盘。
他向来吃不了太多,把庄弗槿给他夹进盘子里的菜吃光,他就差不多饱了。
沈怀珵用手帕,轻轻地擦嘴角。
口红全被抹掉了,露出了他原本浅而水润的双唇。
“我吃饱了。”沈怀珵压住庄弗槿又要去拿公筷的手。
“再吃点,甜汤圆,你不爱吃吗?”
庄弗槿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假扮恩爱。
“爱吃。”沈怀珵知道自己不是来赴宴的,而是要和对方演好举案齐眉的夫妻。
“原来三弟妹喜欢吃甜的,”大嫂赶在庄弗槿盛汤圆之前开口,“正巧我这里还有一晚甜汤没动,要不,端给你喝?”
沈怀珵突然被提起,不清楚如何应对。
“大嫂,你喝罢。”他声音轻轻柔柔,像弱不禁风的柳丝。
“你莫不是嫌弃我?景棠刚用新的碗给我盛的。”她细细的眉头似怨似嗔,“可惜我又怀孕了,最近不爱吃甜的。”
沈怀珵听到女人说起怀孕的事,杏眼微微睁大。
“说起来,也会是你的小侄子呢。”
“侄子……”沈怀珵又往圆桌上看了一圈,带着小孩来的人不在少数。
而他是男生,正常来说,是不会和庄弗槿有孩子的。
庄景棠的妻子,不动声色地挑破了男妻的尴尬身份。
即使能进门,是合法夫妻,也是留不下后代,没有子嗣。
庄弗槿的钱,最终还是要留给他们这些表的堂的兄弟姐妹的。
所以沈怀珵再看向庄弗槿时,眼眸里带了点心虚。
“大哥是有福气的,”庄弗槿对庄景棠说,“外头的私生子都要能编成一个班了,大嫂还是这么大度。生一个孩子,叔父给不少钱吧。”
一句话像根针,把庄景棠夫妻嚣张的气焰全扎灭了。
豪门圈子里就这么多人,谁家的腌臜事都瞒不住。
表面看起来是光鲜亮丽的夫妇,背地里忍受着多少不贞,有多少不光彩,他们都心知肚明。
庄弗槿还想再说什么,沈怀珵在桌下扯了扯他的衣角。
“盛、盛汤圆。”沈怀珵小声地说。
“你怕什么?”
“你干嘛捅破人家的家事?”
庄弗槿慢悠悠地看着他,没有告诉沈怀珵在他来之前,众位亲戚对他的嘲讽和侮辱。
“他习惯了,我们一家子人从来都是这么相处的。”
沈怀珵这种人如果生在庄家,只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可庄弗槿又想,沈怀珵的性格如果没有别人保护,恐怕不知道会被人欺负多少次。
就像现在他靠着一纸协议,欺辱他,束缚他一样。
从前,都是那个叫江彦的人在身边保护沈怀珵的。
管家此时走近,在庄弗槿身边说:“少爷,有人来门外闹事。”
“谁?”庄弗槿从容不迫地把餐巾叠好。
管家还没答话,一个飞来的石块砸在门上,彩色琉璃破碎飞溅。
女眷们发出尖叫。
沈怀珵第一反应是去看庄弗槿,可当他偏过头,洞开的门扉里走进来的人,竟然是江彦。
第63章 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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