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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小姐“哼”了一声。
“你一个男一号,讨好我小配角干什么?”
沈怀珵眨眨眼睛,听见了,但没懂。
他把开口的杯子放在临时支起的小桌上:“现在有点热,等会儿再喝。”
“你听不懂话吗?我叫你拿走。”
张影萝从小到大谁也不怵,这次进组前家里也让她挺直腰杆,凡事有人给她撑腰。
张影萝睁圆了眼,一副大小姐气场。
被人发脾气的时候,沈怀珵的反应总会迟钝一些。
他缓了几秒,才伸出手去收上面印着卡通老鼠的杯子。
张影萝却觉得他是故意磨叽。
他们动静不小,很多双眼睛往这边看。
徐连也时刻关注着,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就要冲上去护着老板。
可情形恶化地远比他想象中要快。
沈怀珵正端着杯子时,张影萝站起身寻找助理。
女人的胳膊狠狠撞上沈怀珵的手腕。
杯子倾倒,一壶热汤全撒在地上。
不锈钢砸在石板上,砰的一声,沈怀珵后退了几步,看着一地狼藉。
张影萝推了他一把,怒道:“你是傻的吗?是不是故意来给我找不痛快?”
沈怀珵的脑子转得很慢,这种状况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道歉。
也忘记自己身体上传来的痛意。
“对不……”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高大的人抓着小臂拉到身后。
“弗槿哥哥。”张影萝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挂上了一道甜美的笑。
庄弗槿拍完了今天的戏,刚换回常服,及膝的大衣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轮廓,仅仅站在那里,俊美无俦,光彩夺目。
他冷淡又厌恶地对张影萝说:“别人对你好,你看不出来吗?”
沈怀珵茫然无措地拽着庄弗槿的衣角。
稍微晃动一下,手腕上镯子铃铛相碰,发出清泉流水的声音。
庄弗槿回头看他,回握住他的手。
触碰到的一刻,沈怀珵被痛得一缩。
热汤淋在手背上,那处薄嫩的皮肤已经红了。
“徐连,拿烫伤膏来。”庄弗槿双手捏着沈怀珵的肩膀,眼里有他自己都无法察觉到的关切,“你还有哪里痛?”
沈怀珵期期艾艾说不出话。
庄弗槿知道对方又有劣等病发作的苗头。
一把将人抱起来,直奔休息室。
刺绣精致的裙摆垂在地上,披肩飘荡如白云。
几缕黑长发也缠在庄弗槿胳膊上。
看两人远去的身影,真像王子在十二点前找到了他的灰姑娘。
张影萝猛地推翻了面前的桌子,让它和杯子一起倒在地上,仿佛无人需要的垃圾。
其实……她黯然低头,她才是掉在地上都没人捡的垃圾。
刚才庄弗槿匆匆赶来,一眼都没有看她。
休息室里,沈怀珵抱着庄弗槿的脖子不松手。
绝不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
庄弗槿习惯了他应激时的黏人,随意选了张沙发坐下,沈怀珵埋头在他的肩膀,雏鸟一样脆弱而依赖。
徐连拿来了烫伤膏。
非常愧疚地说:“庄总,我老板他就是心太善,看着那个姓张的姑娘身体不舒服,就要去帮她,谁知道那是条白眼狼。”
庄弗槿朝沈怀珵手背上吹了吹,皮肉肿的高高的,等到明天怕是会起小泡。
“既然她这种态度,不愿意演就别演了。”
他话说得轻轻松松,像问下顿饭吃什么。
徐连点头,退出去了。
沈怀珵吻他的下巴,眼神空洞,水濛濛的:“别生气,庄弗槿……你别生气。”
“不想让我生气就照顾好自己,被人指着脸骂小傻子算怎么回事,除了我,没人能欺负你。”
第118章 情敌找上门
沈怀珵亲着庄弗槿的下巴,像病猫在主人身上寻求温暖。
庄弗槿轻轻给他手背上涂了药,吹了吹,惹得沈怀珵又皱眉,颠倒地哼哼唧唧 。
“说话。”男人隔着衣服往他腰上掐了一把,有点恼,也有点烦躁,“还有哪里痛?”
沈怀珵一应激就不会表达自己的感受。
看到庄弗槿生气,更着急了,扒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学着男人吻他唇的样子,软软地贴上去。
沈怀珵浑身都像是水做的。
腰肢又薄又柔韧,缠着庄弗槿,像绕住了一座坚硬的山。
他其实没学会如何接吻。
湿润的舌尖扫过对方的唇缝后,打不开对方紧闭的齿列,就呆住了,只在庄弗槿的嘴角轻啄。
沈怀珵今天喝的是小吊梨汤,唇舌一派清甜的滋味。
“不说话,我就解你衣服了。”
庄弗槿撩开他层层叠叠的裙摆,先把宽松的衬裤掀开一点。
沈怀珵就往沙发边上缩。
庄弗槿抵住他的背,又把一双被水溅脏的绣花鞋脱了。
左边小腿有块红肿的烫伤痕迹。
他这么白,受了一点伤就会很明显。
庄弗槿在解腰带时,被沈怀珵拉住了手。
沈怀珵脸上满是湿润,泪和汗已经分不清。眼尾的妆斑驳了,化妆品浓郁的味道都发散出来。
有点艳香刺鼻,在这种情形下也可以助兴。
“不脱这里,上面没受伤……”
沈怀珵把自己的嘴唇都要咬出血,半晌,终于嗫嚅出声。
他能正常说话,庄弗槿才放下一点心。
终于有闲情逗他,眉梢一挑,道:“真的?要扒光看看才知道。不然一会医生来了,就该他给你脱了。”
沈怀珵双手捂在胸前:“不、不给他看。”
庄弗槿垂头笑了,极明亮,把窗外正灿烂的夕阳都衬托得黯淡。
“傻子。”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无奈的气音。
他今天第三次说沈怀珵傻。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徐连在外头说:“医生到了。”
庄弗槿叫他进来。
医生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狐仙》剧组里的配置皆为最好的,医生是京都医院的急诊科大夫。
庄弗槿站起身,请医生给沈怀珵处理烫伤。
沈怀珵缩在沙发里,衬裤挽到膝盖以上,笔直纤细的小腿有些发抖。
眼睛嘴巴潮湿红润,一副颠倒众生的妖魅样貌。
医生不自在地干咳了几声。
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触碰到沈怀珵光滑的腿上。
沈怀珵的眼睛一直看着庄弗槿。
仰着头望人时,巴掌大的脸上,五官更显得楚楚动人。
庄弗槿脱了外套,盖在小狐狸身上。
黑色的大衣,一直压到沈怀珵的下巴,一切破碎的旖旎都看不见了。
沈怀珵揪住还暖热的衣料,闻到了熟悉的冷香。
“谢谢……”他声音好轻,几乎是一个模糊的无声的口型。
医生给他妥善地处理完伤口,出了一脑门的冷汗,边摘手套边说一些医嘱:“伤面不能碰水,最近也要忌口不能吃辛辣的。”
“谢谢医生!”沈怀珵清清脆脆地道了谢。
他的情绪好起来了,两排牙齿笑得像许多颗小糯米。
“医生,”庄弗槿请他借一步说话,确定沈怀珵听不到之后,庄弗槿开口,“我知道你会点中医切脉的办法,麻烦再帮我的夫人把下脉。”
医生不解:“他今天所受都是外伤,难道还有另外的病灶?”
庄弗槿摇头,他的眼神定定的,灿如夜星。
“是要探查他怀中的胎是否稳固。”
医生倒吸一口气。
男人产子稀罕,单单是催孕的药物,几颗就是天价。
更别提产检和试管的开销。
非极富贵之家不可为。
不仅花费不菲,男性有孕风险也极大。稍不留意,一尸两命。
医生心中思绪翻涌,几滴汗珠又滚到额前:“真的吗?你夫人可是自愿?”
庄弗槿轻“嗤”一声,嘴边划出不悦的弧度。
医生自觉多言。
于是又提起医药箱走回去,示意沈怀珵把手腕搭到桌子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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