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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角尖尖,凸显俏丽可爱。
赵绥绥不可思议:“沈大人多才多艺,竟然还会绾发?”
沈溟沐道:“我外甥女小的时候经常缠着我给她梳头,为应付她,学了几手。”
赵绥绥点点头:“这样啊。”再想多问几句,马蹄声嘚嘚,由远及近。
班雀季鸿回来了。
11.月下
两人共乘一匹马,披头散发,形容狼狈。身后的随从衣饰多有不整,灰头土脸,一副打了败仗的模样。
班雀从马上下来,赵绥绥惊见她脸上挂彩,衣服也破了,惊问缘故。
“别提了。”班雀一脸晦气,“遇到一群猴子,疯了似的攻击我们,太子射死几个,也没见他们害怕,反而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马也给惊跑了。统共只找回来这么一匹,不得已和太子共乘一骑。”
“你们也被猴子攻击了?”赵绥绥惊讶。
“什么叫‘也’?”
“绥绥也吃了猴子的亏。”沈溟沐道,“被抓伤了头,好在不严重。”
“这群猴子真是无法无天了!”班雀气愤。
“当初图此地没有猛兽,料不到猴子的凶猛劲儿不输豺狼虎豹。”季鸿无奈苦笑,“这么说你们也没打到猎物?”
“打到一只兔子,被猴子抢走了。”
季鸿大笑。
当下季鸿由侍从服侍着去梳洗,班雀也被赵绥绥拉进帐篷清理伤口。
“嘶,你轻点。”班雀责备为她涂抹药膏的侍女。
“我来。”赵绥绥从侍女手里接过药膏,蘸着伤口,小心翼翼的地涂抹,“好在没破在脸上,不然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敢抓我的脸,我定要灭了满山的猴子!”班雀犹自愤愤,“好好的佳期,全被这群臭猴子毁了,真叫人扫兴!”
涂完药膏,又贴了一块膏药上去。班雀看着镜中的自己:“好丑!”
“忍忍吧,不贴怕感染溃烂。”
班雀换好衣服,梳好妆,和赵绥绥坐到一处,抓着她的手问:“和沈大人相处的如何,我刚刚可是听到他叫你绥绥来着。”
赵绥绥螓首低垂:“ʟᴇxɪ还好。”
“什么叫还好,你试探明白了,他喜欢你吗?”
“应该喜欢吧。”
“什么叫应该,你就不能争气点,给我一个准信儿。”
“怎么办,总不能叫我去问他喜不喜欢我……”
“他肯唤你名字,这事十拿九稳。”
“可是他不准我叫他名字,依旧命我称呼他沈大人。”
“这有什么,我不也管太子叫太子么。”
“还有一件事很奇怪。”赵绥绥把听来的事跟班雀讲了。
班雀吃惊:“他曾流落街头?那他到底是个什么出身?”
“我也不知道,后面他又提到什么外甥女,一会儿流浪,一会儿又有外甥女,叫我好生糊涂。”
“唉,说不准这个外甥女是归将军那头的什么亲戚,你别急,找个机会,我再好好盘问盘问太子。”
赵绥绥捂嘴娇笑:“不想活啦你,敢对太子用‘盘问’一词。”
“算什么,将来我还要审问他呢!”班雀满脸骄矜。
正说着话,帐篷外又有马蹄声响起,班雀赵绥绥联袂而出,喜见朱樱商子煜满载而归,两匹马上驮满了野兔、花面狸、獐子等猎物。
商子煜兴奋不已:“你们都回来了,正好,来比一比,咱们三伙儿谁打的猎物多。”
“不用比,我和太子空手而归,你完胜矣。”
“真的假的?”商子煜不信,“你们该不会为了哄我高兴,故意把猎物藏起来了?”
“谁来哄你,你不打回来猎物,今夜我们还得挨饿呢。”季鸿哭笑不得。
“哼,敢情你们都谈情说爱去了,就我傻了吧唧。”
“混说什么。”
“就是,混说什么。”朱樱隔空给商子煜一巴掌。
“臭樱樱,你又打我!”
“不服气打回来呀。”
“你当我不敢?”
两个人打闹起来,猫打爪儿似的。季鸿对这两个幼稚的人无语,吩咐侍从取下猎物,收拾干净架火烤上。
围坐吃肉时朱樱得知了班雀赵绥绥俱遭猴子偷袭一事,不可思议道:“真的么,我怎么没遇到?”
“你还盼着它来抓你脸不成?”
“那倒不是。”朱樱说,“我想着万一遇着了,套回去一只耍着玩不错,市集上那些杂耍艺人把猴子训练得俯首帖耳,叫做什么做什么。”
“唉,这猴子真不长眼睛,找我和绥绥干嘛,应该来找你呀。”
朱樱拿当好话听,直点头:“可不。”
商子煜附和道:“等过阵子,我想法儿套一只给你。”
“快打消这念头,今儿我算见识到猴子的厉害了。耍猴子的有章法调教,外行切勿沾手,省得惹出祸端。”季鸿告诫。
朱樱不以为然,还在心心念念她的猴子。
赵绥绥手里捏着一块獐子肉,细嚼慢咽。忽地一片绿叶飘过眼前,绿叶里盛着粒粒分明、炙烤干爽的兔肉。
沈溟沐将兔肉递过来便转顾他处。
赵绥绥拈起一粒,酥酥脆脆,味道给的也足,全不似兔肉口感。原来他方才大费周章,把肉切成一块块小粒,腌制入味,是为了烤给她吃。
朱樱看在眼里,不满道:“在场这么多人,沈大人干嘛只给绥绥?”
“赵小姐挨的近。”
“我不管,我也要。”
“还剩下一些,朱小姐尽管取用。”将未炙的生兔肉递给朱樱。
任谁也看出这里面的区别了,班雀季鸿不禁暗笑。朱樱气呼呼不肯接,商子煜接下来,十分狗腿地向朱樱献媚:“我给你烤。”
……
松烟袅袅,肉香溢溢,六人热热闹闹谈天说地,不觉坠兔收光,夜色转凉,最后往篝火里添了一把柴,各自归帐篷歇下。
近午时分,众人陆续醒来,简单梳洗用饭后上路。
天黑前抵家,听说祖父祖母还在等着她用饭,赵绥绥换过一身衣裳过去。
饭桌上,婶娘杨氏不知哪根筋搭错,突然道:“不知不觉绥绥都长这么大了,到了议亲的年龄了。”
原本埋头吃饭的二叔赵深道:“绥绥喜欢什么样的郎君?赶明儿二叔给你寻一个。”
赵绥绥答不上来,紧张地扒饭。
赵老夫人忽然道:“去百花山游猎的都有谁?”
“我、小雀,樱樱。”
“哎哟,老夫人哪里是问小姐们,分明是问公子们有谁?”杨氏讨好地望着老夫人,“是吧,娘?”
赵老夫人没接茬儿,只等着赵绥绥回话。
赵绥绥小声道:“太子,商小侯爷,还有沈大人。”
“哪个沈大人?”
“太子洗马沈溟沐沈大人。”
不料赵老夫人听到“沈溟沐”三个字眉头一拧,目光随即转向一家之主赵皠。
赵皠年届花甲,须发皆白,身子骨倒是硬朗,一顿能吃两碗饭,且酷爱喝豆粥,赵绥绥答话时他正把豆粥吸溜得滋滋响,闻言一呛,豆粥流进喉管,惹得众人一顿手忙脚乱地上前拍抚。
好容易气捋顺了,众人各归各位,继续用饭。赵皠也未曾有任何表态,然而第二天,赵绥绥却接到赵老夫人的严厉警告。
赵老夫人告诉她沈溟沐这个人千万、千万不要再接触。
12.紫兰
“叫你不要和沈大人再接触,这是为何?”班雀不解地问。
“我也不清楚。”赵绥绥一头雾水,“祖母突然很严肃地命令我不准再和沈大人来往,并未告知原因,还说了许多过分的话。叫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老夫人知道你对沈大人有意?”
“不知道,单单提到沈大人名字,祖母就是这个反应了。”
“跟我说说具体情形。”
赵绥绥讲了昨夜之事,“当时没见什么异常,谁知今早突然叫我过去,询问关于沈大人的事,还问沈大人有没有同我说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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