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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开心，是两天。

徐必繁给沈青宁活着的期限。

“小崽，见了谁啊脸白成这样？一般来探视的都是亲的，你咋跟丢了魂儿似的？”对床腿搭在铁杆上晃，话语间的关心倒是真诚。

沈青宁愣了会儿，突然问他：“你还有吸的东西吗？”

“什么！？”对床“唰”得坐起来，眼神充满兴奋，他低声道：“你也要来点儿吗？要多少？”

“我账上的钱都可以划给你，你有多少给我多少，还有注射器。”沈青宁知道明天他们负责送毒品的人会来。

“嘿嘿，咱可做不来坑人的事，咱就按正常价走，正好明天有一批，我也说过加货，剩的都可以给你。”对床眼里冒金子，笑的贼拉开心，他一直知道这小崽有钱，用的东西都是托送进来的高档货，看起来也金贵，他激动不已，心想这次赚大发，说不定还能发展成长期用户。

对床整晚都在做发财梦，沈青宁却几乎数着分秒熬到第二天。

当日半夜拿到东西时，有人好心教他怎么吸才爽，沈青宁试了下，却发现没想象中那么舒服，反而头晕，犯恶心。

“不舒服啊？刚开始吸都这样，明天再试试。”大家流氓似的调笑沈青宁。

沈青宁把毒品和注射器藏好，乖乖躺上床，这一晚，他睡的很快、很安稳，但一夜无梦。

和徐必繁见面是周五，周日这天，沈青宁整个人比平时安静许多，他原本就话少，但这天更异常，时不时就站着发呆。

狱友以为他昨晚毒吸大了，后遗症。

沈青宁呆一会儿后又会继续做其他事，中午一点，正是饱腹后思淫欲的时间，狱警敲了敲门，说有人找沈青宁。

听到是宋臣时，沈青宁除了意外，还觉得惊喜。

一开始见面，宋臣还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沈青宁便主动告诉宋臣，牢里生活还好，他也没受欺负。

宋臣这才宽心，“你……没事就好。”

“没事。”沈青宁摇头，他一直不安的掐着手指，几度犹豫后还是决定开口，“宋医生，我，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宋臣愣住了，“你说……”

“能不能，给陆栖打个电话？”

沈青宁尽量让自己表情正常、平淡，宋臣却没多问，出去申请过后便拿着手机进来，他熟练的找出号码，拨通，免提也体贴的打开。（探监打电话不合规，算是剧情需要，别当真，没逻辑）

“嘟——嘟——”

“嘟——”

这几秒等待是难熬的，沈青宁手心紧张到出汗，心脏也紊乱狂跳。

陆栖会接吗？

沈青宁在想，是宋臣的电话，应该会吧，毕竟宋臣是陆栖发小、好兄弟。

可要是听到自己声音，陆栖会不会挂掉？

正当纠结，那边接通了，熟悉的音色脆生生的，“喂，哥——”

是宋时。

“小时！？”宋臣也没料到，撇了眼沈青宁连忙追问，“陆栖呢？”

“老师他在洗澡，估计还得几分钟，哥，你有什么急事吗？”

“不急，我晚点再打给他。”

宋臣说完赶紧挂断，因为他看见沈青宁并在手铐里的手在发抖，目光也几近涣散。

“青宁？青宁！？”

沈青宁像是突然清醒，他勉强朝宋臣笑了笑，可宋臣却觉得沈青宁在哭。

分别时，沈青宁对宋臣说了句话，他说：“宋医生，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被狱警押解到门口，迎面是正午骄烈的光，这光刺眼，催泪。

沈青宁没忍着，眼角挂下一行冰凉，他也没回头，只是拖着步子一直往前走。

走过破旧窄长的廊道。

走完，这破败的一生……

第23章 想你了，改了个航班

……

沈青宁再次醒来时，是在陆家别墅，主卧大床上他被捂出一身汗，耳边手机反复执著响着。

细白的腕子伸出去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电话那头林则急躁的声音传来。

“哥你干嘛呢？怎么一天不接电话？急死我了！！”

“……林，则？”

“是我啊，晚上七点还有个杂志封面要拍，哥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什么杂志封面？

沈青宁翻身而起，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迟钝的点开手机日历。

#年5月8号，陆栖刚过完生日三天。

可是不对，这是一年前。

“喂哥？喂？沈哥？？”

沈青宁觉得魔幻，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坐牢了吗？

最后一天晚上，他还注射了大量毒品，按道理应该已经死了。

“林则，我身体不舒服，你帮我推掉吧，改天什么时候都行。”

林则为难极了，“……好吧，那哥，你好好休息。”

沈青宁挂掉电话几乎是飞奔下楼，最后几米他又慢下步子挪下楼梯，眼熟的飞天云锦，对称矗立的墨马石雕……别墅里陈设大致没变，每个花瓶也都插着新鲜的铃兰。

沈青宁还记得，一年前陆栖生日，他专门去花圃拿了些，把客厅的花都换成铃兰，因为陆栖喜欢这个。

还有酒柜上秦佑送的未拆封的白葡萄酒，以及沈青宁手上的戒指，戒指都还没丢。

所以他真的回到以前了，没死？不是梦？

“……沈先生，你下来啦！”

“梁阿姨，我一直睡到现在？”

“是啊。”阿姨把烫好的花茶摆上茶几，“你昨天收工晚，睡得熟，我就没打扰。”

沈青宁坐下心不在焉的喝了口茶，取下手上戒指，他在尽力回想一年前今天的事。

陆栖……似乎是去费城出差了。

今晚会回来，他们前天吵过架，但夜里在浴室做了爱。

陆栖很急躁，把他按在浴缸里弄，动作狂野粗暴，沈青宁记得当时自己疼得不行，还扇了陆栖一巴掌。

沈青宁把戒指复推进去，想到今晚会见到陆栖，他心情就无比紧张。

……

陆栖比预料中回来的早，他匆忙推开卧室门，慌张的动作吓沈青宁一跳。

沈青宁合上剧本，不自然道：“……回来了？”

陆栖大步走过来，情绪渐渐平复，“开这么暗的灯，不怕眼睛看坏。”

“我打算睡觉的，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陆栖把沈青宁揽进怀里，脸埋在他脖子里卸下力气，“想你了，改了个航班。”

抱了一会儿，沈青宁才轻轻推开他，“快去洗澡吧，今天早点休息。”

“好嘞，听你的。”陆栖意识到自己身上不好闻，干脆利落起身打算去浴室，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你呢，要不要和我一起？”

“无聊。”沈青宁故意冷脸，装作不满的说，“我早洗过了。”

“是嘛，我检查检查。”陆栖笑着又走回来，从被窝里把沈青宁逮出来闻了闻，“香，但是不够香，洗过了咱就再洗一遍。”说着不顾沈青宁抗拒，抱起他进了浴室。

……

水波一层层激烈荡开，陆栖动作大开大合，笼罩蒸腾的热气中，低喘交织，水花四溅。

陆栖半个身子露出水面，后颈往下滴得不知是水是汗，有点性感，陆栖嘶哑着嗓子，咬住沈青宁耳垂，动作又温柔了些，“今天怎么了？嗯？你怎么这么乖？”

沈青宁被撞的理智全无，赤裸后背贴在冰冷的瓷缸上前后摩擦，他脸敷上薄红，嘴边却不认输，“你够了，我不爱干这个。”

陆栖低笑着，“那我再快点儿？”肌肉紧实的双臂抓住缸沿，陆栖节奏加快，动作十分卖力。

沈青宁眼窝被逼出水，手软软搭在陆栖腰上，明明很爽，却不敢叫的太露骨。

只能委屈的咬住唇，压着嗓子。

真的，要演嫌弃陆栖的沈青宁，还是有点难。

折腾了两个小时后，沈青宁才疲倦的被抱出来，被塞进被窝，他是累得一动也不想动，陆栖把两人头发吹干后，也快速钻进被窝，他一把搂住沈青宁按进怀里，能感觉出来心情相当不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