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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姜扶烨好似明白了什么。

“她就是帮助你破案的女捕头吧?本官说呢,你怎么可能会有那个脑子。”

冯御年嘴唇抽动,其实比起嘴唇抽动,他更想抽姜扶烨。

胡采颐四处逛了逛,这会儿正是木樨花开的时候,闻着桂花香,她终于找到了那一棵桂花树。

这棵桂花树旁有一古井,古井上已经生了绿苔,再往下看,水色幽绿,瘆人得慌。

井口处接下了数十朵飘零的桂花。

胡采颐揉了揉眼睛,一闭一睁,周围的事物立刻变得清晰了起来。

连同桂花树的内部纹理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这里极有可能有僵尸度。

但不幸的是,前夜一场秋雨,虽说短促,却也将落下桂花冲进了古井里。

僵尸度遇水浸则无形,找到僵尸度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知何处传来了鸟叫声,胡采颐寻声而去,看见了桂花树后面的银杏树上有一个鸟巢。

鸟巢做得精美,还用了桂花和银杏叶作为点缀,鸟儿娘为了保持巢儿的舒适,还将银杏叶叼过来作为巢底。

胡采颐围着鸟巢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一片银杏叶的底部,发现了一朵散发着绿色气体的桂花。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第三十章 丹橘香(七)

牢狱内,狱卒送来了一张纸条后,蔡阙大喜过望,忍不住小酌一杯。

“大人这是有何喜事?”难道他们要被放出去了?

“我女儿说我性情温廉,哈哈哈,不愧是我女儿。”蔡阙笑到恨不得牙齿松动。

性情温廉?真是叫人看不出来,是怎么说得出口那么不顾事实的话。

“大人这是做什么?”

“从今儿开始,我就是一个性情温廉的人了,都给我严肃点,别乱说话啊!”

一杯小酒下肚,喜色愈发压抑不住,整个天牢里都是蔡阙爽朗的笑声。

证据是找到了,可是如何证明是万毒山的东西,这事还得去请金削雪作证。

这下胡采颐犯了难,金削雪怎么可能会帮她呢。如今,金削雪已经是南唐势力的人了,和她是敌对关系,金削雪会帮一个敌人吗?

“不管了,好歹我生父也曾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胡采颐怀揣着一丝希望。

如果是蔡阙,金削雪大可能会救,但朱疆会不会让金削雪救了,救了之后金削雪会受到什么惩罚,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因素。

“南唐在朝中一定有势力,倘若让金削雪出面,那该死的朱疆不知要如何对付金削雪。”这才是她心中要考虑的事情,如何能够让金削雪出面,而又不伤他性命。

朱疆嫁祸蔡阙入狱,怎么可能会让金削雪救蔡阙呢,那不是白白给自己找了一个敌人。

此时,地宫之中。

“我的好姐姐,你可真是不会让我失望,装?再给我装!朱湘云,现在你还敢回来,奉玉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还有胡采颐,她为什么会有天元麝香?还好好地活着,洞天密库根本就没有天元麝香。”

此时的朱疆已经是丧心病狂了,恶狠狠地钳起滚烫的铁块烙在朱湘云的肚子上,微微一转动钳子,朱湘云整个身子覆满了白含,但她还是紧咬牙关,下唇生生被她咬了下来。

见朱湘云那憎恶的眼神,朱疆慢慢拿开了铁块。

“瞧瞧,你这虚弱的样子像极了一滩烂泥。”

朱湘云从未想过朱疆会如此对待她,哪怕当年他们沿街乞讨的时候,朱疆都不会动她碗里的东西,现如今,他们什么都有了,却是一点儿情分都容不下。

“好姐姐,你也不要怨我,你也知道,我们是南唐遗贵,宋朝是我们唯一的敌人,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朱湘云对着朱疆的脸吐了一口水。

朱疆脸色一横,一巴掌甩在了朱湘云的脸上。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自己的女儿想想,别忘了,胡采颐是蔡阙的女儿,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和蔡阙唯一的联系也就断了,姐姐,这样一来,你还是截天教的右护法,相信夜主也不会责难于你。”

朱湘云一言不发,剧烈的疼痛让她一度昏厥了过去。

朱疆见此,没有给她请大夫,而是吩咐后面的猎老叟:“去,将她带到圣女那。”

猎老叟早就对朱湘云垂涎已久,可见到受了折磨之后的朱湘云,顿时没有了欲望。

肚皮已经被烫得发黑,里面的肠子微微泛白,恐是命不久矣。

猎老叟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了一代佳人。

竹林深深,琴声袅袅,摄人心魄,似流觞曲水,似哀哀故国。

一个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正盘坐在石头上ᴶˢᴳ,素手轻轻拨动古琴,丝弦撞击桐木愈发激烈,众鸟惊慌飞散。

竹林外传来一道禀声:“圣女大人,大祭司遣送了新的傀儡体过来,还请您炼制。”

猎老叟的声音是她最不喜欢的音色,听着一点儿也不舒服。

“知道了。”竹林内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女子每走一步,地上的残叶纷纷让路。

李清商走到了“傀儡体”面前,素手捏起朱湘云的下巴,眼神忽而闪过一丝快意。

“居然是她。”

“回去告诉你们大祭司,他的诚意我收到了,这会是最完美的傀儡。”

猎老叟得了话之后,抱拳退下,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待。

女子天生碧眸,小脚合金莲,看似入了地,实际上走的每一步都未曾着地,实耗内力。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不该背叛截天教,朱湘云,你让整个南唐都失望了。”

夜色昏沉,山深渐起夜雾,打金台山下来后,胡采颐开始心不在焉。

冯御年见她怀中有一方手帕露出,提醒道:“你的手帕。”

手帕里包裹着僵尸度。

胡采颐如梦初醒,将手帕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就是僵尸度,不过这东西实在是罕见,金削雪是万毒山的人,还是唯一幸存的人,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会出来作证。”

“会有办法。”

“有证据你们怎么不说?”姜扶烨迫切地想看是什么东西。

当看见了桂花一般的东西,不由得嗤之以鼻:“果然,破案还是得靠本官,你们还是回去等候消息。”

二人没有说什么。

马车一路颠簸进了城,之后冯家的马车到了,胡采颐和冯御年便和姜扶烨道了谢,上了冯家的马车。

城中火树银花,半盅铁水造就了东京的不夜天,一点寒风掀开马车上的一角,胡采颐缩进了冯御年怀里。

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让冯御年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轻轻拥住了怀里的人。

“怎么了?”

“我怕你多想。”

“怎么会呢,你也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多愁善感,那是妇人的小情绪,他怎么可能会有。

听此,胡采颐放心了不少。

“我要去见金削雪一趟。”

“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南唐那些人不认账,将此事嫁祸到金削雪头上,别忘了,金削雪曾经在蔡大人手底下做事,你若是找了金削雪,只怕会让蔡大人坐实了罪名。”

经冯御年一提醒,胡采颐恍然大悟,是了,还有这一层关系。

“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证明蔡大人的清白,但这个证人不能是金削雪。”

不能是金削雪,那要是谁?

冯御年有自己的考量,现下金削雪在截天教做卧底,若是现在暴露了,很有可能让截天教的人逃跑了。

“我们可以让南唐的人自己出来。”

这下胡采颐不太明白了,南唐的人怎么可能会自己出来?他们又不傻。

“可他们怎么会自己出来?”

“你想想,他们为什么要残戮金台寺的人?”

既然改流让国运更改,南唐的人犯不着去杀害金台寺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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