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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阴毒的青年,还是朱疆第一次见,这次他输了,输在了小看大宋青年。

朱疆提功欲杀了解不臣,解不臣后退一步,巨大的铁笼子将朱疆围住。

“你以为这个铁笼子能够拦得住本座?”

“当然不能!”

四周倏然毒气蔓延,解不臣猛地后退一大步吃下了解药。

朱疆冲破铁牢笼,一只手成爪,欲杀了解不臣解恨,哪知这个解不臣吐出一口毒气迷瞎了朱疆的眼睛。

“恶与狠,大祭司明白谁更胜一筹了吧。”

他和冯御年一样,骨子里都有一股子狠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朱疆跌落进毒雾里,待到毒雾散去,地上只有一具ᴶˢᴳ白骨,那衣物确是朱疆的衣物。

“想不到堂堂截天教大祭司,就那么死了,也罢,下辈子遇到我,可不能轻信我的话了。”解不臣笑得云淡风轻。

冯御年找寻许久,并不见朱湘云的身影。

白草微微下萎,朱湘云痛苦难耐,乞求道:“金削雪,杀了我,杀了我!”

一把金刀没入了朱湘云的身躯,这一幕恰好被胡采颐看到了。

朱湘云如愿以偿倒了下去。

金削雪缓缓拔出金刀,心里五味杂陈。

“娘!”

临死之际,还能听见她唤自己一声娘亲,也算值当。

她奋力奔跑而来,却看到金削雪杀了朱湘云。

金削雪想要解释什么,忽然想到胡采颐心中若是有他,必然会相信他,解释那不是太过于多余了吗。

悲痛瞬间覆上了胡采颐的心头,她不明白,金削雪为什么还是杀了朱湘云,就因为她是南唐人,害了万毒山吗?

“那我的身上也有一半南唐血脉,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金削雪嘴角挂上了一抹自嘲,是了,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冯御年,有何必要在乎他一个天涯孤客。

裴云娘说得不错,汴梁的风水真的会吃人。

“半个时辰前,她中了司马晦的五毒散,痛苦不堪,央求我杀了她,旧伤新毒,痛苦不堪。”他最后还是解释了,他不相信他们没有一点儿回旋的余地。

他的话,胡采颐也不知听了多少,失魂落魄背起朱湘云时,却发现她的肠子已经彻底糜烂。

真不知道朱湘云死前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回家的路无比漫长,她不知道要带朱湘云回哪里。

冯家不是她的娘家,胡雍不是她的亲爹,蔡阙有自己的妻子,她于世而言是那么地多余。

“阿采……”冯御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安慰她才好。

“我想静静。”

思寻片刻,胡采颐选了一个风水较好的山头,从农人手中借来农具一点一点刨土,也不知刨了多久终于有一个可以置放棺材的地方。

朱湘云的下葬仪式很是潦草,一座棺材,一些供品,还有一套寿衣,连个像样的葬礼也没有。

秋雨微微下了一夜,冯御年在雨中看了她一夜。

约莫晨光大开,倭寇已经逼近沿海。

“我乃王家王靖君,奉父命前来支援岭南海军!”

有了王家的加入,岭南守卫军一路杀出了一条血路,生生将倭寇斩杀于沿海之上,倭寇闻风丧胆,暂不敢再窥华夏分毫。

要说这王靖君也是一位有胆识的女子,途中与雷州守臣看对了眼,二人私定终身。

又过了三年,司马晦因在外无食主动投案自首,判刑秋斩。

冯家军也获大捷,班师回朝。

再次见到冯五八,他的性子较之以前沉稳了不少,只是断了一臂,却不减半分英姿勃发,他与一域外女子喜结连理。

胡采颐和冯御年要成亲了,当日锣鼓喧天,宾客满座,红绸铺路,好不热腾。

金削雪看了一眼高堂前的新人行拜天地,一口黑血漫上了胸腔。

斜阳温温,宾朋欢笑。

“今日是她大婚之日,绝计不能在今日死。”

他封锁了自己的穴道,阻止毒血蔓延,他拖着自己笨重的身子来到了一处芦苇荡前。

此时,夜色覆上天际,幽蓝的芦苇荡上只有秋月伴他。

他想着,此时的她应该新婚燕尔吧。

朱疆剩下的解药刚好延续了他三年的寿命,三年一到,腹中肠绞得厉害。

终是,撑不到翌日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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