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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没动,只等姜佟到了跟前,它才靠近了一小步,拿下颚蹭了蹭他的裤腿。

都说沈斯岩养了只吓人的‘哥斯拉’,实际给大亨装一副獠牙它都不知道那玩意儿能用来伤人,更何况现在在它面前的是姜佟,是那个把它从残次品养成金贵品的姜佟。

沈斯岩收拾完,过去将大亨从地上捞了起来:“你该回去了。”

“好,”姜佟昂着头,目光从大亨身上挪到了沈斯岩脸上,“煎包记得吃掉哦,斯岩哥哥。”

姜佟真走了,装着煎包的保温袋被搁置在工作台上,那吊灯像特意给它打光似的,叫沈斯岩看了好一会。

从来到走,姜佟就没把自己当过外人,他没告诉沈斯岩他为什么会在这个点过来,沈斯岩脑海中也的确闪烁过这个问题,但比这多一点的,是他心里的烦躁,那种毛絮窝在气管里死活咳不出来的烦躁。

“看完了?满意了?”

一辆银色车子停在园区西门的路边,姜佟快到的时候驾驶座上的人下来了,搀着人上车:“我真是疯了,这个点陪你来这鬼地方,你知道前面那墙上画了什么吗?”

他说的应该是涂鸦:“画什么了?”

“脏东西!”

姜佟听着好笑:“杨路,我感觉姐姐跟你应该没什么共同话题。”

“没错,我们唯一的共同话题就是您这小祖宗。”

车子调头,车灯晃过他说的那面墙,艺术园区这种墙面多了去了,不过杨路说吓人还真不是骗人的,一中式恐怖新娘穿着嫁衣披着头纱悬停在那,姜佟看了也闭了闭眼:“哎哟,赶紧走。”

今早秦若姿跟杨路过来给他办了退房,他回去没多久又出了门,嘉和宠物医院前台查了住院记录,告诉他那只蜥蜴已经出院了,所以他中午在温冬门口就出现过一次,手里拿着牙记买的煎包和牛奶,路过的高中生停在他面前也打量着紧闭的卷闸门。

“你们,找沈斯岩?”

几个女孩看向他:“你认识斯岩哥哥?”

斯岩哥哥?

姜佟觉得这称呼有点烫嘴:“找斯岩哥哥干嘛呀?”

“他答应做我们作业模特的,”说话的女生扎着马尾,神情看起来比其他几位要对这件事期待更多,“我们等了很久了。”

“这样啊,”姜佟说,“等是等不到的,他白天应该很少开门,不过我可以帮你们转告他,先去上课吧。”

马尾女孩高兴起来:“那真的谢谢你了,真的非常感谢!”

而后闹哄哄的往前去了,姜佟还停在那,“温冬”的小灯牌镶嵌在蓝色商铺分号牌的上方,一块边长15公分黑框白底的正方形名牌,只有夜晚会从底部晕开一束暖黄色的光,白天不仔细看压根不知道这就是店名。

这就是沈斯岩的风格,他从来都不喜欢浮夸张扬的事物,连出作品也保守到让人以为作者是几个世纪前的遗珠,所以仔细想想,这么些年里,和沈斯岩有关的最浮夸的,好像只有姜佟。

不知在那坐了多久他才给杨路打去电话,对方早上刚给他换了新的轮椅。

“祖宗,什么吩咐?”

姜佟说:“你晚上有事吗?”

“没事啊,陪你姐姐咯。”

“哦,那你晚上去接下我。”

“行,几点?”

“三四点吧。”

杨路:“

秦若姿这套房子在东区玉青花园,几年前买的,跟杨路结婚后就空置了,房子在七楼,两室一厅,带个宽敞的露台。

杨路将他送回家中,确保他短时间内不会再折腾自己后才离开。

姜佟在他走后挪去了露台,平竹的空气真的很好,气候也好,十月马上结束了,夜晚的温度还没有一丝凉意。

手机震动了一天,他拿出来的时候又自动关机了,他把着腰上的劲儿瘫软在轮椅靠背上,眼前是沈斯岩那张脸,那张脸上的冷漠他见过,愠怒他见过,失望他见过,动情他也见过——

“随你,姜佟,你的生活你爱怎么过怎么过,以后少他妈来烦我。”

“在你看来我不就是这烟头,杵灭了扔哪都行?”

“毕业后我们好过吗?这两年难道不是你想回来就回来想走就走?”

“我真搞不懂你了姜佟。”

第5章 旧人

在沈斯岩看来很难搞懂的姜佟,对自己的一切是十分清晰的,这种清晰不是生活的规律,也不是工作的追求,是他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朝着那天飞往平竹的航班,是落地的那一瞬间,是他本打算休整好再去见沈斯岩却在酒店无意间见到他的那一刻。

但他不打算跟沈斯岩聊他这些想法,艺术系抓马的教育下让他脑子里诞生了别样的浪漫,他觉得偶遇对沈斯岩来说也许比蓄谋来的更尊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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