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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他们都离开了议政殿,其他不想淋雨的人,开始犹豫。
后续送来的小船有不少,武官们有了船后,都决定离开,若是雨再不停,这里都淹了该如何,更何况,难道要在这里过夜,可预见性的情况不会好。
纠结的人,看到大皇子二皇子都自己撑杆走了,拘泥身份的心败了下来,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小船来到宫外,水涨的比宫内高上许多,水黄混浊,到处是漂浮物。
从宫门出来往东,东市多达官贵人居住,街道宽无障碍物,船过得通畅。
庆幸出来的早,可以花时间回去,若是再晚些,水涨得再高,底下淹没物多,划动的难。
温言和周浔之回到周府,平日里只要三刻时的路程,花了整一个多时辰,好在平安抵达,两人泡热水澡驱寒。
府内也有积水,但人已经在府内,心中并无不安。
温言和周浔之沐浴后,吃上了料丰的姜汤面,管它外头风雨大,已经与他们无关。
温言的爹请了年假,这段时间和苏夫人在外头避暑还未回来,无需担心他们是否有恙。
温言也有年假,但是都被她来月红的第一天用掉,导致除了正常的节假日,没有额外的假期。
周浔之倒是有许多未用,但他是不肯浪费外出去游玩的。
已经是申时,天色很暗,雨势依旧不减小。
书房内,温言问周浔之,
“钦天监没有测到这场大雨吗,一点警示都没有,明日城内恐怕一片乱。”
“乱不乱的,你不要冒头去接管。”
“什么,故意的啊!”
“不然功劳怎么挣。”
“啧,可真不是人呐。”
温言的话惹来周浔之轻笑,给了她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明明她也不是良善人,骂别人倒是有正义。
温言捶他,她比起其他人,还是有底线的。
周浔之将她拉坐到腿上,换话题问,
“中秋宫宴的节目由你安排?”
“恩,陛下想让夏尤清自在些。”
“她对他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怎么,嫉妒啦,比不过一个姿色平平的人。”
温言的手捏在他的下巴,轻轻挠。
“ 拿我跟他比,你侮辱我啊。”
周浔之高傲,对夏尤清根本不屑,他双手抱紧了温言的后腰,去咬她胸前露出来的肌肤。
温言分腿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颈仰起头,
“我们周大老爷,举世无双,岂是他那种平民能比拟,是陛下有眼无珠。”
大不敬的话,从娇唇里吐出,偏偏对方特别爱听,直接动情,娇软的女人后倒在了宽桌上,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挥掉碍事的笔墨,不在乎的发出响声,在书香房内做情事。
白皙的手背,紧握在桌子边缘,嗯噫的□□为书房添香,外头暴雨如注,屋内暖燥欲深。
暗黑的夜里,廊灯明亮,温言踩着木屐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投下的影子,清晰。
下人们见到她皆恭敬行礼喊小夫人,尽管不知她何身份,但无人敢在她面前无礼。
温言身后的轻纱长裙尾,拖在廊地上,迤逦绣金丝的裙摆,在灯下闪光,腰间环白玉鎏金宝珠腰带,她身型高挑有致,面容艳若桃李,被疼爱的人眼中,有着自信。
周谢二府的女主人物,皆归温言所有,女帝瞧不上的人,她珍惜。
温言觉得女帝处理感情一塌糊涂,明明爱着萧羽蓁,却要找替身,大概是理智在拉扯她,要治疗这不该的感情,亦或是睹人思人。
因为沈棠知晓了女帝的秘密,几乎天天宿在萧羽蓁那里,不给她见面机会,要断了她的非分之想。
萧羽蓁是沈棠的妻,他名正言顺,天经地义。
女帝在朝堂上发火的次数变多,对夏尤清宠爱的程度也更深起来。
局外人的温言,看着他们的感情纠葛,一度觉得沈衍其实是女帝的眼中钉,他能活到现在,是被爱屋及乌了。
若是哪天萧羽蓁和沈棠双宿双飞,第一个倒霉的,铁定是沈衍,第二个,则是她,所以,她一定要尽快升到尚书位。
温言有种感觉,沈棠真的会豁出去,他对萧羽蓁,已经不只是情深,还有深深的愧疚。
大都东市的府门,都有高高的台阶和围墙,若是外头有积水,只需在大门口垫上隔水物,浑水丝毫进不来。
高门大户无惧水患,可小门小户的百姓,就遭了殃。
老天持续一整天的降暴雨,家中被淹的不计其数,只能躲到屋顶,生命无忧后,都哭愁家中的财物。
最不能释怀的就是家中粮食,被淹后全糟蹋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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