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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水潮退去,家中也会留下满墙的泥泞腥臭,若是不得当,人会生病。
繁华的大都,因为老天降祸,一夜间变成水城,这场灾害,直到隔天天明,雨才停。
无法外出,官员们全部留在家中,而官府的官兵捕快们,全部投入到救人中。
温言起的晚,午膳的时候,听周浔之说,大皇子率南衙禁军一起救灾了。
温言乍舌,若不是周浔之提醒,她还真想不到他这么厉害。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能感觉到沈确在抗衡的,从来就不是二皇子和三公主,而是谢云和周浔之,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承受非常人的压力了。
如今,他羽翼长起,又是长子,将来真的很难说。
谢云和周浔址抽身,其实是故意让沈确耀眼起来,让女帝亲手打压,他们瞧准了女帝不肯立太子,那么这个最名正言顺并且有能力的长子,是否对她造成了威胁。
以女帝如今的岁寿来说,不出意外的话,应当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帝权。
他们放手,一是解放自己,二是锻炼子女,三是让沈确被按下去,女帝肯定会让他们三个处在平衡位置,不能威胁到她。
温言再感慨沈确不易,也不能表现出来,谢云和周浔之,实在难对付,他们以退为进。
温言早就不怪沈确了,他的心机都用在朝政上,对女人并不过分,顶多就是冷淡罢了,只怪命中无缘,否则,他其实很好,连她带侍卫回来都能先忍下。
不然哪像其他人,狠毒的不分男女,毫不手软,经历过比较,才懂过去她也做错事,她其实没有真的体谅过他的艰难。
周浔之见温言一句不谈沈确,开口道,
“这么薄情,当初他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啊。”
“都多久前的事情了,人家有妻有子,就不要再提了。”
“真看得这么开?”
“我觉得你比较玉树临风,我更喜欢你。”
温言心想这人竟然这么小心眼,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人家大皇子年轻英俊,你不可惜?”
阴阳怪气的醋酸味,都快齁到温言鼻子里了,
“我为什么要可惜,你风华正茂,我拥有你何其有幸。”
温言来到周浔之身后俯身抱住他,原来他对她的过去都在意,
“那你们上次在聊什么,站一起那么久。”
周浔之吐露出之前记着的事情,温言喊冤,
“天地良心,他就是跟我说不请我去喝喜酒这事,拢共三句话,一盏茶时间都没有。”
“你记这么清楚,三句话,嫌少啊。”
老醋还能这么酸,温言真是没想到,
“是太多,下次一句结束。”
周浔之那玉树兰芝的脸偏过去,唇点上脸颊,温言炸开笑容,回亲他的唇。
周浔之的毛,被捋顺,陈年旧事,不提了。
他从未这般介意过谁,不悦的情绪会因有人靠近温言而产生,就是说话也不行。
谢云,他迟早让他滚远。
城中低洼的区域,水依旧未排出,官民齐心协力,救援有条不紊的进行,被困在房顶一天一夜的人,看到来救自己的人,情绪失控的痛哭。
沈确安排了收容所,收留那些暂时无家可归的人。
救济的食物,是大锅煮掺了肉末的粥,香气远在外就闻到,在士兵的监看下,领饭的队伍,十分有序。
两天后,积水全部退去,百姓们全部回到自己的家中,清理赃物。
沈确还命人在街头煮草药,免费送赠百姓,预防生疫病。
大皇子此次救灾,在民间的声誉极好,体恤百姓,仁德仁意,并且广为人知。
在朝堂上,沈确提出要改善城内的排水渠,以免下次再发生一样的事件。
皇宫内已经在着手翻修排水的问题,而沈确关心着大都整个城,女帝也没有理由拒绝。
修水渠是土地的一部分,归户部管理,李相夷出列,帮助沈确一起负责此事。
反应慢的人,才后知后觉大皇子又有事可做,要添政绩。
散朝后,温言嫌太阳大,刚打开遮阳伞,就冷不丁被沈确叫住,温言立即往四周看,没瞧见人,她才正面对沈确。
沈确见她心虚模样,皱起眉,
“你怕谁看见。”
“我就是活动一下脖子,什么事。”
温言否认的自然,沈确眼神有些冷冽,但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而是跟她要东西,
“你最近是不是新弄出了铲子。”
“靠,你怎么知道的。”
温言气恼,这铲子她宝贝一样捂着,怎么就泄露了。
沈确站在阳光下轻笑,英挺的面容似冬雪融化,并不客气的开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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