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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躺了五名水上好汉,后面躺着赵长江。白天赶得辛苦,六个人皆已梦见周公,鼾声如雷般,吵得他脑中更乱,始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隔邻的华丽游艇上灯火通明,酒香扑鼻,笑语声隐隐,不时可听到环佩之声,显然是有女人的。
由女人他想起银风和他弟弟秋雷,忖道:“弟弟的年纪也不小了,真该找个好人家的姑娘成家啦!银风出身名门,而且才貌出众,弟弟如果得她为妻,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壁人。
唉!弟弟怎么如此愚蠢?要迫人家姑娘送上门来,未免太不象话嘛!有机会我得成全弟弟才是,但愿他不再做胡作非为自绝世人。”
想着想着,“哗”一声水响,一盆水从邻船泼下,泼在乌篷上水声震耳,不少水珠溅得他一头一脸。乌篷是临时架起的黑布,挡不住水,难怪他遭殃。
水声惊醒了赵长江,他一蹦而起,破口大骂:“狗养的,你们……”
秋岚赶忙出声喝止道:“赵兄,别骂,他们是无意的。”
一面说,他一面钻出船舷。船窗透出的灯光,映出一个俏侍女的上半身,正端着一只铜盆,吃惊的倚在舷樯后向他注视。
“对不起,官人,奴家失手了。”俏侍女娇声道歉。
他抹掉脸上的水珠,说;“你们的船高,怎可向邻船倒水?算了,下次小心些。”
舱侧们突然拉开。钻出两个锦衣的大汉,倚在舷樯上向下瞧,其中之一大声问:“刚才是那一个狗东西开口骂人?”
赵长江本来有一肚子火,他身上也有水,被秋岚压下,心中一万个不自在。锦衣大汉一骂,不啻火上加油,受不了,怒吼道:“你这厮可恶,分明是欺负人找麻烦。你这种船倒水是倒在舷板上的,往外泼分明是故意找岔。王八蛋!你给我滚上岸去,咱们在码头上说理。”
大汉哼了一声,点手叫:“不必上码头,你上来。”
悄侍女象一头惊鹿,窜走了。
两艘梭形快艇的人,全醒了过来,火速穿衣。
赵长江忍无可忍,突然飞跃而上。
两大汉冷笑一声,扑上叫:“有你小子快活……”
秋岚不能袖手旁观,跳上游艇站在樯板上,叱道:“住手!哪能不讲理?”
两大汉本来扑向赵长江,这时突然冲到,各抓住秋岚一条明,同声暴喝:“下去!”
秋岚站在窄小的樯板上,象是立地生根,两大汉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船在晃动,但秋岚却屹立如山,说:“放手,不然休怪在下出手惩戒你们。”
两大汉用上了牛劲,抓不牢推不动,干脆用肩顶,顶向秋岚的迎面骨。
秋岚俯身伸手,劈胸抓住两人的胸衣,左右一分,将两名大汉提离船板,左右平伸,毫不费劲,笑道:“你们是不是想到江心洗个澡?”
两大汉双手拼命抓牢秋岚的手腕,不住挣扎惊叫。
赵长江倒抽一口凉气,脱口叫:“我的天,这……这怕不有千斤神力?”
将两个人举起不算回事,练个三年二载的人不难办到,但要以将人左右平伸着吊起,吊着的人又在挣扎,真不简单,难怪赵长江惊讶。
舱门人影一闪,出来了君山秀士和毒王周起潜。君山秀士也吃了一惊,叫道:“壮士,手下留情。”
秋岚俯身将人放下,说:“尊驾这两位老兄,气焰确也高了些。谁是谁非,尊驾可以问问,得罪了。”
说完,示意赵长江下船,他也飘然而下。
毒王俯身在舷板上,呵呵一笑,向下叫:“老弟台好高明的身手,了得。相见也是有缘,老朽专诚请老弟台过船小叙,一是陪礼,一是想一现老弟台的风采,幸勿见拒。”
秋岚不想招摇,钻入乌篷扬声叫:“抱歉,在下日来疲倦,极需休息,恕不打扰。”
他的语气十分坚决,拒人于千里之外,任由君山秀士和毒王一再扬声敦请,他皆置之不理。
毒王只好罢休,与君山秀士回舱,一面低声说;“等会儿那些人动手时,我们可以出面助他一臂之力。”
君山秀士皱着剑眉,说:“他们之间的恩怨咱们末弄清.贸然插手有点不太好。那些人是巴山苍猿的人,不知怎会和这人有怨?”
“这人的底细弄清了么?”
“不会,仅听巴山苍猿人说是姓秋。听口气,他们对这人怀有无比的恐惧,对三更动手的事似乎寄望不大。”
毒王略一思索,说:“那……这人大概不会是非份的人,处事平和,似乎不愿闹事,何必让那些人打扰他的宁静?干脆叫他们早早滚蛋,免得也惊扰了咱们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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