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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这么办。”
不久,前桅升起一盏火红色的桅灯,舱门左右,挂起了两盏大灯笼,每个灯笼上各有四个朱红大字:君山荀府。
三邪之一的君山荀府名号亮出,巴山苍猿的人吓得立刻龟缩,目下他们已是惊弓之鸟,应付一剑三奇和金四娘姐弟已吃不消,怎敢再在君山秀士的左近闹事。
一宿无语,翌日凌晨,第一艘船离开了码头,那是金四娘的船。
君山秀士的船最后开行,桅灯和灯笼三更过后已经取下,所以秋岚并不知游艇的主人是谁。赵长江是个老江湖,他当然知道,但不愿张声,并末告诉秋岚。
两艘梭形快艇顺流飞驶,后面半里地,君山秀士的船紧随不舍。船行似箭,三个时辰之后,到了一处江湾,江流突然开阔,水势略缓。
江湾左右两岸,是一处倾斜的山脚,峡谷向东西延伸。这一带的山岭,绝大多数是东西纵向而行,以大江为界,象是被江流乎空截断,所以两岸的峡谷,皆向东西伸展,峡谷中不时发现一些土屋和山民。
蓦地,下游左面江湾峡谷深处,响起了低沉而骤急的鼓声,隆然震耳,似从天外传来。
接着,五艘快船象五支劲弩,从江湾的林影中破水疾射而出,看去象是龙舟,长长地,尖尖地,共有二十四名划手,全是穿犊鼻裤精赤着上身的大汉,用红丹黑油勾脸,腰拴红布带;手执三服钢鱼叉。船尾,一人操舵,一人手执长斧。
“隆!隆!隆!隆……”鼓身如雷,一声一顿,每一声鼓响,二十丈短桨便划一下,船首上升,再向下沉,五舟如一,破水向江心疾驶。
“不是端午,怎么玩起龙舟来了?”秋岚惑然自语。
“巴山苍猿云阳分舵的人,小心,准备家伙。”
船向下游急冲,船上的人开始脱去衣裤,准备兵刃,神色紧张。
前面两里地,金四娘的船慢下来了。
梭形快艇前面三四十丈,共有三艘客船鱼贯而下,最后是一艘无篷船,是三峡一带短程水路形同渡船的快舟,远远看去只有二五个村夫坐在上面,这时人影突从舱底冒出,竟有一二十名穿水靠的大汉,迅疾地架起十二支长浆,向左急驶,鼓声乍鸣。
“隆!隆!隆……”
“糟!他们已知道我们的行踪了。”赵长江抽口冷气叫。
后面快艇上操舵的大汉叫:“赵大哥,他们人多势众,回航为上。”
“好!回航。”赵长江下令。
水上好汉大举出动,按规矩,所有在五六里江湾中航行的船,都得慢下来往江湾徐靠,不然将大祸临头。
前面金四娘的船慢下来了,徐向左面江湾移。
三艘客船也转了舵,向江湾徐驶。
梭形快艇的后面,两艘贺船也慢下来了。
君山秀士的船,主桅升起一面三角长幡,上面绣了三个大字:君山荀。水轮放下了,但并未发动,船速亦减,减速而不回避,这是尊重该地好汉的表示。放下水轮和不离航道,这是警告对方不可妄动的实力示威。
右面上行的五六艘船只,皆向江湾靠。
这一段江湾水势略缓而平静,下游双岸相夹,水势直向下落,江面狭窄。如果船只不卖账,下游湍急的峡口,将变成水葬场。
梭形快艇刚转过身来,上游两艘尖头蚁舟,突然出现十二支长桨,也是穿水靠的好汉,鼓声乍起。
“糟!他们已形成包围。”赵长江变色叫。
整段江面全是鼓声,八艘敌舟满江疾驶,渐渐形成合围,八艘船皆向左绕行,形成一个两里宽的大圆圈,将两艘进退两难的梭形快艇围在中间。
“隆!隆!隆……”鼓声如雷,圈子愈绕愈小,渐向下游移动,危机将至。
秋岚始终声色不动,不住打量逐渐合围的八艘敌舟。
君山秀士的游艇,徐徐滑下快飘近圈内了。
一艘尖头快艇将绕近金四娘的船,船首的大汉大吼:“快往江湾驶,快!”
金四娘和秋雷掩在舱门后,以为对方已发现他俩的行踪,要胁迫他们驶入江湾哩!
秋雷心中暗暗叫苦,低叫道:“真糟,咱们都是旱鸭子,看来今天太难当头。”
金四娘抓住一块船板,先作防险准备,粉脸泛起恐怖的神情,但仍然强调精神说:“沉着点儿,等他们登船后再说。在他们未上船之前,不可妄动。往江岸靠也好,希望在船末靠岸之前,他们不上船来搜查。”
尖头快艇渐来渐近,鼓声沉重,象是在他们的心头上敲打,心逐渐紧张向口腔提。在水中,他们毫无反击的机会,毫无用武之地。
由于心情太过紧张,他们仍末发现八艘快艇的对象并不是他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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