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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李兄,你们的事已经完成,今晚可会合刘家兄弟连夜撤走,兄弟日后当面致

谢。”

“老弟真的不需要继续帮忙?”

“兄弟应付得了,谢谢。”

当晚,秃头老仆失了踪。

房间没有退,店伙也就不敢过问,但老仆神秘失踪的事已经传出,自然引起了有心人的

注意,尤其是心怀鬼胎的人心中有数。

午后不久,里正偕同四名民壮光临福星客栈,在丘公子房中逗留片刻,出来时脸无人

色,仓皇而走。

一名大汉在街口拦住了里正,挥手示意另四位民壮决走。

“吴忠,赶快回去告诉赵大爷。”里正向大汉惶然说:“那是京中什么端王爷身边的什

么贝勒,来江南游玩的人,千万惹不得。”

“哦!他那老仆呢?”大汉要知道所要知道的事:“这里不是江南……”

“抱歉,要问你去问。”里正惊恐未退:“他满口京腔,还有许多听不懂的话。三爷不

是在京城替什么王爷办事吗?应该听得懂国朝话,快去请他来与这个姓丘的贝勒打交道,不

要来麻烦我。姓丘的说,要找本地曾经在京师耽过的人,我已经将三爷的事告诉他了。”

里正说完,仓皇而走,大汉站在原地发愣,脸色渐变。

要不了多久,双沟集来了一位皇亲国戚的消息不径而走,这是十分惊人的大事。陈州府

城内也有所谓满城,那是旗人的居住区,这些旗人身份特殊,都是特殊的所谓权贵,掌握实

际的军政大权。一个旗人的权势已经令人侧目,再从京师里来一个什么贝勒,那还了得。

福星客栈首先遭了殃,仅有的几位寄居旅客纷纷离店另觅居所,所有的店伙,皆惶惶不

可终日。

第三天,有人沉不住气了。

这天是集期,四乡的人皆前来赶集,车马拥塞于途,街上百货杂陈,人群拥挤。

日午为市,买卖(禁止)在午初便达到颠峰状态。

丘如柏出现在客店门前,孔雀蓝长袍,紫缎珠扣马褂,缕花小帽彩带马鞭,人不但生得

俊,而且雄伟魁梧,看气宇风标,不要说冒充一个王子,真正的亲王也不见得有他这种气

概,如果身旁带上几个巴图鲁戈什哈或者小太监,冒充皇太子也够资格。

十余匹健马来自府城,满城的旗人子弟终于赶来了,清一色的骑装,佩刀带剑不可一

世,在乡人纷纷走避下,十五名骑士在店前成半弧形勒住坐骑。为首的中年骑士据鞍高坐,

困惑地注视着背手而立,含笑轻摇马鞭的丘如柏,似乎有点迟疑。

“费扬古、喇珍……”丘如柏吐出一串标准的旗语:“……”

赵剥皮赵三爷在对街的人丛中看热闹,他身旁带有四名大汉。

“他说什么?三爷。”一名大汉附耳低声问。

“他……他在骂苏赫达春是笨蛋老么。”赵剥皮神色不安地说:“骂他作威作福下乡扰

民……快走,这家伙真的是从京师来的权势子弟。”

十五名骑士惶恐地下马,丘如柏的古怪语音在众人的耳畔轰鸣。

“苏赫达春是贵族鄂氏的宗人,在京城熟悉豪门贵族的底细。他兄弟六人他排行老么,

在京城他被人取绰号为笨蛋。”赵剥皮向同伴详加解释:“这个什么贝勒爷,开口就把他在

京城的排行和绰号叫出来,他当然知道自己该不该骂了。至少,咱们知道这个姓丘的,自称

贝勒的人,对咱们无害,用不着提防他了。”

“三爷,如果他要见你,你岂不露出马脚?你并未在京城混过。”大汉粗眉深锁,有点

忧形于色:“我总觉得不对劲,这位王子绝对没有在咱们这里一住三天的理由,恐怕真是冲

三爷你而来的。”

“鬼话!”赵剥皮满脸自信:“三爷我没有什么好怕的,我是奉公守法的人,官家不会

找我的晦气,我只怕那些混帐的江湖牛鬼蛇神找麻烦。”

次日,赵三爷被清军捕盗同知大人召见。这位同知大人是旗人,出身汉军旗,副手就是

那位苏赫达春。

赵三爷返家时,满面春风,大概府城之行相当得意。

丘如柏已经走了,在府城并未停留,一人两骑神气地南下,去向是偃城。

赵家恢复往昔的平静,忘了那位来自京城的贝勒爷。

转眼十天过去了,天底下没有任何古怪事发生。

赵剥皮赵三爷有自己的住宅,位于黄土沟的东岸,距双沟集他兄长赵大爷的家约有五六

里,附近一带的田地,全是赵三爷七八年前逐次买来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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