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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慢些,但安全可保无虞,当然,更小心的人为了更安全起见,少不了求助于镖局,或者私
下聘请一些武艺高强的人随行以保安全。
海管事非常非常的小心,这船货资本将近三千两银子,如果出了事,泰鸿布庄垮定了。
因此,他不但从济南安远镖局请了名镖师绝刀刘隆,快剑张全随行保护,而且把在苏州结识
的酒友詹云也邀来同行。
海管事这一着棋下得相当冒险,把一个在酒楼结识的酒友邀来同行,与他平日小心谨慎
态度大相迳庭但他有他的打算,因为詹云对运河的环境十分熟悉,不但对各处险要知之甚
详,对沿途的江湖人活动更是所知为广博,武艺与警觉性皆是上上之选,因此毅然邀请詹云
随行,因为詹云正好倦游北返。
唯一令海管事遗憾的是:詹云的旅程终站并不是济南,而是徐州。这是说,詹云只能随
至宿迁,最多到邳县就得分手了。
刘大镖师绝刀刘隆,并不反对船上多载一个人,虽则这个江湖人来历不明,但詹云对运
河沿途的情势了解甚深,比他这个经常跑运河的老江湖更熟悉,更广博,有这种老练的江湖
人在,利多于弊,所以不反对詹云同行。
船主杨驼子其实并不怎么驼,只因为年轻时背脊被断桅所击中受了伤,有跑二十年运河
的经验,曾经到过京师,见过的江湖人多矣!像詹云这种人才出众,性情随和的江湖年轻混
混,如果相处得好,是不会有害处的,所以比海管事更喜欢与詹云相处。
总之,这一船的人虽然亲疏不同,但相处倒是十分融洽的,只是杨驼子对海管事的太过
小心与小气吝啬,颇有些少怨言,无伤大雅。
这片刻,又有一三艘客货船泊舟,三十余艘船,已经把码头挤满了。后到的船,只好在
下游的河滨泊舟啦!
一位舟子登上跳板,扭头向詹云说:“小詹,要不要替你带些酒食回来?船上的伙食你
还没吃腻吗?”
“带些回来吧,谢啦!”詹云信口说。
“好,回头见。”舟子说,脚已踏上码头。
绝刀刘隆向邻船的人挥手告别,沿舷板走向舱面,向詹云咧嘴笑笑。
“奇怪!”詹云说:“刘师父,你是他的保镖,他怎么每到一处地方就往岸上走,每次
都要求在下照顾货物防窃盗,是不信任你呢,抑或是设法绊住在下?”
“呵呵!小兄弟,你提的有两个问题。”
“对,有合理的解释吗?”
“有。”绝刀刘隆肯定地说。
“请教。”
“第一个问题,是他和戴夫子整天耽在船上耽腻了,所以每到一处宿埠,就迫不及待往
岸上走,找些吃的喝的玩的,舒服舒服聊遣旅途寂寞无聊。”
“唔!好像有点道理。”詹云信口答,其实有点心不在焉,他的心在右邻第三艘客船
上,虽则他的目眺落在码头,但客船的动静他一清二楚。
“第二个问题。”绝刀刘隆未留意他的反应,继续说:“他认为你熟悉各地的江湖情
势,比在下可靠些,把你绊在船上,有如姜太公在此,百邪回避,小兄弟,你知道这种自以
为是的人,是不太相信咱们这种镖师的,因为走镖的镖师经常发生赔镖的窝囊事。”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詹云苦笑,摇头:“天下汹汹,没饭吃的人太多,难免有人
铤而走险,连天下四大名镖局也经常在阴沟里翻船,信誉不复当年。”
“你说得不错。”绝刀刘隆无限地叹息一声:“有许多生手,比妖魔鬼怪更令人害怕,
他们漠视人性的尊严,不理会什么江湖规矩。为了一文钱,他会打破你的头;为了出口气,
他会鬼鬼祟祟在你背后捅上一刀;会不分青红皂白,十七八个一拥而上。老天爷!这口刀口
上的饭,是越来越难吃了。”
“所以,镖一丢就很难起回来了,留镖一月的规矩已经没有人理会啦!这边到手,那边
就散了伙换了钱,换成酒肉进了肚,或者进了女人的囊。刘师父,趁早改行。”詹云似笑非
笑地说,踏上了跳板:“呵呵!谈起女人,我可就想起了这里秀珠阁的老相好。刘师父,回
头见。”
“该死的!你一进了秀珠阁,今晚还会回来?”绝刀刘隆笑骂:“我看你呀!真该找份
风月场的差事干干。”
“也许我会的。”詹云在码头上扭头大声说,声音大得压下了人群的嘈杂声:“人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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