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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

只剩下七个人了。

月华仙子惊得手脚都软了,张口结舌满脸是惊怖的神情,站在尸堆中发抖,女人毕竟是

女人。

煞神郭安拦住了同伴,阻止同伴们凌乱冲进。

“结阵!”煞神郭安惊恐地叫:“不要和他硬挤!”

詹云徐徐迈出第一步、第二步……向七个惊恐的人慢慢接近。

血腥触鼻,不时传出几声濒者的呻吟和呼救声。

“在下要杀光你们。”詹云凶狠地说,一步步逼进,血迹朦胧的长剑,发出朦胧的血

光。

第一个人受不了杀气的压迫,苍白着脸向后退。

右侧就是煞神郭安,手在发抖。

“冷姑……姑娘……”煞神郭安用发抖的声音低声说:“再不走全……全得躺……躺

下,这……这里是……是毁尸灭……灭迹的好……好地方……咦……”

月华仙子已不等他说完,向后飞退。

煞神郭安不是傻瓜,冲向堤口,全力飞跃而起,跳入三丈外的滔滔浊流,像条大鱼向下

游遁走。

四个背背囊的人,手乱脚乱解背囊丢下,像兔子般逃掉了。

詹云冷然屹立,徐徐收剑入鞘,抬头仰天吸入一口气,表情沉重。

“我不喜欢这种情势。”他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可是,我已经是马行狭道,船抵江

心,唉!”

又是一声深长的叹息,他心情沉重地举步,下了石堤,无精打采地走了,自始至终,他

没看那四只背囊一眼,更没向那死了的,背上仍有背囊的人投过一瞥。

日上三竿,一艘小艇行驶在罗柳河上,乘客只有詹云一个人,划桨的舟子是个渔夫打扮

的,赫然是詹云一到淮安,便在酒楼会晤的铁门神,淮安地方上小有名气的地棍,运河上下

游的卑贱地老鼠。

到达妙判曾超的别墅附近河面,河滨的水阁在望。

“真在这里?”詹云问。

“詹兄,兄弟误过事吗?”铁门神傲然问。

“没有,你了不起。”

“夸奖夸奖。”

“靠岸。谢谢你,你得回避。”

“好。大河老龙见龙王去了,兄弟何必回避?”

“不,老兄,人怕出名猪怕肥、你如果想出风头,必须具备挡灾的能耐,何必呢?你不

是混得很好吗?”

“哦!对,我听你的金玉良言。”

船靠岸,詹云一跃登岸向铁门神挥手道别。

庭院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号。

他身形疾闪,消失在草木深处。

曾家的别野共有五六栋宏丽的楼房,四周建有丈余高的院墙,里面花圃处处,庭深院

广,富豪门第当然不同凡俗,在地方上曾家的财势是有名的。

詹云到了宅西端,跃登院墙头定神凝望。

上次他前来擒捉花非花,是从宅后接近水阁的,并未进入别墅。按理,曾家应该戒备森

严,但令他大感意外的是:宅内好像没有几个人。

站在墙头上,可以看到西院大院子里的光景,十余名劲装大汉两旁分立,中间一排交椅

坐着五个人,中间那人正是一表人才,年约半百的主人妙笔曾超。右首,是个满脸横肉长像

狞恶的中年人。

对面一株大树的横枝上,吊着五个人,其中有太平箫。五个人上身被剥光,捆住双手吊

起,双足离地五寸,每个人皆血肉模糊,鞭痕刺目。

两个行刑的人,各提着一根沾满血的皮鞭。

“萧老兄,詹小狗到底到何处去了?”妙笔曾超狞笑着说:“你还是招的好,再熬下

去,身上的肉都会掉光腐烂,神医药王乐一贴也救不了你,好死不如恶活,你何必不识时

务?”

“在……在下怎知道他……他到何处去了?”太平箫虚弱地说:“连花花太岁程老兄

都……都不知道他……他的下落,所以无……无法及时请……请他参予夺……夺宝。如果他

在,昨晚怎……怎会失……失败得那样惨?我……我好恨!”

“你说谎!”像貌狞恶的人怒叱:“我活阎王亲眼看到他出城奔向清江浦,也就是你们

埋伏劫宝的地方。”

“你神气什么?”太平箫咬牙顶了回去:“我太平箫人虽然邪,就……就是不……不说

谎。”

“打!”活阎王怒吼。

行刑的人刚举鞭,西院门突然人声嘈杂,几个家丁搀扶着一个受伤的人夺入。

“曾兄……”受伤的人虚脱地叫。

所有的人皆变色而起。

“咦!钟离兄,你……”妙笔骇然惊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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