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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渡河失……失败,死了六……六个人,兄……兄弟受……受伤装……装死,
逃……逃得性命……”钟离兄跌坐在椅内猛烈喘息,说不下去了。
“哎呀!船呢?”妙笔急欲知道姑丈的下落。
“不……不知道,船……船没有来……”
“是谁下的毒手?”
“游魂詹……詹子玉……”
“什么?他……他该在清江浦……”
“就是他。”
“这……冷姑娘他们呢?”
“她们逃……逃得快……”
“那五囊假珍宝呢?”
“还……还在河堤。”
“那詹……”
“他……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就走了。”
“哎呀!”妙笔曾超几乎跳起来:“那狗东西一定看出破绽了,快到管家湖南码头看
看,快!”
留下两个人看守俘虏,其他的人都走了。
两个看守坐在树下聊天,懒得理会吊着的五个快死的人。太平箫的身躯在缓缓摇摆,转
动,突然,那无神的双目有了光彩。
“救我!”太平箫拼余力大叫。
两个看守惊跳而起,一声刀啸,一个看守警觉地拔刀。
詹云出现在树后,像尊门神。
“把他们解下来。”詹云沉静地说。
“你是谁?”看守厉声问,扬刀逼进。
“游魂詹子玉。”
“当!”看守的单刀坠地,如见鬼魅扭头便跑。
“你敢走?把人解下来。”詹云沉喝。
两看守几乎惊倒,战栗着将五个俘虏解下,退在一旁发抖,像是待宰的老牛。
五个人受的鞭伤相当沉重,幸好没有其他创伤。
“你们能走吗?在下送你们出去。”詹云苦笑着说:“你们大概也上了当,这位妙笔曾
超确是人才。”
“詹老弟,咱们全栽了。”太平箫坐在地上活动麻木的双手:“珍宝恐怕已经过了河,
花花太岁带咱人二十余条好汉,闯进他们的天罗地网,不但拦不住珍宝,而且几乎全军覆
没。”
“珍宝并未过河。”詹云的话坚定有力。
“老弟,那些木箱……”
“想想看,他们任何时候,都可以把小小的珍宝箱偷带过河,用得着如此设下计谋劳师
动众吗?”
“这……对呀!那……”
“这就对了。如果不将贪心的群雄解决掉,过了河仍然不安全,除掉你们这些人,定可
收到杀(又鸟)儆猴的功效,以后就不会有风险了。”
“那……老弟可曾猜出珍宝的下落?”
“刚才他们的行动,已经明白告诉你们了。”
“哦!南码头……”
“走吧!离开再说,在下得赶两步。”
南码头以往半搁在岸边的破船,已经不在原处了。杨东主这艘船已被解雇,这几天正忙
着修船,大概已经修妥啦!正在向上游航行,显然要返航苏州。
当妙笔一群人十万火急赶到码头时,杨船主的船已经消失在南面的河湾后。
不久,五艘小艇破水向上游飞驶。
与运河并行的官道中,詹云大踏步向南赶。官道与运河时合时分,由于地势平坦,官道
相当直,不时可从草木的空隙中,看到运河的景况。
五艘小艇虽然是逆流上溯,但速度依然相当迅速。三里、五里……杨船主的船快被赶上
了。
双方逐渐拉近,三百步、两百步……蓦地船头一转,向东岸的平坦河岸冲去。
五艘小艇破水跟到,纷纷靠岸。
杨船主的船上,出现朱书生兄弟俩,但已不是书生打扮,换穿了船夫的脏衣裤,腰带上
插了剑,朱书生左胁下挟了一个两尺长的木箱。两人飞跃登岸,奔入前面的短草坪。
以妙笔和活阎王为首的三十余条好汉,跳上岸像一窝蜂,发疯似的狂追。
原先行驶在杨船主前面的另一艘小货船,突然也冲向河岸,跃出三名轻功极佳的高手。
两人左右一分止步转身,身形转过剑已在手。
三十余名高手先后到达,半弧形列阵,刀剑出鞘,杀气腾腾。
花花太岁偕两同伴奔到,占住了西南角。
“珍宝在此地,见者有份。”花花太岁兴奋地大叫:“小书生,二一添作五,在下三支
剑助你一臂之力。”
朱书生瞥了花花太岁一眼,不再理会。
“你好大的胆子。”活阎王越众而出暴怒地叫嚷:“你能查出珍宝仍在破船上,可见你
的智慧确是高人一等,比那些该死的蠢才高明多多。把珍宝箱乖乖交回,在下放你们一条生
路,给我滚得远远地,从此不许到淮安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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