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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做轻功提纵术。”玉凤睥睨着他:“如果早年你肯拜我爹为师练武,你也可以一
跳三丈,谁叫你不争气不肯学?”
“凤姑娘,学了武有什么用?”他笑笑举步跟在后面:“打架?我宁可不学。”
“蠢材!练了武可以强身保命,你懂不懂?”玉凤扭头教训他:“你可看到,如果我和
二哥没练武,或者练得不到家,结果将会被那老花子所伤,甚至会送命呢。”
“凤姑娘,如果你们与老花子无仇无怨,他……”
“人家打破你的头,并不为了与人家无仇无怨。”玉凤抢着说。
“没练武就不会气壮,气不壮就会知道忍让,忍让就可以免生是非炎祸……”
“永康弟,你就少抬杠吧。”梁世亮不耐地说:“你那些大道理人人都懂,但世间的
事,不是忍让两个字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忍字心头一把刀,总有一天你会忍无可忍,忍得
心头滴血,到头来连老命都会送掉。记住我的话,有一天,你会知道忍字的后面是什么,那
将是血和泪。千年万世之后,练武仍然是防身保命的不二法门。”
“没出息。”玉凤悻悻地说。
徐永康一面走一面发怔。他当然明白忍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逆来顺受并不什么好德
性,那是助长凶焰,断送人的尊严,不足为法,忍应该是有限度的。今天,他并不同意玉凤
的先下手为强作为,这举动已超出防身范围以外,不是防身而是任性的攻击,如果老花子身
手不够高明,就很难逃得过玉凤的猛烈猝然袭击。
但他原谅了玉凤,事实也是老花子主动挑衅的。不论男女,对自己所爱的人所犯的错
误,常会找出种种理由替对方辨护,要想诉之所以理性,太难太难了。
玉凤说他没出息,他心中暗笑。
“至少我不必担心有人无缘无故打我。”他笑笑说:“真要不讲理,我会上衙门去告
他。衙门里的李巡检李罡是个铁面无私的人,本县的歹徒谁不怕他?”
“哈哈!你以为李巡检管得了这些无根无底,孤魂野鬼似的江湖邪魔?”
梁世亮转身拍拍他的肩膀:“算了吧,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江湖的恩怨千斤一肩
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三刀六眼自行了断,死了认命,谁也不愿输口气到处喊冤。永康
弟,你是规规矩矩的人,可不要牵涉到这种事情里来,离开我们远一点,对你是有好处
了。”
“也许我能帮得上忙……”他迟疑地说。
“哼!你去报官求李巡检吗?”玉凤姑娘撇撇嘴挖苦他:“你想替我梁家丢人现眼吗?
岂有此理!离开我远一点,免得……”
“凤姑娘……”
“你没听清楚是不是?”玉凤不客气地说:“有你这没出息的胆小鬼穷扰和,我梁家有
脸面……”
“凤姑娘,不要把我看得那么没出息。”他大声抗议,年轻人毕竟受不了激:“必要
时……”
“必要时,你掳衣瞪眼强出头?你行吗?”玉凤毫不客气嘲笑他。
“为了你……”
“啐!什么为了我?你说话可得当心点。”玉凤薄怒地扭头正色向他提出警告:“你去
帮安翠凤吧,她安家可能碰上天大的困难,有人要挑她爹的尚武堂,她安家也许用得着你帮
忙。她不是很喜欢你吗?”
“你……”
“我说错了?据我所知,她三天两天便往你家跑,叫徐二哥叫得怪亲密的。”
“如果我没记错,早些年你也叫我徐二哥。”他笑了,瞥了加快脚步已走到前面去了的
梁世亮一眼,声音放低:“小凤,记不起从什么时候起,你不再叫我的名字,我也改口叫你
梁姑娘,我们已经逐渐生疏,过去的岁月不再回来,是因为我们都长了吗?”
“我知道你以往对我好。”玉凤缓下脚步与他并肩而行,语气变得温柔多了:“但你知
道,我不要做一个平平庸庸的人。”
“哦!小凤……”
“再过一两年,我要跟我爹到外地见见世面。”玉凤打断他的话:“当今武林三女杰,
她们的武功并不比我强多少。我正在苦练最上乘的先天真气,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超越她
们,我将要取代她们的武林地位,名头比她们更响亮,你明白我的意思和希望吗?”
“小凤,你这种想法很危险。”他率直地说:“论财势,你家在本地外县都是第一流
的,令尊名头压倒了四霸天之一,用得着你抛头露面替家门增光锦上添花吗?小凤,名利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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