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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浅,就算你的名头压倒了武林三女杰,不见得是幸事……”

“你不懂,最好别胡说。”玉凤微愠地截断他的话:“人活着,就得活得光光彩彩,人

死留名豹死留皮,庸庸碌碌过一生,与禽兽又有何区别?你除了知道种庄稼外,还懂得些什

么?我们都长大了,想法的差异愈来愈大,你将枯守你的家园,我将举剑扬名天下。希望你

明白我的意思,不要在我身上存什么幻想。”

“小凤,你准备在外面闯荡多少时日?”他转变话锋,不再作无望的劝解。

“很难说,也许要三年五载。”

“我等你。”他坚定地说。

玉凤转头凝视着他,神色是庄严的。

他也用目光表达自己的心意,神色也是庄严的。

片刻的沉默,他们的脚步并未停顿。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玉凤终于沉声问。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是承诺吗?”

“是的。”

“你不觉得荒唐可笑?”

“小凤,你把我对你的情意当作荒唐可笑的事?”

“事实如此。三年五载,你知道变化有多大?你已经年届弱冠,眼看要成家……”

“我等你。”他冲口而出。

“我现在早已拒绝你的情意,三年五载之后,更不可能接受你的情意。”

玉凤用凛然的神色坦率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实说,你根本不配说这种话,不配

提这种荒唐的要求,也无权提这种可笑的承诺。你早该知道,家父一直就反对与你们种庄嫁

的徐家往来。”

“你并不反对……”

“那只是童年游伴感情,现在我们都长大了。”

“这……”

“永康,继续保持这种童年的感情吧,不要再希求什么,对彼此都有好处。”玉凤正色

说:“你应该和翠凤好好相处,我知道她对你相当痴情。快进城了,请不要跟我们进城,免

得招惹闲话是非。”

南门在望,玉凤大踏步跟上乃兄,丢下止步发愣的徐永康,头也不回地走了。

梁玉凤拒绝他的感情,露骨的明白表示已经不是第一次,以往他从不因此而灰心,也从

没有打退堂鼓的打算,但今天,玉凤的态度已经有了一些改变。

这是一种令他懊丧的改变,一种令他灰心的不吉之兆。以往,玉凤虽则拒绝,但那是委

婉的,甚至是嘲弄性的,保持若即若离的半真半假的女性特有矜持,让他存有希望未绝的感

觉。但今天,他从玉凤眼中,已找不到丝毫珍惜情谊的神韵,看到另一种追求名利的特有光

芒。

玉凤毫无留恋地走了,他真该死心。

“是那个什么狂丐,挑起她争强好胜的念头吧?”他呆呆地自语。

城门行人进进出出,早已看不见玉凤的背影。他的目光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城门,似乎

下定了决心,毅然转身往回走。

到了先前老花子退走的地方,他毫不迟疑地循踪觅迹。

远出里外,足迹消失在一条小径上。这是一条田中的小径,附近农家下田干活的人,绝

大多数穿的是草鞋,老花子穿的是也是草鞋,所以很难分辨了,他还没有这种寻踪术的经

验。

小径通向西面的乡野,那是城西南的肥活乡村,田野中有人干活,竹丛柳树中可隐约看

到星罗棋布的农舍。

“且往前走问问看。”他自言自语。

绕过一座池塘,迎风送来一阵阵荷花的清香。阳光下,田田荷叶上散落着一串串晶莹的

露珠,千万朵尚未完全绽放的荷花象动人的花海。他无心观赏风景,沿小径急走,想在前面

里余的村落,打听老花子的去向。

绕过池塘,蓦地他站住了。

四野无人,死一般的静。

沉默片刻,他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年轻人耐性有限,这种寂静的气氛是令人难耐的。

身后十余步,荷池旁的一株柳树下,站着不言不动的狂丐欧明峰,贴树而立不象是活

人。

“你是来找我的?”狂丐眼中有强烈的警觉表情:“我不信你背后长了眼。老夫长身而

起,未发出任何轻微的声息,但你确是在老夫挺身站起时止步的。”

“你在这附近隐身?”他答非所问:“很好,很好。”

“老夫不知你的来路,但在梁家两子女动手时,老夫便知道你是可怕的劲敌。”

“有理由支持你的判断吗?”

“有,在你的眼神中,看不出丝毫情绪上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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