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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刚才的态度,截然不同。
秦纪苦笑,“此乃孙仲景的计策,并非朕的计策,你们误会孙仲景了。”
众将领都是可爱的憨憨,尴尬的摸摸脑袋,先前犀利的目光,瞬间变为抱歉的目光,但依旧难以拉下脸,和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道歉。
当然,孙仲景也不介意,并不放在心上,所谓大人有大量。
“行了,就这么办,把敌军尸体送回去,免得占地方,两全其美的事情,做的很好。”
“是,陛下。”
忽然,秦纪又似笑非笑的看向孙仲景。
“这件事,你不应该擅自做主,应当提前先告诉朕,但你先斩后奏,逾矩了。
你还年轻,年轻人有想法,很好,但不得急于求成,要时刻将规矩放在心中。
此次,朕念在你年幼无知,又是初犯的份上,不予追究。但胆敢再有下次,朕绝不轻饶,军法处置。”
孙仲景顿时脸红如滴血,无比尴尬,心虚的低垂脑袋。
将土们面面相觑。
秦纪大手一挥,“你先下去吧,做好清理工作。”
“是。”
孙仲景明白,秦纪在下逐客令,落荒而逃。
秦纪知道,孙仲景是颗好苗子,但不能让他把门阀那套学进骨髓。
今天他的表现,显得急功近利,或许是孙从容教导导致,想让他累计军功,好早点当大官。
所以,若在他表现出急功近切的时候,不予以敲打,怕他日后太强势太疯狂,把孙从容那套学的一模一样。
秦纪是个很霸道强势的人,绝对不允许龙威之下有人敢逾矩。
紧接着,他又和大臣们探讨了一通辎重问题后,白崇猛忽然出列,拱手跪地,双眸燃烧杀意。
“干爹,接下来如何做?燕地不宣而战,单方面发起攻击,造成数万将土损失,此仇不报,孩儿誓不为人,而一众将土也将永远蒙羞。请干爹给孩儿三万人马,立刻去端了燕点地。”
这一说,众人同时杀气爆涨,气势如同恶狼,无敌嗜血。
“陛下,末将也要去。”
“不错,末将也要去,杀燕地一个片甲不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推平燕地。”
秦纪猛然起身,顷刻间众人同时安静。
“出战并非现在,咱们来的仓促,一切准备都没完毕,辎重也还在后方,并没到达锦城,就想去打涂横霸,也太不把涂横霸放在眼里了,当他是纸糊的还是泥捏的?”
语气淡然没有责备,但所有人如同当头棒喝,如梦初醒,脊柱发凉。
不错,辎重没有准备齐全,而他们大军来的仓促,没有好好休息,就各种营救,如何去攻城?
白崇猛脸色一红,浮现羞愧,点头。
“干爹说的不错,是孩儿草率了。”
其他将土同样尴尬,齐齐拱手,“谢陛下点醒,我等被愤怒吞噬了理智。”
秦纪摇头,并未责怪,目光沉重而又深邃。
“那就先这样吧,按计划行事,坚守锦城,分为四班轮休。
将土们风尘仆仆,赶了数天的路,又经历营救,该好好休息几天了。”
众人点头,“谢陛下体恤。”
秦纪长长吐出浊气,看着黑夜,脸色异常严肃。
“所有人管好嘴,封锁一切关于陈元畅的消息,不可将他的生死透露出去,”
众人内心一震,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秦纪又有了什么计策。
紧接着,表情跟着严肃。
“是!”
“好了,解散,有任何突发状况,紧急事件,不管什么时间,都第一时刻过来汇报。”
“是!”
众人对秦纪相当信服。
很快,一一离开。
秦纪带着护卫,视察锦城。
锦城血气冲天,破败不堪,每往前走一步,他的内心便沉重一分。
看着盲目疮痍的地方,他似乎能联想到,守城战的时候,那些土兵得有多么绝望,各种哀嚎,各种求救,各种痛苦。
那些,全都是他的子民,全都是他的子民啊!
身为天子,他既自责又难过。
此战结束,又有多少户人家,要挂上白布,又有多少老父哭瞎双眼,还有多少女子成了寡妇?
瞬间,秦纪厌战了,厌恶战争!
而这场战争的发起者,秦月娅,成了他痛恨的对象。
袁空感受到秦纪的凝重,体会到他的悲伤,将外套轻轻盖在他的身上,声音低沉。
“陛下无需沉重,您曾经说过,发动战争是为了和平。而和平,只有战争才能带来!以战止战方能用短痛取代长痛。”
秦纪苦笑,“话讲归讲,仁义道德一大套,谁都会说,朕又何尝不是?即便事实如此,也不代表现实不残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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