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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一笑,拖过一张长凳,坐下说:“打扰打扰,刘兄休怪。咦!令

郎好象火气不小,是不是有了麻烦。”

左首的年轻人刘正,是丧门煞刘保的独子,绰号叫飞豹,是个目空一

切、心狠手辣的货色。

刘正怪眼一翻,冷笑道:“辛文昭,你是不是想管咱们的家事?”

辛文昭不以为忤,泰然自若地说:“刘正,你不认为你这些话,有点不

近情理?”

丧门煞沉下脸,向刘正说:“儿子,你少说两句话好不好?好没规矩,

你是不是想目无尊长?”

辛文昭笑道:“刘兄,不要怪令郎。在京都.令郎最看不顺眼的人,就

是我四海邪神,兄弟不会与他计较的。其实,兄弟的年岁,与令郎不相上下,

还谈不上目无尊长。

你说是么?”

丧门煞亲自替他取杯,斟上一杯酒,笑笑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我

一直都是兄弟相称,他算是晚辈、按理他还不配在此与辛兄弟你平起平坐呢!

哦!辛兄似乎心事重重,有事么?”

“呵呵!无事不登三宝殿,确是有件事请求刘兄多多帮忙。”

“辛兄,你说吧!不要说一件事,十件百件,水里火里,只要兄弟能办

得到的,绝不会推辞。说啪!咱们自家兄弟,不必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干

干脆脆。多好?”丧门煞豪爽地说。

“兄弟先行谢过。”辛文昭抱拳说。探手从怀中取出烧过的龙形针,递过

说:“刘兄手下有不少弟兄、与蓟州三霸颇有交情,请将这枚龙形针璧还,

并请刘兄传话给他们,要他们到保定了结一桩公案。”

刘正重重地哼了一声,沉声说:“你以为咱们是信差么?你昏了头。告

诉你,咱们的弟兄中,没有人认识蓟州三霸,你为何不派人去?”

辛文昭剑眉一跳,冷笑道:“生意不成仁义在,你老兄何必火气这么

大?”他一手夺回龙形针,离座道:“刘兄,打扰了,告辞!”

“没有人要留你,哼!鬼鬼崇崇到咱们此地来献宝。我看你本来是有意

刺探咱们而来的。”刘正大声说。

辛文昭的目光,扫过丧门煞的脸,已看出丧门煞毫无责备儿子的意思,

不由火起,问道,“刘兄,令郎的态度,是不是太狂妄了些?”

“辛兄,年轻人嘛!请不要见怪⋯⋯”丧门煞说。

话未说完,刘正接口道:“姓辛的,这里没有欢迎你,你再不走,在下

可撵你出去⋯⋯”

“啪!”一声暴响,辛文昭反手给了刘正一耳光,说:“刘兄,好好管教

你的儿子,不然会⋯⋯”

刘正挨了一耳光,被打退了两步,几乎栽倒,不由火冒三丈,大吼一

声,猛地一腿飞踹而出。

辛文昭身形一转,“噗!”一声,一掌劈在刘正的右腿上,刘正大叫一

声,跌了个手脚朝天。

同一瞬间,两名大汉左右齐上,拳脚齐攻,上下俱至。

辛文昭人化狂风,远出两丈外,扭头冷笑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蓟

州三霸还未走远,再见。”

口口口口口口

京城的治安,一年不如一年。

名义上,除了锦衣卫和东厂以外,还有三大营调来的官兵可用,加上

五城兵马司的人,计有一万一千名的官兵可用。

可是,官兵都成了那些文武百官的家奴,而且吃空额的风气极为流行,

缺三四成还算是好的。

甚至巡捕营的骑兵出动时,十之五六是临时找人穿上军衣允数的。

所以,真正遭殃的是良善的百姓,连一个小鼠窃也逍遥自在,无所畏

惧。

其严重的程度,由紫禁城内居然经常有小贼作案的事实,便可知道盗

贼横行的情形是如何可怕了。

三大案的挺击案。便是太监们找了一个泼皮入宫谋杀太子,进出皇城

乱闯宫禁,似乎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官府办案,只要能拖过五天,便将案卷束之高阁,不再过问了,苦主

再追究也没有用处。

辛文昭与丧门煞不欢而散,回到住处立即分派人手,暗中布下天罗地

网,而等鱼儿入网鸟儿入罗。

次日巳牌初,二名大汉到了西珠市口,其中两名大汉抬了一只木匣,

一名大汉挟了一个革囊。

西珠市口冯家的大门外,显得冷冷清清,暖洋洋的太阳,晒得坐在高

门限上的老门子懒洋洋直打瞌睡。

狭皮革囊的大汉登上阶,呛喝道:“喂!快代为通报。清晨大早就打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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