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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简直不像话。”
老门子一惊而起,睁开惺松睡眼,似醒非醒地问:“哦!哦!叫什么?
不会是讨饭的吧?要不就是闯空门的,你们⋯⋯”
“少废话!辛爷在家么?”
“辛爷?什么辛爷?这里没有⋯⋯”
“你少给我打哈哈。这里有笔礼,留交辛文昭。”
“有笔礼?卖官的呢?抑或卖爵?”老门子夹杂不清地问,分明是有意
讽刺人。
大汉兴起一肚子怒火,但忍住了。
他举手示意两位同伴将木匣放下,冷哼了一声,将革囊向匣上一丢,
说:“不卖官也不卖爵,卖的是人命。东西送到了,咱们走啦!”
“且慢,谁知是否有人肯收?”
“辛爷一见之后,保证他一礼全收。”大汉说完,自怀中取出一封拜贴,
丢在匣上举手一挥,三人扬长而去。
老门子取过拜帖,下款清楚地写着:刘保百拜。
“是丧门煞,有苗头。但不知是什么礼物?”老门子嘀咕着掂起革囊,
伸手模出三根光华闪闪的龙形针。
门内闪出一个中年人、沉声道:“糟!咱们慢了一步,先打开看看。”
揭开匣盖,匣内,足以石灰腌就的三个人头。
中年人一惊,赶忙掩上匣盖,不安地说:“果然不幸而言中,咱们慢了
一步,取不到口供了。”
老门于神色凛然地说。“你是说,这是丧门煞送来的蓟州三霸的脑袋,
丧门煞果然神通广大。进去,看辛兄弟怎么说。”
中年人拿起木匣,冷笑道、“丧门煞作贼心虚,这还有什么可说的?辛
兄弟料事如神,可惜末料到这家伙行事这么迅速。咱们晚了一步,又得重新
布置了。”
“会不会是假的人头?”老门子狐疑地问。
中年人摇头道:“大概不会假。”
“凭丧门煞,一伙狐群狗党,能轻易取下蓟州三霸的人头?”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辛兄弟会找出丧门煞杀人灭口的缘故来,这里面
面问题重重,太复杂了。但我相信辛兄弟智珠在握,问题定客迎刃而解。”
辛文昭断定丧门煞之所以杀掉蓟州三霸,为的是灭口,奸细的涉嫌人
毫无疑问的是丧门热。
正打算全力追查丧门煞的罪证,岂知当天晚上,节外生枝情势又有了
变化。
东厂的缇骑,在闭城门时大举搜捕丧门煞,捉去了不少丧门煞的得力
爪牙,罪名是闹市杀人,诱杀要犯。
同时,蓟州也来了一群高手,也在大索丧门煞,声言要替蓟州三霸报
仇,闹了个满城风雨。
这一来,不啻洗脱了丧门煞的嫌疑。辛文昭的计谋,再次落空,委实
令人丧气。
再而三的失败,并未令他灰心泄气,反之。他发誓要将金虏派来的间
谍,与潜伏在京都的奸细卖国贼找出来。
六十四
全虏吞并了蒙古抄花一伙部落,以七大恨誓师告天,誓灭大明皇朝,
对内称大金汗国,对外称满洲。
金虏初占抚顺清河,再以八旗兵攻下开元铁岭,大明二十四万兵马,
在杨经略指挥下,于萨尔浒山全军覆没。
接着,熊廷粥以坚壁清野战术,挡住了气焰万丈的努尔哈赤。
最后,奸臣与卖国贼挤走了熊廷粥,由袁应泰经略辽东,一口气丢掉
了沈阳辽阳,至此辽东尽失,朝鲜已被切断,十余万辽东的屯民,一部分往
关内逃,一部分则成了大金汗网的顺民。
大明皇朝先后受到两次致命的打击,居然不知大祸之将至,岂不可悲?
风雨欲来,谣言四起。
辛文昭知道巨变将生,暗中准备应变。
南城指挥司位于宣武门外东端。未牌时分,辛文昭带了—名从人,从
小西市折入宣武门大街,向指挥司衙门定会。他有几件消息需要证实,希望
能找到姜副指挥求取答案。
街上行人甚多,两侧的店铺客商云集。
正走间,右后方—位穿青直裰面有菜色的中年人,低头直走,似有要
事在身,匆匆经过他的身侧。
突然侧跨一步,恰好到了他的身右,左手一抄,便挽住了他的右臂,
右手袖口吐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抵住了他的胁肋,低声冷厉地说:“不要
停下,老兄,跟我走。”
变生仓促,街上行人甚多,谁知道有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于闹市
行凶?
他心中暗惊,扭头回望。他的从人巳被另外两名中年人所挟持,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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