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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神罡,是玄门罡气的正宗别传,火候相当精纯,体质当然也与众不同,承受寒暑的韧
力非常可观,严冬季节穿单衣不足为奇。
但并不表示她是铜筋铁骨,完全不畏寒暑,现在,她就是被一阵彻骨寒气冷醒的。
六月末,江南怎么可能寒冷?即将进入秋剥皮季节,南京城快要成为一具大蒸笼啦!
即使莫测天心,突然气候剧变,下了一场六月雪,她也不可能从床上冷醒。
她确是被一阵寒气冷醒的,房中没点灯,她却知道自己必定冷得发抖,冷得汗毛直
竖脸色肌肤发青。
她想挺身坐起下床活动,但手脚甚至身躯,皆已冻得麻木了,不听指挥,心有余而
力不足,动弹不得。
神智是清醒的,她总算知道分析,原来并非真的天候剧变,房中的气温并非真的呵
气成雾滴水成冰,而是那隆冬季节的罡风声,令人在感觉出寒气袭人而已。
另有一些幽逢奇异的惨声浪,也令人入耳心底生寒。
房中真有风,飒飒的阴风声浪非常怪异,像吹拂过调林,像透过狭窄的窗缝,像刮
起满地枝叶。
或者,像在闹鬼的破幽屋中,拖着脚镣行走的死囚,所发出的拖曳与喘息声浪。
“霍兄……”她在脱口大叫。
在毛骨悚然恐惧惊怖中,她惦记着霍然的安危。
她以为自己在拼命大叫,其实没有声音发出,只是感觉出自己在叫而已,咽喉的肌
肉也无法发出活动能量,叫声只存在她的意识中。
听觉和视觉都正常,但房内黑暗,视觉派不上用场,因此听觉尤其显得锐敏。
这瞬间,外间传来转厉的风声,以及各种可怕的声浪爆发,以及惊心动魄的鬼哭神
嚎极为刺耳。
“天啊!”她心中狂叫“鳌鱼翻身了!”
这简直像是天地的未日,似乎整座房舍皆在摇撼,狂风呼呼,地动天摇、大木床发
出格支支怪响,裳被抛起,蚊帐飞扬,她像是躺在狂风中的轻舟里。
鳌鱼翻身,是地震的代名词。神话上说,女蜗娘娘炼石补青天,断鳌足以支地,那
么,那条独足鳌该已死了。但又说地是负在鳌背上的,鳌鱼如果感到不舒服,就会翻身
或者伸懒腰,地就会大动特动甚至倾倒啦!所以称地震为地动,或者鳌鱼翻身。
她还没想到是异物在作怪,以为是地震。
绿焰眩目,幽光满室。
她知道碰上了些什么人了,床前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状极可布的人,穿的是灰绿色
衫裙,腰间有佩剑,有百宝革囊,曲线玲玩的胭体极为诱人。
她大叫一声,眼前厂黑,一只冰冷的手,已按上了她的印堂,她立即失去知觉。
外间异声满室,风雷声大作。
两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掀窗飞跃而出,其中之一背了昏迷不醒的傅姑娘走在前面,
领先跃登瓦面。
“师姐,我们怎能先走。”
跟上来的另一个女人急急他说:“下面……”
“师父已经交代过,捉住任何人,都必须先行撤走,以免被人截住,捉一个算一个。
下面交手的事不要我们管,走吧!”
店后是一条小街,全是住宅区,天一黑就很少有人在外走动,住宅外面也没有门灯,
黑沉沉鬼影俱无,已经是五更初,东方还没发白。
两个女人跳下小街,向南急走。
街道窄小,黑沉沉难以看清景物,街上鬼影俱无,怎知有人在屋角潜伏?潜伏的人
即使小有移动,走动的人也无法发现。
走在前面的女人,左肩扛着傅玉莹,耳目更不灵光,速度也不快。
“嗯……”这女人突然叫了一声,双脚一顿身形踉跄几乎栽倒,但晃了两晃,最后
仍然倒下了。
后面另一个女郎更糟,一声未出便砰然向前扑倒,背心出现一把飞刀柄,奇准地从
左琵琶骨下方,贴背肋骨缝楔入,直透心房,认位之准骇人听闻,白天用匕首扎,也不
见得能扎入心坎要害。
共钻出五个人影,背走了傅玉莹,带走了死尸。
上房的外间相当宽阔,旅客可以当作客厅使用,有凳有桌,甚至可另加床铺,让旅
客的随从住宿。
霍然在外间伏桌歇息,其实他在用听觉,留意外面的声息,用感觉探索外面的动静。
所谓出神,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感觉活动)其实是凭锐敏的意识与经验,从感觉中
察觉外界的动静,在意识中呈现像是实质的形象,并非呈的元神出窍,能够真的朝游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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