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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薄命花郝芸仙狂掠而来,来势如电射星飞。
天玄炼气士一惊,跳下地自话道:“我老道不走不行,这泼妇可怕。”
薄命花郝芸仙看到了他,厉叫道:“妖道,你走得了?”
老道向侧方的林木深处飞遁,大叫道:“不要追来,贫道伯你这位薄命红颜。”
薄命花狂追入林,从侧方截出厉叫:“妖道,老身要追你上三十三天灵霄殿……”
“哈哈!老道我要下十八层地狱进森罗殿,我不信你敢跟来。”
一追一逃,瞬即失踪。
崔长青在确山南门落店,目下他是身无分文,空无所有,马匹行囊全丢了,连买酒食的
钱也毫无着落。
他这种人是饿不死的,除非他出了意外。
确山城小得很,他走了一圈,心中哺咕,看情形,此地当户甚少,而且未摸清底细前,
他不能冒失地随便下手弄盘缠,必须打听出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方可下手弄些油水度过难
关。
最后,他转向店伙套口风,果然探出几位本城的鱼肉乡里大富户,心中稍安。当夜,他
撬开了一家大户的银库,弄:到了三四百两银子。
次日一早,他动身北上,要在东窗发白之前出城,出了城便安全了。
合该有事。按规矩,他北上落店须在北门,但他在南门投宿,因此动身时必须从南到北
走完全城的南北两条大街,对一个急欲离开的人极为不利,走过十字街口,进入北大街,这
时早市已开,街上南来北往的旅客往来不绝。
迎面出现—家兵器店,宽阔的大街行人来去匆匆,兵器店刚开门,没有客人光顾,他虎
目放光,突然站住了。
对街过来了一位壮实大汉,肩上抗着一根金光闪闪的降魔杆,显得十分吃力,杆相当沉
重、他认得,这根杆正是二眼韦陀的兵刃。
他心中狂跳,气血浮动。
大汉的腰间,缠着另—件兵刃:虬须客的流星锤。
不祥的预感,爬上了心头,他站在兵器店前发呆,心中暗暗叫苦。
大汉踏入了兵器店,大叫道:“王掌柜的,这件家伙卖给你,金打的家伙。”
王掌柜是个大块头,伸手接过仔细察看片刻,笑道:
“大牛,见你的大头鬼,如果是金的,你抗得动?你在那儿偷来的?”
大牛哼了一声说:“你少挖苦人,我大牛酒色财气都犯,就是没犯偷,这是捡来的。”
“哼!捡来的?—你起得早是不是?我也起得早,就从来没捡过东西。”
“信不信由你。喂!能值多少?”
“这……这样好了,给你二两银子买酒喝。”
大牛哼了一声,伸手取杆冷笑道:“卖烂铁也不止值二两银子,少拿我大牛开心。你不
要,我拿到西大街癞头铁店……”
“慢着慢着,给你四两,卖了吧?”
“二十两才卖。”
“见鬼,你拿走,这玩意一二十年也难找个买主,四两银子我还不愿买呢。”
“不买就不买,我走就是……”
“慢着,八两银子,不安就拉倒。”
,崔长青一脚踏入店门,叫道:“二十两银子,在下买了。”
王掌柜怪眼一翻,大喝道:“你这厮好没规矩,你干什么的?”崔长青一把抓走杆,顺
手砸掉了一只角,火星飞溅,他;的神力骇人听闻。
大块头王掌柜倒抽一日凉气,退了两步张口结舌。
崔长青挟起杆,向惊呆了的大牛说:“大牛,跟我来拿钱。”
大牛如受催眠,乖乖地跟着走。
他折入条幽暗的小巷,看四下无人,转身脸一沉,沉声问:“大牛,你要死还是要活?”
大牛惊得不住倒退,脸无人色地叫:“大……大爷,我:
……我不能死,我……我有八十岁的老……老娘要……要……”
“要死,我一杆把你打成肉泥。”
“大爷……”大牛惊怖地叫,跪下了。
“要活,说出这根件与那流星锤的来路。
“我……我要活……”
“说!”
“是……是三里河一……一个乡……乡巴佬捡……捡到的,我……我吓唬他把……把这
玩意哄……哄来了。”
“他……他昨天在南门外至……至二里河的路上,看……看见两……两个尸体,以……
以为这玩意是……是金的……”
“尸体呢?”
“他……他推入深沟去了?”
“哼:滚”“是,大……大爷。”
“银子照给你。”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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