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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惹你一枝花,卜兄何苦跟我过不去?”
一枝花收了扇,将两锭银子丢入签筒中,笑道:“原来你老兄是名展山东的铁嘴张半
仙,没想到却跑到真定府来摆起测字摊来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佩服佩服。呵呵!张兄是否
想回山东?在下陪你走一趟,如何?”
铁嘴张又发一次寒颤,说:“不,谢谢,谢谢。那姐儿是烟家的大闺女,叫阙彤云,风
流艳姬,与你老兄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一枝花说声谢谢,扬长而去。
阙彤云沿大街信步而行,距夜禁还有半个时辰,夜市阑珊街上行人渐稀。
她似乎有点烦恼,想起入暮前客栈中的情景,她感到无比的屈辱,也感到羞愤难当。在
真定,她阴彤云虽不是首屈一指的绝代佳人,但也可说是前三名的花中魁首,没有人能逃得
过她的诱惑,任何人也不敢拂逆她,她的裙脚下,跟着一大群,蜂蜂蝶蝶,任何她呼之即
来,挥之则去。没料到今天,使尽了浑身解数,眼看要将这位英俊雄壮的好汉成为裙下之
臣,却功亏一篑反而被羞辱得抬不起头来。在她来说,这是有生以来最难忍受的奇耻大辱,
誓在必报。她发誓,要将一个令她屈辱、难堪、羞愤的崔长青,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
身,方消心头之恨。
复仇的强烈意识驱策着她,她要不顾一切达到目的。
同时,她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如果崔长青此来,是为了追踪她父亲的底,这件多牵涉到
她阙家的安全,这就不是她个人恩怨那么单纯了。因此,她急于解决崔长青,为公为私,皆
迟延不得。
可是,能派出去的几个有数打手,皆被崔长青打得落花流水,锻羽而归,已经无人可派
了,除非把她父亲从太行山带来的死党派出,不然毫无良策。但她已经怀疑崔长青是来追查
她父亲的人,一个吴五已经令对方动疑了,她怎能不提高警觉,再将太行山的死党派出去?
她只好依靠真定的另一批地头蛇,那就是与卫所方面有往来的飞燕子路威。
她对飞燕子那群人,并未寄以太多的希望,那群人除了人多与可找到一些游勇助威之
外,毫无是处。但走一步算一步,驱这群狼去斗虎,狼固然胜算不大,虎也未必能够稳操胜
算,不论胜负如何,于她并无损失,只是有点令她不安,令她烦恼而已。
正走间,胡思乱想不胜烦恼,身后突然传来柔和悦耳的声音:“阙姑娘,夜已深,踟躇
衔巷邃尔忘归,定然有满腹心事难遣难排,是否需小生为姑娘分忧?力所能逮,决不敢辞。”
她缓缓转身,眼前一亮,街灯照耀下,面前站着一位齿白唇红,面如传粉,风流潇洒的
年青书生。
“嚷!你认识我?”
她颇表意外地问。
一校花呵呵笑,欣然地说:、‘真定府盛传阅家一朵美娇花,人皆以能结识姑娘为荣,
小生心仪已久,岂能不识芳驾?”
“你是……”.’
“小生姓卜名义,草字玉京,山东济南府人氏,年方二十四,尚未娶妻,前来贵府游
历,姑娘请多指引,”
她灿然一笑,问:“公子在学吗?所学何事?”
有意思了,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纸一张。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大家欢喜,
连一张纸也不存在了。挑逗女人,就怕女人不理不睬,只要玉口一张,便万事定矣!
一枝花是此中老手,风月之妖,不由心花怒放,走近并肩倍行意气飞扬地说:“小生无
意功名,学而不参加论才大试。论所学,不敢说文章华国,武艺无双;但熟读三坟五典八索
九丘,控战马三百步箭无虚发,十八般武艺无不精通,复善高来高去横行三丈直上十寻;姑
娘认为如何?”
“唷!你吹的比唱的还好听。”阙彤云媚笑着说,忘了穿的是男装。
一枝花心中大乐,不客气地一手挽住了她的纤腰,得意地说:“姑娘如若不信,何不出
题相试?小心了。”
声落,人似怒鹰振翅飞腾,挽着她扶摇直上九霄,不费力跃登两丈高的店房瓦面,好俊
的轻功。
阙彤云是行家,不由芳心狂喜,恩了一声,投怀送抱,腻声娇笑道:“我的冤家,
你……你吓死我了,怎么下去?”
一枝花得意忘形,轻薄地亲了她一吻,笑道:“彤云姑娘,放心啦!怎样来怎样去,一
切有我,这就下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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