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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走?”她讶然间。

“是的,明天再走。我知道你想早些远走高飞,但我不能轻易放过那些走狗。”

“你”

“我今晚要到俞家走走,顺便带些盘缠来。”

“大哥,不可……”

“姑娘,逃是下策,要令对方不敢追,才是治本之道,不给他们三分颜色涂脸,他们便

会毫无顾忌地穷追不舍了。”

“那……那太过危险……,,“你请放心,我会小心的。”

到了大道分路处,路一分为二,路旁的将军箭上写着:“左至景宁一百四十里。有至云

和一百一十里。”

他扶着姑娘向左边走,姑娘讶然叫:“大哥,走错了,右面到云和,到龙泉须经过云和

县。”

他并未停步,笑道:“姑娘,没走错。畜生们都知道你逃向龙泉,必定往龙泉追。我们

先走至景宁的路,然后抄小路绕出,转起云和,再从云和绕道走山路,便可安抵龙泉了。这

就是为何需十天的原故,如果走大道,脚程放快些,三天便可到达啦!如果是我单身赶路,

一天便可赶到,两百四十里算得了什么?”

午间,他们在丽水、青田两县交界处的大梁山下大梁村投宿,说是天寒病转剧,博得村

民的同情,在一位姓葛的村民家中歇息。这座山甚高,攀上山颠,可以看到二十里外的府

城,河流村落尽在脚下清晰可见。

葛家的人丁不多,屋中只有一间空客房,年关岁尾没有远亲往来,恰好可收容两位落难

的不速之客。

主人送来一床旧棉被,热诚地替他们准备汤水。姑娘走了不少里路,惊吓过度,诱发了

多日来的郁积,往床上一倒,心力交疲,蓦然昏厥。

他大吃一惊,伸手一摸,不由心中一凉,姑娘的额际热得烫手,不由脱口叫道:“哎

呀!糟了。”

主人葛老头仍在房中,惶然问:“客官,怎么了?”

“舍弟身染风寒,病势不轻。”

“这……要紧么?糟!敝地没有郎中,只好抓点草药应急,我去拿。”

“谢谢你,葛老伯,小可就是郎中,谅无大碍。明天我到城里弄些药来,小可所带的药

不敷应用。”他一面说。一面火速打开药囊取药应急。

“客官是郎中?哎呀!好极了。”葛老伯喜悦地叫。

“小可确是郎中。”他信口答。

“敝村有几位穷亲戚,请不起城里的郎中,客人可否行个方便,替他们看看?”

他善意地一笑,说:“老伯,小可当尽棉薄。不瞒老伯说,岁尾年关,老伯竟然慨允我

兄弟借住,而且舍弟又是个有病的人,如在别处,恐怕不会有人收留我们,可知贵村的人情

味是如何浓厚善良了。等会儿安顿好会弟之后,小可即随老伯至各高邻处一走,可好?”

“客官夸奖了,敝村的人,没有客官所想的那么好,但乐于助人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客

官需要什么,但请吩咐。”

“请老伯准备姜汤,一捅热水,谢谢。”

先灌保元气的丹丸,后灌姜汤,用温水替姑娘净面净手,姑娘悠悠醒转。

安顿好姑娘,他随葛老头在村中转了一圈,针药并施,替十余名大小村民诊治。只半天

工夫,村中无人不知来了一个姓王名缙的神医。

一念之慈,他无意中留下了让人追查的线索。

一个陌生大男人,伺候一个陌生的女病人,不难想象其中的尴尬和困难,幸好他是个郎

中,也了解章姑娘的郁积心理,总算把姑娘安顿好,吃下药出一身汗,来势如排山倒海的病

势总算暂时被遏止住。入暮时分,喝了些汤水,姑娘沉沉睡去。

他弄来四束稻草,在壁角安排睡处,请葛老伯一家老少晚上不要来打扰。然后闭门大

睡。

睡了半个时辰,他撬开窗走了。

俞家父于在城中开了十余间店铺,有数座别墅,谁知道今晚他们在何处住宿?他先到城

中走一趟,越城而入。夜市未散,他找到一家药店,花了三四两银子,捡了几大包应用药物

背上,再越城而出,直奔小括山俞五爷的宅第。

小括山的括州旧城,百余年来已经残破不堪,只留下依稀可辨的外表轮郭,连断瓦顾垣

也不存在了,代之而起的,是俞五爷新建不久的庄院,十数栋气象恢宏的楼房,十数亩大的

花园,花木已凋零,但规格仍在。庄后山坡上有苍松翠柏,庄前门楼高耸。站在门楼北望,

城中的灯火历历可数,如在脚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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