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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至于江湖人为何知道艾文慈其人,乃由于官府的赏格出得特殊,引起江湖人的好奇,
不然谁知道艾文慈是何许人?目下艾文慈居然沦落在赣州做小贩,却摇身一变,突然成为地
位甚高,甚至与他八臂金刚地位相等,怎能令人心服?看不顾眼是必然的结果,不足为奇。
预计申牌左右,可达到黄龙埠。
近午时分,船越过一座险滩,前面是一处倒还开阔的河湾,水流渐变平静。下游两三
里。三艘客船鱼贯上行,每船相距十余丈,驶入了河湾。中间那艘客船的船首,飘扬着两面
大旗,看不清旗上的字。
站在舱面的八臂金刚看清了来船,突然叫:“二哥,瞧,狗官回来了?”
艾文慈在舱中假寝,闻声而起。江汉虬龙窜出舱面,略一打量,说:“果然是他的船,
这狗官被宁王召见三月,这时方返回。”
“咱们足以让他去见龙王,正是天赐其便。”八臂金刚兴奋地说。
艾文慈镀出舱门,站在舱口远眺,耳中留心两人的话。
江汉虬龙不住沉吟,久久方说:“不可,咱们不可擅自行动。”
“但狗官返回后,咱们又得避风头了,江面上下无人,正好要他的狗命。”八臂金刚坚
决地说。
“不可妄动,三弟。那狗官不管到何处巡视,姓满的狗腿子始终寸步不离………”
“狗官到南昌座召,姓满的不会跟去的。咱们所得的消息,不是说狗腿予趁机前往姚源
与旧弟兄聚首吗?”
“姓满的消息灵通,对狗官忠心耿耿,他可能已得到狗官回任的消息,赶来保护哩!如
果狗腿子在,咱们不是他的敌手,还是……”
“二哥,你怎么愈来愈怕事了?你不去我去,宰了狗宫,咱们便用不着偷偷摸摸了。大
哥要知道小弟杀了狗官,呈报上去之后,小弟……
哼!小弟的声望地位,便不同了。”说完,回舱取兵刃。
艾文慈愈听愈糊涂,忍不住踱出向江汉虬龙笑问:“皇甫兄,那位所谓狗官是谁?”
“你不知道?”江汉虬龙问。
“小弟不知道,既然是狗官,大概定是个贪官污吏了。”
江汉虬龙呵呵笑道:“正相反,那是个好官,但在咱们来说,却是个冤家死对头。他是
本府的知府大人邢淘,南京当涂人氏。他与吉安伴的知府伍文定,同是江湖人与绿林朋友的
死对头,咱们恨之彻骨。”
“小弟糊涂了,赣州府治安乱七八糟,无官不贪,无吏不坏,乃是尽人皆知的事,百姓
对邢知府毫无好感,怎说是好官?”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这狗官太能干,所以宁王引为心腹大患,却又想利用他,不忍心
除之而后快,所以经常召他去南昌,以便让代行府事的同知大人胡作非为,各种苛政皆以他
的名义发生,他实际上在任署的时日少得可怜,这次他回任,不消十天半月,他又得应召往
南昌跑了。
可以说,他在此地做知府,一年中最少有十一个月在至南昌的路上奔忙,哈哈!如果他
常年坐堂署事,咱们谁也别想混了。”
“你们怕他?”
“咱们不怕任何大小官,只怕狗官的忠实走狗满总。”
“姓满的?这姓少见哩!”
“你听说过三眼狻猊的名号吗?”
“这……没听说过。
“他是三年前赣南边区横行三省的盗中之王,混身刀抢不久,一把剑号称无敌,力大无
穷,水陆能耐皆超尘拔俗,绿林朋友谁不说他三眼狻猊满总有万夫不当之勇?那狗官甫任,
单身便服拜山求见,以真诚劝服他改邪归正,从此放下屠刀。狗官不但招安了他的八百名骁
贼,而且给予田地、房屋、耕具、牛只安顿这些人。因此,满总感思图报,不但做了狗官的
贴身护卫,也替狗官剿平了横行三省的八大寇。如果不是狗官成年在外奔波,目下的左溪蓝
天凰、横水谢志山、冈人钟景、利头他大鬓这四大天王,怎敢啸聚了上千人马横行三省?”
江汉虬龙叹口气,苦笑道:“老弟,我这位三弟为人刚愎,他要决定做的事,任何人也
阻不了他的。”
“那……皇甫兄打算……”
“兄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岂能袖手?休好好准备,也许用不着你插手,但如果满总在
船上,咱们可少不了你啦!你可以早作脱身的打算。”
八臂金刚穿了水衣,奔出舱来。船顺流下放,势如奔马,与对面的来船,相距已距半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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