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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各地流浪,确也有些神通,确也出了不少人才,他们那种神奇古怪的医术,确也治好了不
少怪病奇症;甚获凡夫俗子的欢迎,那些怪诞不经的奇技,令今凡夫俗子敬畏有加。
艾文慈家学渊源,医道神通,但也不敢轻视祝由科,他认为祝由科的神秘医术。与正宗
医家所承认的心病人需心药医的见解,有殊途同归的功效。他猜想可能是一种温和巧妙的迷
魂术,可以激起病人求生的意志。因此,他不像其他郎中一般盲目排斥祝由科,且希望有机
会一窥其中奥秘。
十字路口有一座驻轿亭,俗称歇脚亭,其实并无序的规模,只是一个聊避风雨的木棚而
已,便利往来行人驻轿歇脚,两侧设了两张六脚长凳,并有检马桩与及驻轿栏。江南的交通
以船为主的,但仍然可在官道中看到以坐骑代步的人,备有栓马桩并非奇事。
艾文慈先一步踱入亭中,这是招引顾客的好地方。
艾文慈淡淡一笑,招手叫道:“兄台,何不进来坐坐?”
祝由科郎中一怔,扭头向他注视了片刻,不住打量他脸上的神色,想找出他脸上是否有
轻视的表情,但却意外地发现他神色开朗,笑容诚恳,不由自主举步入亭,目不转睛地打量
着他,迟疑的问:“阁下,你……
你真是走方郎中?”
“呵呵!如假包换,兄台请勿存疑。”
“你善治些什么?”
“奇难杂症,五劳七伤,妇人小儿诸病,尤善针炙。当然,兄弟没有你老兄高明,混饭
而已。”
祝由科郎中冷冷一笑,坐下说:“你是第一个与祝由科打招呼的郎下,异数。我想,你
医道有限,半路出家,只会背熟老祖宗单方在外流浪泥饭糊口,所以不敢瞧不起我这兜划符
的祝由科了。”
他呵呵一笑,不以为然道:“同行是冤家,果然不假。兄弟不想分辨,走方郎中当然并
不高明,高明便不至于走方,换大城市悬壶,不怕不日进斗金。兄台是湖广人?”
“湖广辰州府。咱们这一行的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老弟的口音,像是京师
人……”
“兄弟祖籍南京,寄籍京师,姓李名玉。兄台贵姓?”
“兄弟姓罗名华,行五,你就叫我罗五好了。怎样,生意好吗?”
“兄弟到池州只有三天功夫,今天第一次到乡下碰运气。罗兄从何处来?近来是否如
意?”
“从秋浦来。别提了,时衰鬼弄人,碰上几个兄弟不善医治的伤病,几乎被人砸破饭
碗,真倒霉……”
话未完,西街突然奔出一个村夫,一面奔来一面叫:“郎中,郎中,请走一趟,这里有
病人。”
“生意来了,罗兄请。”艾文慈含笑相让。
罗华毫不客气,含笑而起说:“兄弟去看看,希望能赚几天盘缠济济急。”
“祝罗兄顺利。”’他毫无心机地答,心中却说:“这位罗兄穷急了,大概在秋浦十分
狼狈。”
罗华摇着串铃出亭,随着村夫扬长而去,进入西街左首第五间农舍。艾文慈信目四顾,
目光落在街右的一栋大宅前。那是一家豪门富广的宅第,建了院墙和门楼,门楼有三城门,
院墙两端有便门。门前有上级石阶,阶上两端侧设有石狮。一看便知是地方的富豪,有钱有
势的当地豪绅居住的。
不久,罗华在村夫千恩万谢中出了农舍,显然辰州符有灵,赚了一笔钱了。
对面的边门出来了两个仆人打扮的汉子,其中一人站在阶上叫:“陈三,小五子的病怎
样了呢?”
村夫向仆人欠身点头,欢天喜地地说:“这位即中真是活菩萨,小五子的疔毒,在那郎
中的符水下不见了,被移到墙上啦!只留下几个小伤口,红肿都消了,郎中已用符灰掩上
啦!”
疔毒可移至墙上,岂不稀罕?艾文慈一怔,正想前往看个究竟,仆人却向罗华招手叫:
“郎中,等一等,我去请管家来,本宅有病人要你看看。”
有生意上门,自然欢迎。罗华不在乎对方的口气傲慢,径自应陪着直趋阶下。
“等一等,未经召唤,不许乱闯。”
另一名仆人气焰万丈神气地伸手阻拦。
罗华登时有点不悦,冷笑道:“在下可不是讨饭的花子,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岂有此
理。”
说完扭头便走。仆人先是一怔,接着大光其火,奔下阶台大喝道:“站住:你好大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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