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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地并不高,栽满了果木。

三月桃四月李,一片锦绣。

坡上是两座山尾,中间便是宽约五六丈的谷口,建了一座木牌坊,横匾刻了三个大字:翡翠谷。

走进十余步,径旁建了一楝古色古香的茅舍,那就是安家的宾馆。

“你们等一等。”

仇大魁在坡下止步:

“小娟,你上去投帖。”

纪明秋和姓姜的村夫乖乖地在路旁席地而坐,冷眼旁观静待变化。

仇大魁则在旁虎视耽耽,防止他俩逃走。

辛小娟沿小径登坡,袅袅娘娘娜娜有如仙子凌波。

“投帖也没有用。”

姓姜的村夫道:“安家不接待外客,不与外界往来。”

“投帖只不过是基于礼数。”

仇大魁冷冷地道:“接不接待可由他们不得。”

“那不会有好处的。”

“那得看对谁没好处。”仇大魁阴笑着说。

姓姜的村夫不再多说,无聊地折草放在口中咬嚼,显得百般无聊,最后索性地上躺下了。

纪明秋更显得悠闲,他折草编织小动物,三五下便编成一只蚂蚱,居然十分神似。

不久,辛小娟出现在百步外的坡顶向下叫:“大魁,他们不受帖,怎办?”

仇大魁向两人挥手,冷冷地将一锭银子丢给姓姜的。

“你两人去分吧!”

仇大魁说:“赶快离开,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姓姜的拾起银子,向纪明秋举手一招,默默地循原路走了。

仇大魁则向坡上走,脚下从容不迫,神态从容,脸上神情充满自信。

姓姜的远出百步外,将银子往纪明秋手中一塞,说:“纪小哥,谢谢你替我隐瞒身分。你赶快回去吧,走得愈快愈好。”

纪明秋信口问:

“是不是安姥姥的仇家找上门来了?”

“可能不是,但决不会有好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来就不会是好事。”

“他们是……”

“那是武林中最近两年赫赫有名的绝情剑手仇大魁,一个以除杀声誉隆知名度高的人为乐,以树立自己威信的狂人。这种年轻气盛、不知死活的人最可怕。”

“安姥姥也练了武?”

“是的。”

“姥姥已是年近古稀的老太婆,年轻人找她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姥姥按规矩可以拒绝,但这种人有的是办法,会不择手段激姥姥出手自卫的。”

“姥姥有胜的把握吗?”

“很难说,老不以筋骨为能,上了年纪,不可能与年轻人逞意气的,不过,凭姥姥的经验,应该可以渡过难关的,斗智不斗力,这是武林的保命金科玉律。”

“你赶快绕路回去吧,也许姥姥用得着你。”纪明秋善意地叮咛:“劝劝姥姥,能忍则忍。忍字心头一把刀;你们练武人以忍为第一要义,但一练了武,忍字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可叹。”姓姜的已无暇听他说完,往密林中一钻,苦笑一声,也走了。

口口 口口 口口

仇大魁登上坡顶,辛小娟秀眉深锁,说:

“大魁,他们不受帖,说是谷主不接见任何人,请告诉我,你找安谷主到底为了何事,能告诉我吗?”

“你没说你是京师振远镖局辛总镖头的女儿?”

“我说了呀?”

“他们怎说?”

“接待的那位大嫂说不知道姓辛的是什么人。”

“很好,你只要提了名就够了。”

仇大魁阴笑:“现在,由我出面了,走!.”

进入牌楼,宾馆前石阶下,一双中年人正注视着他俩的一举一动。

谷深处,清晰地传出数声钟呜。

这表示已收到宾馆传出的警讯了。

中年人与中年村妇皆用警戒的目光,迎接这一双穿着华丽的青年男女。

仇大魁走近,背着手冷冷地一笑,问道:“两位是翡翠谷安家迎客的人?为何不收拜帖?”

中年神色有点不安,笑笑道:“在下是看守谷口的人,翡翠谷从不接待外客,公子爷请见谅。”

“连振远镖局辛总镖头的爱女也不接待?”

“是的。”中年人答得斩钉截铁,无可商量。

“辛总镖头的知交好友断魂枪符勇,师出泰安七禽门,七禽门主天外来鸿彭飞,是前故谷主安澜的知交。安姥姥是前(被禁止)门门主的千金,不要说她不知道这段交情。既然你不接帖挡客,那么,在下只好与辛姑娘自己入谷去见安姥姥了。”

“你们进不去的。”

中年村夫道:“姥姥已经廿年不接待外人了。”

“进不去?不见得吧?”

“希望你相信,往里走不足百步,便是奇门生克大阵,辅以机关利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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