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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撤走,心虚撤走必定引来强敌追逐。与其逃走被人追杀,不如咬紧牙关行破釜沉舟一击。

解药还没有着落,他能撤走?

踏入厅门,内堂出来了两个人。

冷笑一声,他坚定地向前迈步,无畏无惧。

冷剑天曹真幸运,对寻踪迹有独到的工夫。

他的四名同伴,也是密探中不可多得的人才,都是在锦衣卫武学舍中传授江湖经验的名教头,寻穴觅洞学有专精,查缉人犯易如反掌。

桂星寒背了一个人逃命,用轻功飞檐走壁能支持多久?势必降落街道急走,难免会被一些夜不归看到。尤其是出了城远离险境,走街巷才能长久支持。

不久,他们堵住了小巷中的一座民宅。

分配扼守的位置停当,冷剑天曹爷了两位同伴,跃登屋顶飞越正屋,在后进的屋顶上侦查片刻,看清了房舍的格局。

“匆匆逃来的人,不可能叫开大门向主人借宿。”他用老练的口吻分析:“老冯,如果换了你,你该在何处藏身?”

“夜间没有人住宿的地方。”同伴老冯指指后进的空后院:“厨下灶间,客厢或厩房。”

“先搜厨下灶间。”他立下决定。

有些人在发觉做某件事成功在望时,常会因兴奋过度而浑忘可能并发的后果;成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冷剑天曹是精明的老江湖,居然也发生这种错误。

凭他的武功造诣,哪禁得起桂星寒一击?老实说,他根本没有勇气面对桂星寒。

目下他虽然有四个同伴,这四位同伴或许可以集五人之力,以圆熟的联手默契,给予桂星寒致命的打击。但目下的情势是身在房屋内,不可能获得五人联手一击的机会,很容易让桂星寒分而歼之。

由于他的下意识中,认为一个逃走的人,必定心怯而急于逃命,没有反击的念头,何况需要保护一个受伤的人,必定只顾逃命像被追急的老鼠,是容易对付的。

成功的追及目的物,兴奋的成就感,使他浑忘可能面临的,后果,希望早些见到目的物。

正要往下跳,老冯一把抓住了他。

“咱们估计是可能藏在这一家,但其他左右几家也有可能。”老冯说:“因此搜查不但要快,而且要秘密。找出他的藏匿处,不可打草惊蛇。所以我认为,分开搜三家以争取时效,如何?”

“也好。”冷剑天曹从善如流:“你带两个人下去,我和天成兄搜左右邻。”

“好。”老冯向两位同伴手示意:“如果落空,我再搜后面那一家,留意信号。”

五个人分搜三家,完全没将可能受到反击的情势计入,搜查本来就危险性甚大,人愈少愈危险,五个人一分散,哪还有自卫的力量?

飞天夜叉浑身发僵,气血逐渐涣散。

桂星寒只有保住元气的药物,没有驱除或排出毒物的解毒药。解毒药如不对症,比不服用更糟。能保住元气,就可以暂时阻止毒物入侵内腑的速度。

她睡在密盖的棉被中,仍然冷得难受,毒药在体内与保元的药物纠缠,所产生的痛楚折磨着她,间歇性的昏眩感是由痛楚而产生的反感,神游太虚知觉逐渐模糊,支撑得十分艰难。

她听到柴房门缓缓被推开的声息,恍恍惚惚中,以为桂星寒回来了,房中漆黑,视觉已失去作用:

“大……寒……”她虚弱地叫。

房中布满柴草的残屑,人走在上面,必定会发生踏断柴的声浪。

她料到有人走近,本能地心生警兆。

不可能是桂星寒,桂星寒不会放轻脚步偷偷摸摸。她感到毛发森立,知道危机来了。她想窜起逃走,手脚却不听指挥,连挪动手臂也力不从心。

卡察一声,火星飞溅,有人使用火石火刀,一击之下火星激射。

火星引燃火媒,嘬口一吹,火媒升起火焰,点燃了油管的油芯,柴房一亮。

这是江湖人使用的火摺子,构造复杂,体型不小,使用并不怎么灵光,经常出毛病,所以大多数江湖朋友,不愿携用这种照明用具。

有些构造更精巧的,有防风的丁字管,体型更大,携带更不便。基本的机具是:火刀、火石、火媒与盛管、油管与油芯、防风丁字通气管,只要一沾水,这玩意就成了废物。

看到火光,她知道大势去矣!高举着火摺子的人,不是桂星寒。

真是不妙,共有三个人,她看到两个人的绣春军刀,是锦衣卫的御前带刀侍卫。

老冯拉掉她的棉被,她无神的双目,狠瞪着这三个脸色冷酷的人,心中打定主意:死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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