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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命。沈兄,你说这位赵九,会不会是……玩笑归玩笑,不会那么巧。呵呵……”

追瑰夺命刀一笑,笑着无意,听者却听得心里发毛。

“大概不会那么巧吧?”长拳绕腿镇定的说。“赵大德,赵百霸,与赵九似乎扯不在一

块儿。”

“也许是的。”追魂夺命刀的语气令人混淆迷糊:“如果,赵百霸或赵大德是生死判的

人,荆州那位权贵与山贼遭到报应,就不是意外的事了。贵地如果发生命案,也该与生死判

无关,生死判那些人,不屑插手过问小冤屈小事非。哦!沈兄,小心邻房那两位仁兄。”

“谁?”

“阴魂不散嵇武,六亲不认邢壮;江湖上凶名昭著的杀手,冷血的屠夫。”

“程兄是不是弄错了?那两位仁兄登记的姓名是嵇斌、邢天雄……”

“江湖人谁没有几个假名?象赵百霸、赵大德;甚至赵九,谁知道是真是假?”追魂夺

命刀半真半假地说。

“兄弟留心就是,但愿他们不在本地做案。”长拳快腿站起告辞:“旅途劳顿,不打扰

你了,明天兄弟再专程前来请移写寒舍小作勾留,以尽地主之谊,明天见。”

长拳快腿在经过邻房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瞥了两间客房的房门一眼,眼神的变化令人难

测。

不久,派人监视的人布下了周密的监视网。

石城驿住进了一位过境的官员,好象是携眷往四川赴任的某一县知县,因此二更将尽,

驿站仍然灯火辉煌,车夫脚夫仍在忙碌。

相反地,南面毛五爷宏丽广阔的宅院,却静悄悄地冷寂如死城。门灯在罡风中早就熄

灭,那些密闭的门窗也透不出灯光。

在这种大户人家的宅院内,尽管屋院的格局有一定的规格,但多少有些变化,陌生人白

天进入,也可能并不清方向不知身在何处。按理,住在内堂深院中的主人居所,外人是不易

摸清的。

一个黑影在三更起更后不久,鬼魅似的进入毛家的东跨院,这里,通常是招待远道亲友

住宿的地方,而近来毛家却是罕见亲友出入。

毛家建有家祠,供养有两位具有神通的家祠法师,是尽人皆知的事。上次戚三爷中了

邪,使是毛家的家祠法师,建坛作法驱邪而告痊愈的。

大冷天,宅中的巡夜人员仍不敢松懈。在中院的桂花树下,就隐藏着一个守夜的人,如

果不移动,即使人走至切近,也难以发现树下有人。

这位守夜的人是个行家,一个有经验肯尽责的行家。自从换上来之后,一个时辰中,居

然不曾移动分毫,甚至连脚也不曾挪动。滴水成冰,双脚站久了不活动会发僵的,甚至双腿

会因此而残废。

黑影贴在檐上,以令人难觉的缓慢移动,蛇似的滑下檐口,滑下走廊。这黑影更是行家

中的行家,相距在三丈外隐身在桂花树下的守夜人,竟然不曾发现入侵的黑影。

黑影早已对毛宅的格局已了然于胸,难怪能无声无息地直入中枢禁地。

这里就是毛宅的中枢禁地。正北,是家祠,正南,是毛五爷的内房秘室。秘室当然不是

毛五爷的主寝,他有一妻三妾,还有买来明是丫头暗是泄欲器的不少女人,晚间他到底在何

处歇宿,连他的几个宠妾也无法知悉。

守夜人贴树而立,桂树高仅丈余,但干粗枝盛,虽是光秃秃地,躲一个人轻而易举。人

屹立不动,一双鹰目可以监视五丈见方的天井每一角落。任何物体移动,也难逃眼下。

可是,就没有发现蛇一样蠕动的人影。

一双坚强力大无穷的大手,勒住了他的咽喉向后扳,然后是右臂奇痛彻骨。

“噤声!在下不希望你死得不明不白。”身后制他的人在他耳畔低声警告。

咽喉的勒劲渐松,他可以吃力地呼吸了。

“你……你是……”他含糊地问。

“赵九。”

“请手下留……留情……”

“预定今晚聚会,为何又停止了?”

“接到紧……紧急通知,临……临时取……取消了。”

“通知从何而来?”

“不……不知道,好像是本……本城来……来了武……武林侠义道高手,可……可能是

冲……冲五爷来的。”

“甚么高手?”

“不……不是你……你请来的吗?姓……姓程。”

“哦!原来如此。五爷呢?”

“这……”

“你不说,我另找一个肯说的。毛五爷对待下人刻薄寡恩,肯出卖他的人多得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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