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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盏中仅有燃着一根灯草,火光如米,因此房中仍然漆黑。女郎在黑暗中站立良久,房
中唯一的声息,是王大牛均匀而相当平静的轻鼾声。
久久,女郎终于挑亮了灯光,加上了四根灯蕊,房中一亮。
房门没上栓,床上的蚊帐没放下,床上的王大牛和衣蜷倚在床尾,好梦正甜,脸上的神
情安详恬静。
这表示他还没盥洗,房门没关,帐没放下,便因疲劳过度,歪身倒在末尾,迷迷糊糊蜷
倦睡着了。
女郎非常有耐心,站在床口不言不动,仔细地打量王大牛。
不久,房门再次悄然而开,进来另两位白衣女郎。
“大姐,没见有人。”一位女郎低声说:“负责监视的俩个人,发誓不曾看到他们外
出,怎会平白不见了?”
“我们的那些眼线,怎看得住报应神?”侵入王大牛房中的女郎说:“他们一定去踩探
本教在城内的香坛了,不到四更尽不会回来,你们静候监视,必有所获。”
“大姐这里……”
“这个自称王大牛的报应神是留守的人,已受到完全的控制。”
“先带走吧!”
“先带走,那周师爷和郑五俩个报应神,今后永远不会上当了。”
“那……大姐准备……”
“我来先问口供。”大姐挥手说:“你们回去潜伏,小心了。”
“好的。”俩女同声应诺,欠身行礼向房外走。
“要记住。”大姐叮咛:“报应神已知的有四个人,未知的不知到底有多少,因此你们
要留意陌生的人,只许进不许出?”
“是的,大姐。”俩女重行转身,其中一个应诺:“面对减震天下,本教的最可怕死
敌,怎能掉以轻心?”
“那就好,你们走吧!”
俩女转身出门,顺手带上房门,门外漆黑,突然传出两声极微的响声。
房内的大姐,自己却掉以轻心,注意力全放在床尾的王大牛身上,没留意房外轻微的声
息。
她莲步轻移到达床口,动人的樱口却出现今男人战傈的冷笑,长袖轻拂,晶莹的玉手伸
出袖口。
这瞬间,她的玉手突然僵住了。
蜷缩在床尾的王大牛,突然手脚伸张,似在梦中醒来,伸展手脚打呵欠伸懒腰,虎目微
张。
她仅僵了一刹那,立即如梦初醒,玉指疾下,取期门控七坎,又快又准。
可是,王大牛恰好身躯翻转,滚至床中心,手脚一伸,似乎又重行入梦,似乎配合她的
手指滚动,恰到好处。
她及时收手,制穴落空。
“怎么可能?”她惊讶地自言自语。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怎么可能?可能什么?”刺耳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参见炉主。”她转身恭敬地行稽首礼:“弟子感到惊讶,这人已经在迷魂魔音与清虚
浮香的双重禁制下。本该沉迷如死的,但刚才竟然翻身,所以弟子十分讹异。”
是一位像貌狰狞,发已斑白的老道,背上有松纹剑,手中有拂尘,阴冷与骠悍之气外
露,有一般震慑人心的气势流在外。
“有这么一回事?”老道炉主意似不信。
“弟子正要毁他的经脉,所以来不及下手。”
“确是不可能。”
“弟子……”
老道炉主一打手式,额首示意。
她当然看得懂老道的手式,左手一抖,淡淡的细小晶芒破空而飞,共有三枚细小的针形
暗器,射向王大牛的胸腹。是头重尾轻的特装飞针,不需用丝线作稳定尾稳,劲道极为凶
猛,一闪即至。
这瞬间,老道到了。
“快退!”老道急叫,左手将她推得斜撞而出,右手的拂尘发出破风的锐啸,向床上的
王大牛猛抽而下。
一声暴震,床整个崩坍,帐架下砸,上面多年存留的积尘,形成尘雾弥漫飞散。
床上的王大牛不见了,灯火摇摇。
白衣女郎本能地向房门口退,老道的反应她知之其详,如果不是碰上了可怕的意外变
故,老道不会焦急地要她快退的。
老道的拂尘仅剩下拂柄,马尾毛化为粉末飞散了。
这瞬间,老道后退、丢柄、出掌,推山填海双掌齐出,罡风随掌而起,向尘埃弥漫的破
床攻去,内劲远及丈余,立即板飞木裂,声势惊人。
“哎呀……”退至房门的白衣女郎惊叫,骇然挫身斜掠,从伸出的大手前脱走。
房门外,迎面站着王大牛,一把没抓住白衣女郎,颇感意外。
“好!”王大牛喝采:“快练至移影幻影境界,难怪你敢装神弄鬼。好啊!我知道你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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