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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五。”
“练气多少年?”
“从娘胎里拣起,好笑吧?”
“我相信,一点也不好笑。令堂想必也是盖世高人?”
“家母只是一个平凡的、可敬的主妇。她一生中,不会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而你……”
“我杀戮。”
“你为何要保护吴锦全?”
“我有我的理由,无可奉告。”
“我打算知道理由……”
“你不行,办不到。”他眼中涌起杀机:“刚才,你用轮回dafa概略地了解我的过去,
却没有功力知道我的未来。从此,轮回dafa已对我发生不了作用;所以,你绝对无法知道我
的理由,你不打算知难而退呈?”
“你……”
“我可以废了你,信吗?”
“你不想知道我将你引来的原因吗?”妇人答非所问,脸上看不出敌意。
“今天,此时此地,我不想惹起任何有伤感情的麻烦。”他平静地说,眼中杀机消失
了。
他向右首一株古松下走去,站在松下举目流览这座小型的坟场。
“青山有幸理忠骨,湘水无情葬英魂。”他感伤地低吟。
那是南天燕子墓中石碑所刻的两句话。
妇人远远地注视着他,捕捉他的眼神变化和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专心。
他盘膝坐下,举箫就唇。
悲凉抖切的策声,充溢在天字下。
他脸上,平静得毫不带感情。似乎,漫长的岁月,已夺走了他的记忆、悲伤、快乐和忧
愁。
这人世间的一切喜怒哀乐,皆与他无关,他只是苍穹下的一块顽石,一粒细沙,漠然地
面对着这纷扰的尘世,等候着沧海变作桑田。
女人的目光,阴森地转投注在草蓬的侧方。
“你如果这时候出去打扰他。”妇人以低沉清晰的嗓音说:“他一定会毫不迟疑地让你
变成白痴,不信你可以试试。”
“你是甚么人?”草蓬测方出现的灰影厉声问。
“不要问我是甚么人?”妇人语气奇冷。
“你敢管老夫的闲事?亮名号。”
“我不想管你的事,保是提醒你不要冒险。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是秦晋二绝的
终南山魈公孙不登,而且也知道人哭何而来。”
“没妇,知道老夫的名号,仍敢如此无利,哼!老夫饶不了你。”灰影一面说,一面举
步接近。
“公孙不登,你秦晋二绝的名号,吓不倒甚么人。你大言了,你应该问老身饶不饶你才
对。”
终南山魈的身材相貌,的确具有吓坏人的充足本钱,高大、丑陋、狰狞。那一袭灰饱又
宽又大,更显得高大壮伟。
手中的龙首枚此光闪烁,是紫金铸磨的重家伙。
接近至丈五左右,龙首杖徐徐上抬。这位凶猛狞恶的山魈,对出奇的秀逸村妇显然怀有
戒心。
“你走得够近了。”村妇冷冷地说,抬手扣指疾弹。
龙首杜一振,啪一声轻响,有金铁接触声传出。
终南山魁吃了一惊,脸色大变。
“象是传说中的立门绝学弹指光阴,绝壁穿铜的弹劲已可远及丈五,十成火候前无古
人,难怪你敢如此卖狂。”终南山魈沉声说,举杖再次欺近:“老夫却不信邪,试试你
的……”
村妇身形乍问,突然远出三四文外,有如电光流失,一不起势二不移动身躯,就这样怎
隐怎现,快得不可思议。
“老身改变主意了,不屑与你计较。”村妇说完,身形再闪,又远出三四大外,这次不
再停留。但见前影冉冉而逝。
终南山魈不也追赶,大概心中有数,追也徒然。即使道上了,能否抵挡得住防不胜防的
弹指光明绝技,仍是未定之数。
正想转身对付吹策的李宏达,却一无所见,箫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人也不见了。
“咦!这辈会五行遁术不成。”终南山魈讶然自语,锐利的鬼眼仔细地搜索每一处可以
躲藏的地方。
人的确失了综,而附近能藏人的地方几乎没有几处。
老山魈并不知道李宏达曾经向村妇以绝宝示威,因此并不知道李宏达的底细,当然不相
信一个年轻小伙子,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本领。
心中一发狠,立即追搜坟场。
在返城的路途中,村妇身边多了蔡相荣和小玉姑娘。
“不要去招惹那年轻人,女儿。”村妇向扮面村姑的小玉叮咛:“那是一个身怀绝技,
杀孽甚重的难测人物。他对你们友好,那是你们的幸运。有他在暗中保护吴锦全,你们除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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