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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以欺其方。
“这年头世风日下。”五湖老怪羞恼地出言讽刺:“出道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狂
妄,一个比一个傲慢自大,咱们这些老一辈的人,看来是没有什么好混了。”
“你们混什么?”金笔秀士语气转变为轻松。
“混棺材本呀?”
“那该在年轻时就混够的,你们偌大年纪现在才混棺材本,不嫌太晚了吗?”
“可恶!老夫要活剥了你……”
“哈哈!活剥我?你不嫌太老了吗?”
“老夫……”
“且慢和这小辈斗口,这小子牙尖嘴利,斗嘴讨不了好的。”氤氲鬼王刺耳的语音,
在夜空下特别难听:“小辈,光棍不挡财路,你懂不懂。”
“棺材本的财路?”金笔秀士嘲弄地说。
“是呀!你小辈要宰阎狗官,狗官一死,咱们的打算不但落空,棺材本也没有着落。
狗官的金珠财宝没带在身边,他一死咱们到何处去找?”
“那是你们的难题。”
“所以!你不能下毒手杀狗官。”
“我大概会的。”
“你不能……”
“我一定能。”
“狗兔崽子!老夫先宰了你。”氤氲鬼王凶性大发,拔剑恶狠狠地冲出。
五湖老怪也不慢,在同一瞬间发动,鸭舌杖招发大地盘龙,配合氤氲鬼王进击,剑
攻上杖攻下盘,形成绵密的死亡之网。
金笔秀士哈哈狂笑,不退反进,黑夜中竟然大胆得向死亡之网突入,胆气之雄,令
两凶魔大为吃惊,还看不清对方的切入身法,人已近身。
攻下盘的杖突然向下疾沉,砸中地面入土八寸。五湖老怪只感到虎口一震,双膀发
麻。原来杖被一脚踏下的,在如此可怕的扫击劲道与速度下,被踢踏的机会微乎其微,
甚至根本不可能。
可是,杖确是被踢中的。金笔秀士向前切入,双脚上收缩成一团,从杖上方掠过时,
一脚飞快地下踢,奇准无比劲道更惊人。
同一瞬间,铮一声轻鸣,魁星笔出囊、接招、伤敌,像是在同一刹那完成。
氤氲鬼王的剑向侧外方激荡,空门大开。
魁星笔反抽,掠过鬼王的右耳,耳轮被擦裂了一条裂口,从中间裂开了,鲜血立即
流出。
“哎……”鬼王骇然惊呼,向侧仆倒,反应慢了一刹那,右耳轮遭殃。
“快走……”鬼王滚身而起,发狂般厉叫,撒腿狂奔,逃命第一。
还不错,还知道招呼老怪逃命,够情义。
五湖老怪拖曳着杖暴退,几乎握不住杖,听到鬼王惊恐的叫声,立即倒飞而起,飞
翻过院墙,急似丧家之犬,三两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下。
一照面使落荒而逃,两老魔胆都快吓破了。
金笔秀士其实已用了全劲,仓卒间无法追赶。
“你们怎么就逃命,棺材本不想要了吗?”金笔秀士收了魁星笔,叫声远传数里外,
有意让店中的人听到。
两老魔逃得更快,叫声未落人已消失。
八方风雨会真定,在各路英雄好汉先头的接触中,实力底细逐渐明朗化了。
迄今为止,显然实力最强的只有两股人马:二君一王与逍遥公子。
在多次试探性的接触中,仍以逍遥公子这一股实力最为坚强。
二君一王则占了人多势众的优势,派来试探逍遥公子的人来来去去,一而再铩羽而
归,连无极元君亲自出马,也灰头土脸而走。
因此各方人士皆看好逍遥公子,也心中有数,二君一王如不从速解决逍遥公子,以
后的活动必将缚手缚脚决难主宰全局。
今晚,所有的注意力皆放在五福客栈,荆店东只有暗暗叫苦的份,只能提心吊胆等
候大祸临头。
因此天一黑,就禁止伙计们在逍遥公子这座容院走动,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逍遥公子已经嗅出危机,作了妥善的安排。
张蕙芳姑娘仅在小孤的房中歇息了片刻,清醒后便凄凄惶惶,满怀哀伤与悲愤走了,
自始至终不曾说过一句话,任由小孤费尽唇舌劝解,她皆无动于衷。
天一黑,院灯廊灯皆全部熄灭,几间客房也没留任何灯火,整座客院黑沉沉幽静死
寂。
傍晚时分天候渐变,自西南天际涌来的云层也在变,自淡淡的白云变成浓云,似乎
有下雨的象迹。
许久许久没下雨了,百姓们以大旱望云霓的心情,祝告上苍赶快下一场甘霖以苏民
困。
的确有起风的征兆,院子里的热浪正被微凉的轻风逐渐驱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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