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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兄少安毋躁。”银刀贺永定拉住了铁菩萨:“犯不着和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事

辈一般见识,待兄弟打发他,一了百了。”

“姓贺的,你最好不要淌这一窝子浑水。”黑衫客提出严厉的警告:“这不是你该

做的事。你帮助外地的刺客,在你的本乡本土做下杀人的勾当,即使贵地的人肯原谅你,

与这件罪案有关的人不肯。你打发不了我,如果要杀你,刚才你就已经死了。”

银刀贺永定心中一跳,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刚才黑衫客跟踪,然后神不知鬼不觉从

他们身侧,超越到前面拦路,超越时如果下手……

“张老兄,你这种做事的方法也不合乎道义,这是极不礼貌的胁迫,令人无法冷静

接受。”银刀的态度变软了:“你也算是我这东道主的客人,大家先不必冲动,何不从

长计议……”

“贺兄,事迫燃眉,阎知县即将到达,已经没有时间从长计议。”黑衫客坚决地打

断对方的话。

“你最好有时间。”铁菩萨发话,语气充满威胁。

“在下已经没有时间。”

“那就设法找时间。”

“在下不必找,必须立即解决。”黑衫客语气中的威胁更浓。

“贺兄,你就不必管了。”铁菩萨忍无可忍,光火了:“这是兄弟与这狂妄小辈的

事,让兄弟和他一劳永逸解决,唯一的办法是除掉他。”

“兄弟也有同感。”银刀也忍耐不住:“但请记住,兄弟是站在你一边的,咱们是

朋友,而他不是。”

一声刀啸,铁菩萨拔出狭锋单刀。

银刀贺永定缓缓退至一旁,将成名的银刀挪至趁手处,随时准备拔刀上前相助,他

已经表明了态度。

黑衫客冷哼一声,手动剑出。

这瞬间,发招攻击的不是铁菩萨,而是表明旁观意向的银刀贺永定,出其不意扑上

了,星光隐隐,银刀幻映出闪烁的反光,刀风骤发声若飒飒秋风扫枯林。

假使黑衫客撤剑稍慢一刹那,后果可怕。

银刀贺永定扑上反主为客的举动,出乎对方意料之外;黑衫客拔剑令人难以置信的

奇速,也令银刀大出意外。

刀光势若雷电,光临黑衫客的肩颈。

黑影一扭、一闪、反旋,剑光如匹练,突然传出击破护体气功的怪音爆和贯肉声,

随即人影乍分、重现,刀风骤然消逝。

银刀贺永定嗯了一声,稳不下马步向前踉跄冲出,当一声银刀失手坠地,身形仍末

稳住。这瞬间,刚收招的黑衫客一声怒吼,身形乍起,一鹤冲霄跃登屋顶。五丈外,先

一步跃登的铁菩萨身形向前飞射,左手后扔,暗器破空声惊心动魄。这位名刺客,由朋

友挡灾,一看情势不利,不顾朋友的死活,先一步溜走逃命。朋友一照面便完了,再不

逃岂不是天下一等一的笨瓜?生死关头,朋友的道义不值半文钱。

黑衫客心中不无顾忌,黑夜中对付高手刺客,岂敢掉以轻心?所以一登瓦面,不等

脚下落实,身形下伏,手仆在瓦面上,恰好躲过致命的暗器袭击,三枚暗器从他背部上

空三尺左右呼啸而过,危机间不容发。

“你走得了?你这卑鄙的狗!”黑衫客跃起咒骂,向前飞跃而进。

铁菩萨已经不见了,高手刺客对撤走学有专精,经验老到,大白天也可以轻易摆脱

追踪的人。

同一期间,后横街金笔秀士落脚的鸿宾客栈内,东跨院冷冷清清,这两天旅客稀疏,

整座东跨院十余间上房,只有金笔秀士一个旅客。

两盏廊灯发出朦胧幽光,没有旅客活动,显得死气沉沉,连店伙也懒得前来走动。

金笔秀士刚启门踏入走廊,正准备前往五福客栈侦查逍遥公子那些人的动静,突然

虎目生光,转身冷然踏入院子,哼了一声。

“在下对付偷袭暗算的人,决不手下留情。”他一字一吐声震耳膜:“现身吧!有

什么事挑明了说,那怕是天崩地裂,我金笔秀士也敢挺身担当。”

房舍暗影中,传出一阵刺耳的阴笑。

“我知道你们是些什么人了。”他继续说:“你们实在没有一星一点闯道前辈的风

度,难怪我这出道不足三年的人,没把你们当人物看。”

出来两个人,五湖老怪和氤氲鬼王。

这两个鬼怪前辈,白天栽在黑衫客兄妹手中,落了个灰头土脸,居然不知趣,又转

而找上了侠义门人金笔秀士。

在邪道年轻人手下栽了,不见得会栽在侠义门人手下,侠义门人是容易对付的,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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