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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声得得,对面来了一人一骑,雕鞍上,安坐着一位少年郎,玉面朱唇,人才一表,一看便知是鲜衣怒马的豪门子弟。

他举手相招、叫道:“嗨!诗彦兄,一向可好?”

少年即勒住坐骑,一跃而下,身手矫捷轻灵,带住缰抱拳一礼。大笑道:“哈哈!托福托福。老学长好,何时返家的?这趟到过那一些名山胜境?”

高翔上前长揖为扎,笑道:“年余步见,你更俊啦!离家年余,半月前返家,乏善可陈,沿途费光阴而已。诗彦兄,小弟正要找你。”

“走,到舍下一叙。”

“不。小弟请你见五城兵马司石城副指挥赵人人的长公子新安兄。”

“你……你找他?有麻烦么?”诗彦惊问。

“是的。”

“此非说话之所,走,到舍下……”

“不行,此事非同小可。”

“到底是……”

“小弟返家时途经慈姥山……”

“哎呀!”诗彦惊叫。

“什么?诗彦兄,有何步对?”

“前天我与新安兄游栖霞,他谈及慈姥山的事。你就是那位高翔么?”

“翔是小弟的小名,你……”

“糟了,这件事恐怕要交给五城兵马司承办。老天!你怎么把许老二给宰了?那些江湖亡命……”“天知道,小弟与许老二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我……”他将那天的经过说了,最后说:“永安镖局的李镖头德弘,与家父是知交,他保了一趟暗镖到武昌、不敢走不路,派一名伙计带了假镖乘船上行,他带了红货走旱路。伙计的船夜泊太平府,恰好泊在小弟的船旁。伙计认识小弟,也知道小弟会三两手拳脚。李镖头也在家父口中,知道小弟在振采书院有一月逗留,因此命伙计至太平投书、寻找小弟速至慈姥山相见,有要事相问,所以我依信上所指定的六月十五午正到慈姥山会合。岂知人没碰上,却见了许二爷的尸体。”

诗彦摇头苦笑,叹口气说:“你不该拒捕的。到了官府你可以分辩哪,这一来、岂不是弄巧反拙么?”

他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说:“你不知道那些公人多么横蛮哪!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你与赵大公子交情不杯…”“目前不能找他。英奇兄,你知道许老二的事么?”

“我一无所知。”

“我们不能令赵大公子为难.走,我带你去找一个人,你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找谁?”

“龙江关递运所大使周公子……”

“你是说周年兄周启明?”

“正是他。”

一马双骑出了仪风山,驰上至龙江关的大道。

龙江关位于江畔,设有两处税局。后来罢宝船之后,这座唯一替黄帝子孙夺得世界海上霸权的关隘,失去了它的重要性了。

上月初,关上的官兵与南京的居民,也曾忙了一阵,哄动全城,那就是当今皇上派往海外的寻宝专使,去十四年终于平安返回中土。这艘宝船不是去扬威海外,而是奉命至西南海寻找龙涎香和珍珠异宝,一去十四年航程数十万里,只找到六匣龙涎香。专使去时发如墨,归时须似霜,皇帝老爷一时高兴,可苦了这些跑腿的小臣民。

静海寺在卢龙山麓,这是三宝太临奉救修建的大寺,也是代表黄帝子孙海上霸权的象征,它也是代表感谢上天庇佑三宝太临扬威海洋信物。这座寺代表了黄帝子孙海上霸权的最盛期里程,也代表了海权没落的耻辱记录——后来清政府对外的第一件不平等的条约便是在此签订城下之盟。

从寺西向北近折入一条小径,这是一处贩未走卒杂居的贫民窟。

两人在静海寺寄了马匹,诗彦领先而行。到了一座硼屋前,向屋前站着的两名育衣人点头为礼说道:“小生是周公子的同窗……”“走开,任何人也不准入见。”一名大汉叫。

诗彦脸色一沉,沉声说:“我大功坊菁园的少主人,非进去不可。”

两大汉一惊,退了两步,先前发话的人惶恐地说:“原来是李大人的公子,得罪得罪。请进。”

高翔大惑,讶然向要李诗彦问:“诗彦兄、你是说……周年兄在此地?”

“不错。”诗彦心情沉重地说,上前叩门。

柴门拉开,一股臭味外溢,里面的景象,令人酸鼻、天气炎热,棚屋窄小,一房一厅,厅只能说是外间,只可容纳三两个人,多一个连转身都成问题。

内间没有门,用一条破布帘张挂隔开,只可挡住中间的视线。没有床,地上铺了一张破草席,堆了两三位女眷,看不到她们的上身,大概是避客,不敢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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