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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无名火起,用上了绝学,身形一显,像是鬼魅幻形,明明看到他向右大挪移,最后却在左方出现。青年人的腿从他身侧擦过,一脚落空。他右手一抬,便托住了青年人的膝弯,借力打力向上一掀,喝道:“你给我翻!”
青年人收不住势,脚加速上踢,但反应快极,危急中扭腰吸腹,右掌猛地斜劈而出。
“噗”一声响,高翔的左肩挨了一掌,凶猛沉重的震撼打击力道,打得左肩欲裂,又痛双麻,马步立即虚浮,不由自主退了两步。
“嘭!”青年人来一记后空翻,翻得太猛,双脚控制不住,背脊着手脚朝天。
高翔冲上叫:“站起来。”
青年人滚开跃起说:“等着你。”
高翔这次不再客气,一闪即至,攻出一招“鬼王拨扇”.攻取上盘。
青年人不知是虚招,扭身一掌向拍来的掌根。
“倒!”高翔大喝,掌半途撤招,右足一跳,正中对方的膝弯。
“嘭!”青年人第二次躺倒。
高翔直迫至对方身侧,沉喝道:“起来,你还有机会。”
青年人一跃而起,糟了,拳影入目。“噗”一声左颊挨了,一记重击。但他挺得住,大喝一声,竟然能反击来—记“黑虎掏心”。
高翔手上的劲,因对方的反抗程度而逐渐加强,刚才他只用了三成劲。左手“手拂五弦”拨开来拳,右拳加至四成劲,来一记“霸王敬酒”,“砰”一声正中对方的下额,青年人狂叫一声,第三次倒地。
他不再跟进,呵呵一笑道:“算了,老兄,再来一次,你就爬不起来了。”
青年人坐在地上猛摇头,似乎想摇掉脑袋的昏眩感,毗牙裂嘴对他说:“你……你这厮的拳头好……好重。”
他模摸肩膀被掌击处,笑道:“你也不轻,纨绔子弟能有三五百斤劲道,值得骄傲。
喂!贵姓?”
“我姓方,叫士杰……”
“转身!”高翔身后突传来银铃似的叱喝。
他先前并未看清少女的脸貌,但一听便知少女在找麻烦,身形急转。
“接招!”少女低叱,尖尖玉指突然光临。
他一眼便看清眼前少女的清丽花容,看到她那双一泓秋水,也像宝石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看到她粉颊醉人的笑涡儿,不由心中一跳,哪敢接招,猛地向下一掀,斜飞两丈外,撒腿便跑。
少女怔在当地,喃喃地说:“他……他是人是鬼?人怎会有这么快?”
“当然是人了,你看我被打得好惨。哼!我还要找他分个高下。”方士杰悻悻地说。
“哥哥,难道你还没有看出他对你手下留情么?再找他准倒霉。”
“你练的是佛门禅功,能不能胜他?”
“不知道。”小姑娘慎重地说。
“他会不会是凶犯?”
“我敢替他保证,他绝不是杀人凶犯。”小姑娘斩钉截铁地说。
高翔一面飞奔,一面自语:“多美的动人小姑娘!她那双明眸像是捆仙绳,捆得人浑身不自在。我要在两年后出门历练闯荡江湖,千万不要招惹她,阿弥陀佛!无量寿佛!”
他口中警告自己不要招惹这位令他心动的小姑娘、但小姑娘的丽影,已经深深地进入他的心扉了。
追他的人早就不见了。他一口气奔近两里外的聚宝门,往城里一钻,走了个无影无踪。
慈姥山的事、开始令他心神不安,开始感到问题的严重。
他以为摆脱了追逐他的人的捕役,却末留意他走得太匆忙,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南京城里城外,目下已是风声鹤唳,暗潮激荡、不但官府的眼线密布,金陵三剑客的朋友更是遍布每个角落,无孔不入,留意所谓“凶嫌高翔”的踪迹,重要的首脑们,皆藏有他的图像、以便按图索骥。
他不进城倒好,进城便麻烦了。
聚宝门外的来宾楼,是本朝年建的十六楼之一,位于街旁。他匆匆而过,吸引了两个穿水湖绿长袍的中年人。两人互相打眼色,会意地点点头,脚下一紧,一打手式跟踪便追。
大功坊,是城南的豪门贵族住宅区、左带秦淮,右通御街、那儿有中山王城内的宅第,本地皆称为中山王府,园林之胜、为金城之冠。近秦河一段,距户邰员外郎李大人的菁园尚有百十步。
这条街宽大笔直,两侧槐柳成荫,往来的行人甚少,但车马却多。
南京叶虽不是天子脚下,仍是国之南都,因此管制甚严。从衔上的行人服式中,便分别身分的尊卑,交通工具,也可看出身分。乘车轿的人,如不是女眷,便是大官,武官必定骑马,只要你有钱有势,除了黄衣与马步辇,你爱穿什么都可以,乘车坐轿百无禁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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