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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的脸色瞬息百变,显然已陷入了迷乱惶恐的困境中,抱拳一礼道:“谢谢你的消息,感激不荆”飞天鬼母转身进屋,掩上了木门。

高翔向前面的大宅举步,剑眉深锁,心事重重。

在黑雾重重中,他看到了曙光。但这曙光却充满了不祥的量兆,不是日朗风清,而是山崩裂似的可怖暴风雨。他不住苦笑,自语道:“我不用去二道沟了,必须直捣黄龙。

希望这件事与龙尾山庄无关,不然……”他开始冷静地思索,定下了大胆的妙策。

距大厦的大门前台阶不足二十步,他仍在一面徐行一面思量下一步的行动,两侧的窗户内,突然射出两丛暗器,胜如狂风暴雨,向他猛然集中。

暗器共有两种,可知共有四个人偷袭。三棱毒药镖、淬毒飞刀、见血封喉袖箭、毒流星,不下二十多枚之多,他难逃大劫。

“哎……”他厉叫,“砰”一声仆倒在地,接着猛烈地翻滚,片刻间便大叫一声,寂然不却了。

窗门俊开,共跳出四个中年黑衣人。最先跃出的人,探剑扑上叫:“我砍下他的脑袋来……哎唷!”

“当!”长创脱手。

这位仁兄的小臂,缠上了一根丝绳。

丝绳的主人来自另一室内,绳长丈八,是一个年轻黑衣少妇,来得好快。

“留活口!”有人叫,是去而复出的飞天鬼母。

但叫慢了些,小妇手一带,中年人的小臂硬生生被丝纯所勒断,断手坠丈外。

“哎唷!”中年人狂叫着摔倒在地。

附后奔出六七名黑衣骠悍大汉、将另三人围住了。

飞天鬼母神色明森已极,愤怒得脸部肌肉不住扭曲抽动,厉声问:“你们几个人在本砦多久了?三年零四个月,老身没记错吧?”

一名鹰目中年人强笑道:“郭大嫂,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本砦的规矩么?你听到老身不许再出面拦截袭击的信号么?”

“郭大嫂,这小辈……”

“你们是不是存心想毁了本砦,杀了高翔让玉狮有毁了咱们源山砦的借口?”

“郭大嫂……”

“住口!”

“在下可以保主源山砦的安全,只要让在下向玉狮打个招呼,他们便会立即退去……”飞天鬼母一头乱发无风自摇,阴森森地说:“原来你是龙尾山派来卧底的,该死的东西,老身要剜出你们的心肝来,你们上!”

高翔突然一跃而起、大笑道:“果然不出在下所料,责砦与灵已会毫无关系。郭大嫂,这几个人可否借给在下一用?打!”

“砰”一声响,中年人摔倒在地。

原来中年人乘高翔说话的好机会,抬手发射毒镖,竟想分射飞天鬼母与高翔,却被高翔用五花石击中胁肋,一击便倒。

毒膘擦过飞天鬼母的胁下,衣破幸皮肉未伤。

另两人同声怒吼,奋勇挥剑突围。

飞天鬼母一声怒啸,一剑向倒地的中年入刺去。

高翔一闪即至,手急眼快,一把抓住中年人的发结猛地拖至一旁,笑道:“大嫂,留活口。”

飞天鬼母一剑落空,怒火无处发泄,大吼一声,飞剑飞掷。

两个黑衣人分别击倒了三个人,刚好突出重围。飞天鬼母的剑从后面划空而至,贯入一个黑衣人的后心,锋尖直透前胸,叫不出声音,砰然倒地。

另一个未能逃脱,被前面涌出的人拦住了。

高翔拖了昏迷的黑衣人,向侧方的房屋走去,向飞天鬼母说:“在下暂借一角清净地问口供,请大嫂方便一二。”

“好,问完了,人可要交回给老身处治。”飞天鬼母余恨末消地说。

断了一手和人被俘,最后那人奋勇死战。但不消多久,便支持不住了,抹脖子自杀了之。

不久,高翔挟了仍在法昏迷状态的中年人外出,将人交给飞天鬼母,眉心紧锁地说:“郭大嫂,这人交给你了。”

“问出什么头绪了?”鬼母用怀疑的神色问:“看那位俘虏不像是受了刑,甚至尚未苏醒,能问出什么口供?活见鬼。”

高翔摇摇头,说;“灵已会的人、果然利害。这人是二道沟天地会的人,他知道有限。”

“但他说可以要玉狮撤走……”

“他只是与玉狮有一面之缘而已,那是多年前的事,事急信口胡说,乃是人之常情。”

“天地会派他们前来卧底,有何诡谋?”

“他们只负责探听贵砦的动静,昨晚方接到口信,命他们全力阻止贵砦的人与在下商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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