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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乍分,恶斗终于结束了。

飞天鬼母飞退丈外,只感到浑身发虚,脱力的感觉无情地袭到,她的双脚在可怕的颤抖,人要向下挫,眼前发晕,心头发呕。

她的剑无力地支在地上,支持着她力竭欲倒的身躯,吃力地举左袖拭抹流入眼中的的汗水,和在死盯着眼前这位青年人。她仍然难以相信,这位年青人凭什么迫垮了她?剑术并不出奇,内力修为也平常得很,既无惊世的绝学、也没有新奇的秘技,凭什么能击败她这个从刀山剑海闯出来的老江湖?

她确是败了,不由她不信。

高翔剑植身侧,神定气闲地屹立原地,含笑向她注视。神色平静毫无得色傲态。

她深深吸入一口气,屏息着,久久方问:“你……你为何不杀我?”

“在下为何要杀你?”高翔反问,语气中并无挖苦讽刺的成份。

“你我已敌我分明。”

“在下只希望在责砦找出线索。”

“你找到了么?”

“不曾,但已澄清了在下一些疑团。”

“你认为可以击败本砦两三百好汉么?”

“那是不可能的。”

“但你却敢无畏地进来。”

“在下如不进来,责砦将血流成河,彼此皆无好处,在下必须进来。”

“你不怕死?”

“谁不怕死?应该说在下知道生死大义。当然贵砦的黑道群豪都不怕死,但这种玩命的匹夫之勇是谓不义,不足为法。”

“你的胆识超人一等。是老身一生中所遇上的唯一劲敌。”

“谢谢夸奖。”

“你走吧,砦主在大厅候驾。”

“谢谢。”

“不会再有人拦截你了。”

“高某深感厚情。”

飞天鬼母发出一声低啸,进入右面的一栋平房。

“大嫂请留步。”他叫。

飞天鬼母扶门框转身问:“有何见教?”

“贵砦与龙尾山庄有何过节,能否相告?”

“没有过节,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这就怪了,难道就没有利害冲突?没有个人恩怨?”他进一步问。

“没有,本砦的人,不屑与那些白道的钓名沾誉之徒往来,咱们高攀不起,黑白道各有生路,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算是怕他。”

“贵砦知道有关灵已会的事么?”

“灵已会?没听说过,只听说有一个什么天地会。”

“他们与贵砦……”

“两年前,天地会就曾派人前来游说,被咱们拒绝了,咱们这些人从不想加盟结会受人驱策。”

“天地会的秘坛,是不是在二道沟?”

“对,但二道沟只是一处联络站而已。”

“他们的秘坛在何处?”

飞天鬼母冷笑一声,冷冷地说:“你何不去问问龙尾山庄的人?”

“他们知道?”

飞天鬼母撇撇嘴,冷笑道:“世间事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情牵涉到两个人、便不算是秘密了。龙尾山庄是玉狮的隐居所,是白道英雄的圣地,他们的所作所为,自以为天不知地不知,其实他们却是在掩耳盗铃。”

“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三年前,龙尾山庄大兴土木,而赤山东南麓倚山面水处,却于呷提前建了两间茅屋,住了几个不三不四的人。龙尾山庄峻工,赤山湖南面的一片荒野中,也建了一座小山村,竟然是茅山茅屋的人所建造的。本砦是黑道朋友的落脚处,对附近的情势怎能不留心?经过多次暗查,发现先前赤山茅屋的人,总是半诊三理接待一些飞行绝迹功力奇高的神秘客,咱们便留了心。后来,咱们花了两月工夫,以布网式派谴伏桩,终于发觉那些神秘来客,竟然是来自龙尾山庄的人。”

“以后呢?”

“咱们惹不起龙山庄,将些事秘而不宣、从此不敢再管。”

“那座庄院,就是天地会的秘坛?”

“老身不敢断定,但猜想……算了,二道沟的人,不时出现在赤山湖那座庄院,内情如何,你去想好了。”

“你们与天地会闹翻了?”

“闹翻倒未必,咱们只好告诉他们的说客,叫他们不要再来。这期间,本砦平白无故失踪了好几位眼线朋友,虽获得线索知道是天地会所为,便苦无确证也就不了了之,咱们也知道这些人不好惹,哑子吃黄莲,认了。”

“龙坑祠那些人呢?”

“不知道,老身只知那儿住了不少来路不明的人,都是些不起眼人物,好像是句容一带的地棍们的避难所,从不在附近生事。好了,老身不能再与你数说别人的是非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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