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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所小台站主青吉思。”
“劫匪你认识谁?”
“不认识,他们的装束像是摩伦族人。”
罗山从死驼上拔下一枝箭,打量片刻说:“确是摩伦族人,但……摩伦族曾与安西盟有
交情,为何要……”
林华却不想往下听,既然驼队是正当商人而不是私贩,他一身侠骨,岂能眼见惨事发生
而让凶手逍遥法外?急急向罗山说:“罗山兄,我去追凶手,如果等不到我,咱们在卫所
见,好好招呼受伤的人。”
声落,他跃上雕鞍,乌锥马发蹄狂驰,遁蹄速飞赶。
罗山也跃上马背,叫道:“我跟你去,这一带我熟。”
两人追至日落时分,追入南面的山区,夜间无法看到蹄痕,只好歇息再说。罗山下马相
度形势,指手划脚地说:“由此往东南,是摩伦族的地盘,他们是定居此地的蒙人,牲口藏
在山峡内不许外人接近。西南,是小股盗匪活动与藏匿地区,胡乱闯入,时时有被袭的危
险。南面山区是附近的大狩猎场,也是十分凶险的地方,咱们追不上了,明天只好转回。”
他们可能在前面一两里之内,明天咱们早些启程穷追。在重要的商贩通道抢劫,他们不
能杀了人抢了货便走,这是不公平的,我非追上他们不可。”林华恨恨地说,开始卸下鞍
具,准备露宿。
“但……咱们如果深人,将有不测之祸。”
“这样好了,明天你转回去。”
“这……”
“我一个人方便些。”
“不,水里火里,我跟定你了。”
“明天再说。”
罗山睡得香甜,第二天日出东天,方迷迷糊糊地醒来,只感到十分疲乏,头重脚轻手脚
发麻这是前所未有的怪现象,他很难相信自己为何居然睡得这么死?为何如此疲惫?
林华不见了,乌锥马与行囊皆失了踪,看睡处的痕迹,显然已走了多时。
“他睡在我身旁,我居然听不见动静,我就这样不中用了?”罗山骇然叫,当然,他不
知道自己的睡穴被林华弄了手脚。
蹄迹很乱,入山不久土质坚硬,而且有碎石地,无法再找到乌锥马奇大而钉了铁掌的蹄
痕,关外的马皆不用蹄铁,按理,钉了蹄铁的乌锥马,无法不留下蹄痕,可是,确是没留下
任何痕迹。找了许久,罗山不得不绝望地折回,他不敢独自人内涉险,只要碰上三两个放哨
的人暗中用箭喷射,不送掉老命才是奇迹。
逃走的十名劫匪,宿处仅相距里余,他们发现有人追踪,因此天明便抢先一步启程动身
进入丛山深处。
破晓时分,他们到了一处山口,为首的人下令:“分五个人在此埋伏,不能让那两个人
紧追不舍。那骑黑马的人箭法骇人,切记等他们接近,与他们肉搏。”
五名劫匪立即藏好坐骑,伏在两侧的草丛中候敌。不久,乌锥马高大的黑影出现在视线
内,逐渐接近。
这一带山路崎岖,马匹不便行走。林华牵着坐骑,逐渐接近了山口。该死的五劫匪如果
暗中用箭同时喷射,很可能得手,却认为来的只有一个人,决定遵从首领的嘱咐,要近身肉
搏。
近了,林华在五六丈外,便心生警兆,这一带地势凶险,不得不小心。
果然不错,蓦地一声怪叫,两旁跃出五个人影,猛虎似的从五方扑来,五把钢刀急如星
火,近身了。
他丢掉缰绳,一声叱喝,“铮”一声拨剑崩开右侧的一把刀,乘势抢入,一脚将持刀的
一人踢倒,跃出两丈外回身用蒙语大喝道:“住手!你们是昨天劫驼队的劫匪?其他的人
呢?”
其他四人一怔,刚发动围攻便被对方破围而走,而且被踢中小腹的人失去了战斗力,大
事不妙。
“是又怎样?”一名劫匪用蒙语喝问。
“是,交出所劫的财货,跟我到卫所一走。”
“你是卫所的人?”
“过路的旅客。”
“你敢管闲事?该死!”
四人向前急冲,挥刀猛扑。林华不再客气,大喝一声,左手接二连三发出了四把飞刀,
速战速决。
“啊……”惨号声震耳,四名劫匪先后中刀栽倒。
他先收回飞刀,虎跳而上,一把提过在地上挣扎小腹被踢中的劫匪,按在一座大石下,
取一把尚沾有血迹的飞刀,指在对方的鼻尖上,喝道:“说!那五个党羽呢?”
“他……他们走……走了。”
“你们是那一族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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