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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日用品。

但一般说来,丘陵地区的物质供应相当贫乏,百姓小民的生活程度依然甚低,牛心寨虽

是大镇集,人民的生活标准,依然停留在贫困二字上,大户人家并不多,所以进得寨来,所

看到的全是土瓦屋与茅舍,全镇没有几座像样的楼房,脏与乱在所难免。

广场原是市场,每三六九是赶集的日子,一早开市,午后散集后仍是广场,仅剩下孤零

零的四栋茅草搭就的长棚,那是固定摊贩的贩卖场,平时也是行旅歇脚停放货物的地方。

左面一排槐树后,是一排参差不齐的店铺,有贩酒的小食店,有两间兼营客栈的车店、

客人可以租到短期的坐骑,健驴、手推车等等,赶错了宿头的人,也可在店中投宿,店钱相

当便宜。

食店前的控马椿上,拴了六七匹坐骑,那两位年轻骑士的栗色马也在其中。

轻车也停在店右侧的停车场上,两名店伙正帮着把式卸下匹马上槽。

他先到井架旁,放下包裹,松开绞盘放下水桶,井深十余丈,水色略浑,太深了必须用

辘轳将水桶绞起。

提过一桶水,倒入一个大木盆,不等他将吊桶放回原处,大木盆突被一双毛茸茸的大手

端走了。

“你干什么?”他一把抓住木盒,不悦地问。

想不劳而获端走木盆的人,竟然是轻车的把式。这家伙咧着血盆大嘴,露出一口黄板

牙,怪眼涌着洋洋得意的神色,格格怪笑道:“干什么?拿去喂牲口,不对吗?”

“水可是我打起来的,老兄。”他傲慢地说。

“你打我打还不是一样?他妈的你怎么这样小气?放手,不然打断你的狗爪子。”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外行走的人,以忍为先,但忍让也有个限度,太过软弱便

不用混啦!他妈的三个字在大河两岸不算是骂人,只算是口头禅,下层社会的粗俗口语,算

不了什么,后面那句打断狗爪子委实令人受不了,这不是太横蛮霸道了吗?

他冷然一笑,相当傲慢地说:“老兄,把水盆放下,我倒要看你用什么来打断太爷的

手。”

车把式怪眼一翻,放下水盆怒吼:“好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大爷要将你弄下井去

快活快活。”

吼叫声引来了不少闲人,上来了一名村夫,叫道:“大家少说两句,有话慢慢商量,怎

么回事。”

车把式伸出巨灵之爪,一把抓住村夫向外推,怪叫道:“不许管大爷的闲事,滚开!”

村夫颠退丈外,几乎翻倒,立即引起众怒,挤入一个穿袍的人,喝道:“好家伙,反

了,你居然敢到牛心寨来撒野,好大的胆子,你……”

车把式双手叉腰,虬髯戟立,睁着怪眼叫吼:“天子脚下金銮殿中,大爷也敢撒野,你

这鸟寨是舍玩意,也敢管大爷的闲事?我,开封府蔡大爷手下首座车把式飞鞭欧文,识相的

给我滚远些。”

旅客中大概有不少是来自河南,知道开封蔡家底细的人,立即有人上前打圆场,附耳向

青袍人如此这般一说,青袍人脸色一变,挥手示意闲人后退,一言不发扭头便走。

飞鞭殴文更嚣张了,神气地向青袍人的背影叫:“哼!再不识相,他妈的拆了你这鸟

寨。”说完,转向林华,一步步迫上吼道:“小子,跪下磕头,替大爷把水送到车旁,大爷

高抬贵手饶过你一遭,不然……”

“不然,你吃掉太爷不成。”林华冷冷地接口。

两人身材一般高,但车把式要粗壮得多,手像是一把大蒲扇,五个指头粗短有力,一双

腿像是两根大木椿,一看便知是练武有力的人,腰部比林华粗了一倍有余,从外表看,林华

决不是这位大枯牛似的车把式的敌手,吃定了林华了。

飞鞭欧文拍拍胸膛,得隆隆怪响,拉开大嗓门叫:“大爷吃不掉你,但可以拆散你的骨

头,丢你下井洗个澡。”

“十来丈深井,丢下去岂不淹死?”林华若无其事地答。

“所以你得听大爷的摆布。”

林华呵呵笑,说:“你这厮大概被毒太阳晒昏了头,所以胡说八道。我看,你真该洗个

澡了吧。”声落,右脚一挑。

大木盆突然飞起,翻覆。飞鞭欧文未料到他有此一招,更未料到他能像变戏法般用盆水

洗人无法躲避,被水淋了个痛快淋漓,成了落汤(又鸟)。

这家伙反应相当快,火速向下一蹲,避开了撞来的木盆,立即扑出叫吼如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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