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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叫宗如,没有绰号。”
“江湖上闯荡了多久?”
“不到一年鬼混而已,算不了闯荡。”
“你盛飞刀的皮护腰是特制的,那些飞刀出自名匠之手,要说你是无名小卒,无人置
信。你说吧,到底为何而来?”
他低头注视着惊恐万分的蔡二小姐,装得黯然神伤地说:“为情为爱,我可以赴汤蹈
火。我是为她而来的。”
中年人哈哈一笑,说:“你倒是有心人哩!我相信你的话。再问你一句,你恨她吗?”
“为何恨她?”
“因为你已活不了多久了,哈哈!”笑声渐远,人已走了。
中年人离去时的口吻,不容误解,囚室的人,已注定了非死不可的命运。刑室内绞椿上
悬挂着的刀疤曹五,便是最好的说明。
林华目送中年人带了手下出了刑室,向两位姑娘苦笑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
事,委实令人迷惑,两位到底弄清楚了没有?铁城寨到底与七星会或金花门有何牵连?我想
吴姑娘应该知道一些底细的。”
“我怎么知道?这些人的来路,我根本一无所知,他们为何轻易地占据了铁城寨,我更
是莫名其妙呢!”吴芬惊惧万状地说。
蔡二小姐目隐泪光,突然挽住林华的手膀,凄然地说:“宗爷,我……我抱歉,你……
你真的……”
“咱们别谈这些。请忘了刚才我说的话,我所以这样说,只希望他们认为我是局外人,
希望他们释放我而已。看来,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不会留我这个活口的。”
“我们没有任何脱身的希望了。”吴芬绝望地说。
“天无绝人之路,在希望未绝之前,决不放弃希望。”他沉静地说。
“我想,我们只得听天由命了,但不知他们何时心血来潮,前来将我们处死?”蔡二小
姐惨然地说。
林华并不焦急,笑道:“能上绞椿全尸,呵呵!倒也不坏哩。你两人大概在这两天死不
了。他们要利用你们做人质,收拾南来的人,在未获成功之前,你们大可不必耽心。二小
姐,在下有些话,不知该不该问。”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可以问的?”蔡二小姐黯然地说。
“你真是陪同令姐到南京会晤令姐夫的?”
“是的。不过,顺便在吴叔这儿办事。”
“你们来的人不少呢,是寻仇报复吗?”
“是的,据家父说,廿余年前,家父的几位朋友,与江南道的一群江湖群豪结下不解之
仇,起因听说是为了一个当时颇有名望的女人。后来,这件事虽然解决了,但仇恨并未消
除,双方明争暗斗不肯罢手,凶杀流血事件层出不穷,寻仇报复的事件不绝如缕,没有人出
面调解,外人也不知其中隐情。时至今日,近两月来双方都无缘无故死了不少人,彼此皆认
为是对方的人所为,终于忍无可忍准备破釜沉舟作孤注一掷的打算。双方实力相当,未知鹿
死谁手呢?”
“廿年前的仇恨,与你们这一辈的人何干?”
“彼此已成世仇,谁也逃不出圈子。”
“哦!难道令姐夫也牵涉在内不成?”他开始探索正题。
“敝姐夫本来与此事无关,他希望替双方和解,因此于月前首道南下。早些天接到消息
说,对方只派两三位不重要的人出面敷衍,毫无诚意,早晚便将决裂,和解无望,生死一决
势在必行了。”
“令姐夫是不是新近打遍大河两岸,名震武林的后起之秀,幻剑神花沙千里?”
“是的,你早就知道了吧?”
“不,最近方听人说起的。”他信口敷衍。
“你既然为我而来,怎会在最近方听人说起呢?”蔡二小姐粉颊泛霞地说。
“目下令姐夫在何处?”他单刀直入地问,神色显得极为淡漠,像是信口而问。
“我不知道,连家姐也不知道。”
“不是说在九江吗?”
“原来你也偷听了家姐的话,那是个骗人的,并无其事。”
他心中一惊,这条线索又断了,目下除了钉紧蔡家两位小姐之外,别无他途了!
追踪沙千里的事,目前并不急,既然这家伙仍然健在,而且行踪神秘,连蔡家两位小姐
也无法知悉,雷盟主不可能比沙千里的妻子更高明,至少目下大可放心,最紧要的是必须救
自己的老命。
他走近小窗孔向外瞧,刑室中,刀疤曹五的尸体仍在绞椿上,天气太热,显得软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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