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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久便可变僵了。先前那名警卫,站在尸体前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欣赏曹五脸上的
刀疤,对一个被绞死的人毫不动容,对生死大事无动于衷。
他仔细地倾听四周的动静,确知刑室内外不再有旁人,再到了墙壁上的小窗向外瞧,高
墙上的警哨面向外,向远处眺望。
他的目光回到两位姑娘身上,两位姑娘正掩面流泪。
“到底是娇生惯养的人,生死关头便自己崩溃了。”他想。
他心中一动,立即从靴底取出一枚飞钱,脸色一沉,向两位姑娘怪笑道:“嘿嘿!两位
千金小姐,你们该知道咱们都活不成吧?早晚你我都要走上曹五的路了,跟着他去见阎
王。”
他的神情变得狞恶已极,两位姑娘吃了一惊,吴芬讶然拭泪问:“宗爷,他……他们
不……不会将我们绞死吧?”
“嘿!怎么不会?绞刑有三绞九绞之别,曹五刚才受的是三绞,九绞叫做九死,那才难
受呢!”他逐步迫近说。
“宗爷,你……你的神情不……不对。”蔡二小姐吃惊地叫。
“快死的人,神情当然不对。嘿嘿……”
他的怪笑,把两位姑娘吓得发抖。脸上狞恶的神色,更令两女惊俱。蔡二小姐退了两
步,惶然叫:“宗爷,你…”
“嘿嘿!好姑娘,你该知道,这样去死,谁也不肯甘心。你也知道,我是为你而送命
的,是吧?”
“这……”
“反正死定了,趁未死之前,何不快乐一下做个风流鬼?”
“你……”
“这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嘿嘿嘿……”
在怪笑声中,他疾冲而上,一把抓住了蔡二小姐,另一手抓住了她的腰中罗带。
“天哪!你……”蔡二小姐狂叫,花容失色,拼命挡架他的双手。
“拍”一声响,罗带被他拉断了。
吴芬大骇,奔上急拉,大叫道:“宗爷,放手,你……”他将吴芬推倒在地,怪笑道:
“丫头,别慌,下次便轮到你了。”
“嗤”一声裂帛响,他拉断了蔡二小姐的右袖,衣袖齐肩而脱,露出晶莹似玉的粉臂香
肩,已可看到胸围子的系带,他的手,抓住了她的胸襟。
蔡二小姐魂飞天外,狂乱地抱手护胸,狂乱地叫:“宗爷!住……住手!光天化……化
日你……”
“嘿嘿嘿!谁管他光天化日?时不留我,说不定等会儿就轮到我上绞椿哩!”
传来了开锁声,和打雷似的咒骂:“你这疯狗!太爷要剥你的皮。”
蔡二小姐眼看要受辱,急怒中猛地双腿一绞,“砰”一声响,两人搂抱着滚倒在地,向
外翻转。林华信手一勾,也将刚站起的吴芬拖倒在地。
铁门大开,警卫恶狠狠地冲入,钢刀闪亮,一闪而至。
三个男女都倒在地上滚成一团,警卫未免大意了些,毫无戒心地冲到,刀背向林华的双
足猛砸,一面骂道:“先敲断你的狗腿……嗯……”
林华的飞钱,不偏不倚射入警卫的咽喉,只叫出半声,人猛地一顿。
林华推开少女,一跃而起,一手抓住警卫砍下的钢刀,一脚将警卫踢倒,以奇快的手法
掏回飞钱,将尸体拖至门后藏好,向狼狈爬起的两女笑道:“对不起,两位姑娘受惊了,不
如此,无法将警卫引入,休怪在下亵读,事急从权。尚请原谅。快走!吴姑娘地形熟,快领
路。”
两女惊魂初定,转忧为喜,只羞得粉脸酡红,反而呆住了。
林华抢近吴芬,将刀递给她低声喝道:“吴姑娘,快领路出去,慢不得,外面的警哨进
来看看咱们便走不掉了。”
吴芬这才神魂入窍,接了刀向外奔,低叫道:“跟我来,我知道有一条通向内院的地
道。”
林华锁上了囚室门,在刑宝顺手取了一把沉重的刽刀带上。蔡二小姐也找了一柄解腕尖
刀,跟着吴芬急走。
这是一条相当长,只容一人行走的地道,顶端有木板掩盖,可知是掘开事后加掩盖的地
道,工程并不大,距地面甚近。
三人手套手向前摸索,不久,便听到警锣声和脚步声从通风孔传入,领先的吴芬吃了一
惊,说:“有人入侵,家父不知怎样了。”
“这叫做天赐其便,咱们或可赶上替令尊尽一分心力,快走,先找地方换衣。”
地道直通内院,出口在吴大爷的书房。书房中没有人,林华首先便用墨在脸上涂了淡淡
一层黑色,左颊再画上一大块胎记,眉毛加粗,成了一字大眉,手掌手背也涂了淡墨,转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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