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页(1 / 1)

加入书签

('

从阳光辨时刻和方向,并非易事。

前面又出现一座小村庄,从高出树梢的屋脊估计,仅有十余户人家,名符其实的小村。

村口在路旁,外围的枣林。两个朴实的中年村夫,与一位老大娘,似乎在村口的枣树下

话家常,全用好奇的目光,目迎渐来渐远的陌生人。

曹世奇有礼貌地下马,牵着坐骑走近。

“小可要到赵州。”他欠身笑吟吟行礼表示礼貌,“打扰大叔大婶,请问贵地是什么地

方?到赵州还有多远?”

村口没看到村童玩耍,村内也静悄悄不见有人走动。

“客官顺路走,错不了。”一位村夫也笑容满面,态度诚恳和气,“这里叫河西村。过

了前面的白杨坡,赶几步就可以到赵州城了,快啦!”

前面两里左右,有一处不能算坡的稍高坡地,生长着数株大白杨,远在数里外也可看

到。

“有多少里呀?大叔。”他追问。

“快了,快了,几里路。”村夫好心地说,“客官,没有人会把里数当真,每个人的看

法都不一样,你只要顺路下去,早晚一定会到达地头的。”

又是妙答,意思仍然是赵州就在前面。

他的目光,扫过那位老大娘的脸色。

老大娘似乎上了年纪,不理会陌生人,打交道是男人的事,女人通常只在熟悉的的面前

唠叨。

他终于心中一动,疑云大起。目光回到打交道的村夫身上,扫过村夫的双脚。

“对,不管路有多远,只要有耐心,早晚一定会到达地头的。”他扳鞍上马,“好在我

不急,何时可抵赵州我不介意。谢啦!诸位。”

蹄声得得,健马驰上村道,一抖缰,健马反而走上回头路。

三个村夫妇大惑,有点失措。

“他怎么往回走?”打交道的村夫脱口自问。

“大有蹊跷。”老大娘那双仍然年轻的明亮老眼,有光芒闪动,“是不是你话太多,露

了马脚?所以他往回走,有点不妙。”

“快发讯号。”另一名村夫撒腿往村内飞奔,“通知前面的人准备应变。”

“真糟,这混蛋一定看出什么了。”打交道的村夫大感焦急,“天知道他在弄什么玄

虚?人都在前面等他,他却反而后面走,章法一乱,咱们麻烦大了。”

村西南角的一根高耸旗杆上,升起了红白旗。不同的红与白上下颠倒悬挂。

信差的健马从后村驰出,以最大的速度飞奔。

远出两三里外的曹世奇,策马藏身在林缘,留意村中的动静,也隐约看到有人马奔驰的

形影。他有点恍然,油然兴起强烈的戒心。

他记得来路约五里左右,有一条小径向东岔出。

反正目下这条路一定有是非,改向东走错不了,就算通向海角天涯,他也不介意。

一阵好赶,沿途不再接近村落,反正选最宽大的路走,不走向西的路,任由所之,不再

问路,不管前途如何,不先定目的地,所以他不是漏网之鱼,而是优哉游哉走一步算一步的

无忧无虑浪人。

一个时辰后,前面出现一座城池的形影。

坐骑快要脱力啦!非歇息不可了,而且天色不早,没有日光,看不到晚霞,反正天色渐

暗,很可能是入暮时分,正是未晚先投宿的时光。

一条大道突然出现在眼前,牵了坐骑,进入大道,举目向西南眺望,两里外那座城呈现

眼前。

大道上行人不多,一看便知不是南北大官道。

迎面驶来一辆骡车,是那种运货的双骡敞车,没有驾驶座,由骡子引领的短程运货车。

“大叔,这里是什么城?”他靠近骡车含笑问。

“无极县城。”老骡夫说,“客官想必是从深泽安平一带来的,正好赶上宿头。”

“无极县?没听说过。”他一怔,到了什么地方啦?他从没在偏僻的城市往来,无此必

要,“小可从新捞县来,迷了路。”

“新捞(乐)?客官你走了六十里,该从西面那条路来,难怪迷路啦!跑错了路嘛!”

“原来我走了半天的冤枉路,大叔,那么这里到真定府城并不远啦?”他恍然,真的白

跑了一天一夜冤枉路。

“不远不远,城西有大道,七十里。”

“真是碰上了转磨鬼,在这一带几十里田野转圈子。”他摇头苦笑,“城里可有官兵驻

扎?”

“这里是古中山国地境,从来就不驻兵。”

“谢谢大叔指引。”他欣然道谢。

没有兵驻扎,他就不怕三郡主出动官兵对付他,真定府城有兵,还在七十里外,他大为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