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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达之后才知道。沿途可能碰上拔山举鼎的人,我们必须小心。不管怎样,我们算

是离开岳州了。已经脱险,你睡一会儿,到了我会叫你。”

她怎能睡?这里真像一张床,她咬着樱唇,红云上颊,似娇似嗔地白了公孙云长一眼。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娇羞神态是如何动人,更没了解女人这种魅力对男人的影响有多大。

光线是微弱的,贴身倚坐,双方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船的晃动更把他们连在一起,双

方的体气皆给予对方强烈的吸引。没有人声,也看不见旁人,只听到有韵律的长桨破水声,

不至于打扰他们的情绪。

蓦地,她看到公孙云长眼中涌起令她心动的光芒。

当公孙云长强劲有力的臂膀抱住她之后,她只感到一阵激情,一阵晕眩,一阵迷悯,一

阵悸动震撼着她。

那灼热的男性嘴唇触压着她的滚烫粉颊,那男性粗浊的呼吸震撼着她的粉颈……她崩溃

了,咽了一声,身躯被压在坚硬的舱板上,她完全失去移动的能力,不知人间何世。

“嫣兰……”

激情的呼唤震撼着她。

胸口一凉,有发烫的手触及她令她心荡的地方。

蓦地,一声呼啸打破了沉寂。

她毕竟是名门闺秀,像是被人抽了一鞭。

船上还有四位舟子。

“云长……”

她嘎声叫,慌乱地推开压住她的沉重身躯,掩住敞开的胸膛,说:“不……不要……

我……”

“嫣兰,我……”公孙云长重新压住了她。

她真的吃掠了,微光下,她看到公孙云长激情的脸,灼热如焚的发光眼睛,粗浊的呼

吸,有力发烫的手……

这是一个陌生的人,一个半疯狂的人。

“云长!”她猛地推撑着对方,挣扎而起。

不等公孙云长再次侵袭她,外面传来舟子沉亮的叫声:“人已接到,一切顺利。”

“在丝草湾,舵主在等候。”是另一艘上的人声。

她吃了一惊,身上的热度急剧消退。

“舵主?”

她挺身坐起,紧抱住罗带已解半裸的(禁止),问:“云长,这是水寇的船。”

“你以为在洞庭王的势力范围内,我能找得到什么人的船离开?”

公孙云长反问,脸上的情欲神情仍未完全消失,发光的眼睛紧盯着她未能完全掩住,粉

颈以下一角晶莹腻滑的肌肤,仍有扑下的神态流露。

“这……”

她心向下沉:“洞庭王已被走狗们收买,而你……”

“你怕什么?”公孙云长狞笑。

“你……”

“洞庭王比什么人都聪明,他两面拿钱,你知道吗?强盗们做买卖,是不讲什么叫道义

的。”

“你是说,你也与洞庭王………

“有交情。”

公孙云长毫不脸红地说:“当我去衡州之前,就与洞庭王有了默契,他答应必要时提供

紧急援助。这件事,你千万不要透露口风。”

“云长,你这样做,令尊……”

“家父不管我的事,我的事我自己负责。以后不管你看到了些什么事,听到了些什么风

声,都不要大惊小怪,不加理会就是。”

船停下来了,外面人声震耳,从碰撞声听来,小舟已靠上了另一艘大船。

她赶快整理衣裙,心中极感不安。

要是她爹天马行空知道她与洞庭水寇在一起,该怎么说呢?

“我们不上大船。”

公孙云长准备拉开舱门:“你不要出去,我去去就来。”

“云长,不……不要说我在此地。”

她气馁地说:“我……我不要见任何人。”

“放心,我也不要你与他们打交道。”

公孙云长出舱后拉上舱门,舱中一暗。

这时,她已可冷静思量了。回想她与公孙云长结交后,所经历的一切变故,她感到一阵

心悸,一阵惊惧,似乎公孙云长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点不太对劲。

最后,她想到与公孙云长沿湖岸逃生,找船碰上快活刀的经过。

公孙云长能与快活刀周旋,已经令她大感惊异了,再一跃四丈登舟,太反常啦!

当时,她接受了公孙云长突然灵智大开的解释。但现在回想起来,这种解释也未免太过

牵强了。

“他在找洞庭王派来接应他的船!”

她依然自忖:“如果那时他有洞庭王暗中策应,根本不需到处乱闯九死一生呀!只要公

然堂而皇之往码头走就行了,走狗们不敢在城中闹事,更不敢在码头动刀动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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