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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想起了庄怡平。
这时,她才想起一而再帮助她的庄怡平!
当然,她想起了怡平讽刺、挖苦公孙云长的一些话。
人如果一切都往好处想,那么,一切都是美好的。反之,一切都往坏处想,一切都坏得
不能再坏了。
她想得毛骨悚然,想得心向下沉。
她的结论是:赶快离开公孙云长。
公孙云长的仪表、风度、声誉、才华……的确令她芳心暗属,情苗茁长,她少女的芳心
已接纳了这位英雄郎君。
可是,现在……
刚才公孙云长乘她感情脆弱的时候侵犯她!
想着想着,公孙云长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正以显明的速度改变,改变,不是向好的方面
变。
她有拉开舱门看看外边情形的冲动,最后终于轻轻拉开一条缝。
没有人说话,只看到有人走动。
果真有一艘大船,一艘外表与快活刀看守,内有卓姓少女坐镇的船一模一样。但不知船
内的陈设有没有卓姑娘的船那么华丽?
大小两艘船靠在一起,另一边,距岸约六七丈。那是处长满茂草的浅湖湾,水面长满了
从水下浮到水面的水草,大概这就是丝草湾。
高高的湖岸丘陵起伏,上面到底是甚么地方?船行驶不到一个时辰,而且用桨不用帆。
她想:大概仍在岳州附近。
如果她会水,从水中逃上岸,该多好?可惜,她不谙水性。
如果脱不了身,公孙云长会把她怎样?
她害怕了,心乱如麻。
久久,仍不见公孙云长从大船返回。
好漫长的等待!
终于,她听到另一艘小船靠上大船的声息,靠在大船的另一边,她无法看到。不久,小
船离开了。
她失去兴趣,倚在舱壁上养神,不久便神思困倦,朦朦胧胧睡着了。
拉舱门的声音,惊醒了她的恶梦。
一名青衣大汉站在舱门口,手中有一盘饮料和食物,向她冷冷地。说:“给你送来一些
吃喝。”
“公孙少堡主呢?”她问。
“上岸去了。”
“上岸?这里是……”
“丝草湾。”
“我是问岸上……”
“不知道。”大汉抢着说。
“怎会不知道?”她不悦地问。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大汉毫不客气顶回去。
“我要上岸。”她冒火了。
“不行!”大汉大声拒绝。
“我要上去!”她也大叫。
“你试试看?”大汉把食盘放下,顺手拉上舱门。
她心中叫苦,大事不妙。
“他把我交给水寇了?”她恐怖地想。
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她开始感到寒冷。
公孙云长与一名青衣中年人,到了一座小山坡下的树林,在林沿的一座孤零零茅舍前停
步。
“就是这里。”
中年人指指茅屋说:“少堡主可在屋子里等,里面有充足的食物。”
“要等多久?”公孙云长问。
“不知道,少堡主定下心来等吧!可以好好睡一觉,千万不要到外面乱走。”
“有危险?”
“很难说,在下回去了。”
“在下何时可以反船?”
“要等来人决定,届时自然有人前来领路的,再见。”
中年人丢下他走了。
茅屋很简陋,小小的厅,一房一厨,屋后还有一口井,厨中有用竹篮盖在木桌上的食
物,甚至还有一坛酒。
已经是申牌末,夏天日子长,距天黑还有一个时辰。
他解剑搁在厨房的粗糙木桌上,管他,吃了再说。菜有五大碗,有鱼有肉,似乎是半个
时辰前煮好的,余温犹在,茅屋的主人大概离开不久。
刚喝了一碗酒,蓦地,他警觉地放碗站起,抓起剑悄然穿越走道到了厅堂。
一位美丽的俏妇人,正站在堂前的神案下。
“是你!”他戒意全消,眉飞色舞。
美丽的女人注视着他,嫣然一笑,媚态横生。
“你希望来的是谁?绿魅蔡凤?”美丽女人放荡地在他颊上拧了一把。
他以手还手,拍拍那吹弹得破的粉颊。
“别小心眼,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只有你最销魂。”他淫笑着说。
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神气的年轻侠士,而是举动轻浮言词放荡的登徒子。
据说,人有两种面目,甚至三四种面目。所以,不要狂妄地说一眼便可看穿一个人。
“哟!灌迷汤吗?”
女人妖媚地、嗲声嗲气地投入他怀中:“唔?但我喜欢。”
“我也喜欢,这叫做皆大欢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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