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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船是翻江鳌张兄的,他已前往尊府去找你了。”

“哎呀!他来了?好,有他护送,鄱阳湖附近大可去得,在下放心啦。咦!有人来了,

是……是……在店中守候的人。”四爷变色低叫,接着说:“跟我来。”

三人向巷底走,巷口出现的两个人大踏步跟入,领先的中年人亮声的:“湛四爷,慢

走,咱们谈谈。你的一举一动,皆在咱们监视之下,希望你自爱些。”

湛四爷不敢不站住,徐徐转身冷冷地说:“阁下贵姓?咱们少见哩。”

两人走近,为首的中年人冷漠地一笑,说:“兄弟小孤山小孤渔郎马群英,那位是兄弟

的好朋友,姓陈,名家权。”

“哦!久仰久仰,不知两位有何见教?”

“那两位是……”

方士廷含笑上前抱拳一礼,笑道:“兄弟姓施,名方。那是舍妹小亭。马兄听说过饶州

王五爷么?”

“饶州王五爷?抱歉,少见。”

“兄弟是五爷手下押运贷品的把势。”

“唔!怎样?”

“兄弟只负责贷物运送南康,南康府星子县大排岑的商岑土则由另一位周兄负责装

运。”

“在下听不懂你的话。”

方士廷怪笑,说:“光棍眼中不揉沙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不瞒你说,五爷的货当然

不是运送南康,而九江,转运的事,概由兄弟负责,风险甚大,不得不找湛四爷商量。商岑

土也就是白瓷土,运送至敝府景德镇交窑官接收,不需人护送,再笨的强盗也不会抢白

土。”

“哦!你带了令妹来?”

“舍妹是顺道前来找人的。”

“谁?”

“一个小亡命,抓住他在下要剥他的皮……”

“哥哥,别提他。”姑娘羞忿地叫,装得真像。

“好好,不提,不提。”方士廷沉下脸答,又转向马群英笑道:“兄弟的船在码头,马

兄如有见教,请前来一叙,无比欢迎。”

小孤渔郎呵呵笑,说:“一定,一定,施兄就要走么?”

“是的,白土这两天可以装载完竣,兄弟需赶回南康府,大船还在星子码头等候呢。”

湛四爷接口道:“施兄,这样好了,一有消息,兄弟便派人捎书给贵东立的人转交。”

“兄弟希望四爷将人扣下来。”方士廷煞有介事地说。

“这个……兄弟所冒的风险……”

“四爷请担待些儿,容图后报,皆因舍妹坚持要这人亲自处治,尚请……”

“好吧,兄弟留意就是。”

“那么,一切仰仗四爷了。”

两人一弹一唱,听得马群英两人直皱眉头。

“湛四爷,私自扣人可是犯法的。汤大人正在找证据对付你,要报昨日被暗算之仇

哪!”马群英善意地说。

湛四爷淡淡一笑,不在乎地说:“为朋友两胁插刀,好朋友那在乎违律犯法?如果有所

畏惧自私自利,要朋友何用?”

“四爷云天高谊,兄弟感激不尽,日后再过府请教,告辞了。”土廷乘机告辞。

“施兄请稍候。”马群英伸手虚拦。

士廷一怔,心中一跳,但不动声色地问:“马兄,有事么?”

“在下要等一个人。”

“这人与兄弟……”

“这人是在下的朋友,是否与贤兄妹有关,届时自知,大概也该到了。”

士廷沉得住气,但心中暗暗叫苦,假使来人认识他,行踪暴露,麻烦大了,是否能平安

离开大姑塘,难以预料,大事不妙,该准备动手了。

怀着不安的心情,他抑制自己必须沉着应付,说:“好吧,在下且等贵友前来。四爷,

贵镇是不是发生了不平常的事?”

“是的,老弟早些走,千万不可卷入这场是非中。”湛四爷苦笑着说。

极短暂的片刻,但在他们的意念中,却感到漫长得令人感到心焦。

巷口进来了一个人,脚步声令心中有事的人心中狂跳。

士廷把心一横,转头向来人看去。

是一个渔民打扮的大汉,匆匆走近。马群英向来人点点头,问:“徐兄,如何?”

徐兄不住向士廷与姑娘打量,点头道:“不错,是从南康府来的人,刚到不久。乘坐的

小乌篷,有星子县的船籍牌。”

“徐兄,开采瓷土的人,有没有一位王五爷?”

徐兄摇摇头,苦笑道:“开采白土的甚多,采土场共有四处,大排岭、王公岭、七溪

戏、夏家珑,主事的人有十余名之多。这些人毫不引起人注目,必须派人去查查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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