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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郎用扁担向对方一指,厉声道:“你这臭婊子养的,你敢欺负我外地人,用脚绊我

取乐,绊我不倒你自己却失足跌倒,竟喊打喊杀纠众行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上来,大爷

要打断你的狗腿。”

码头两端的人蜂拥而至,叫喊声大起。

店伙不敢上前,大叫道:“这家伙行凶,快捉住他。”

方大郎突然冲下,伸手便抓。

店伙扭身避爪,一拳反击,反击甚快。“噢”一声响,一拳击在扁担上,痛得毗牙咧嘴。

方大郎出手如电,一手勾住对方的颈子,拖死狗似的向上拖。

上面吼声震耳,五六名担夫五六根扁担攻到。

他右手的扁担左挑右拨,人凶猛地冲啦,如同虎如羊群,六名担夫的扁扔全部脱手,倒

了五名。

“谁敢再撒野。大爷要他死!”他大吼。

吼声如炸雷,奔近人皆感到心向下沉,脑门动炸,情不自禁纷纷倒退。

倒了五名担夫,连滚带爬鼠窜。

人声鼎沸,有人叫:“快让开,八爷来了。”

方大郎不理会,将落汤(又鸟)店伙放倒在地,一脚踏住,插上了扁担,先撕掉对方的上衣,

“啪啪啪啪”先赏了对方四耳光,厉声道:“你这养汉婆养的杂种,无法无天可恶已极,大

爷要拆了你的骨头,掏出你的眼珠,敲掉你满口大牙,看你还敢不敢横行霸道?”

“饶命……”店伙狂叫。

人从一分,进来一个赤着上身的粗壮大汉,双手叉腰人喝道:“住户,不许行凶。”

方大郎虎目怒睁,沉声问:“阁下,你是来讲理的?”

“八爷有话问?”对方大声答。

“不想讲理?”

“捉你再讲理。”

“你贵姓?”

“八太爷姓胡。”

“不姓王?你该姓王,便是王八了。”

“婊子养……”胡八咒骂着冲上。

方大郎一声怒吼,抓起店伙来一记“山东大擂”,飞旋扫击。

胡八大惊,向后急退。

“接着!”方大郎怒吼,把尖叫着的店伙向前掷出。在惊叫声中,“扑通通”压倒了五

六个人。

他拨起扁担,疯虎般向前抢,分心便捣。

胡八自以为了得,左盘急拨扁担,想斜身切入。岂知手刚拨中扁担,小臂“吱”一声突

然断裂。

方大郎丢掉扁担,揉身枪入,“扑扑”两掌劈在胡八的胸口上。

“哎……”胡八厉号着砰然倒下。

抢入一名大汉,,扁担凶猛地迎头便劈。

方大郎手将扁担捞住,手一抖,大汉虎口迸裂,侧冲丈外仰面便倒。他怒从心上起,恶

向胆边生,扁担一伸,自语道,“一不做二不休,要闹就大闹一场吧!”

他正要冲入人丛,蓦地河下传来一声银铃似的悦耳娇喝:“壮士请手下留情。”

接着,是另一个清亮的口音叫:“再打要出人命了,施主息怒。阿弥陀佛!”

他只感澎湃的气血神奇地静止下来,灵台一清,放下扁担徐徐转身向上看。

河下泊了一艘中型客船,但在潇湘两河之上,已算是相当大的华丽客船了。舱面上,站

着一位慈眉善目年约花甲的老尼姑,身材中等,在匀称的五官中,仍可看到昔日的风华,灰

袍飘飘,手扣念珠,含笑向上注视,依稀有出尘之概。

老尼的左后侧,站着一位美得令人目眩的少女。三丫髻馆了三朵珠花环,白玉耳坠温。

莹洁光润的瓜子脸蛋红馥馥,春山眉下那双亮晶晶钻石般明亮的大眼睛,罗衣胜雪,衣裙飘

飘,一身白,白得不杂灰尘,白得不沾丝毫俗气。

山清水碧,白裳,她显得那么鲜明,那么脱俗。

他似乎看到了一道眩目的光华,看到了黑夜中的一盏明灯。

他屏息住了,下意识地丢了扁担。

“这位姑娘不是人,而是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戾气全消,心潮汹涌池想。

少女的后面,是两名十分出色动人的十四五岁小侍女,和一位和蔼可亲的中年仆妇。

除了老尼姑只外,主仆四人穿着并不华丽,佩饰亦少,没有珠光宝气相衬,但予人的印

象是清新脱俗,贵而不华,高贵阳雅的风华令人自感形秽,高不可攀不敢亵渎,甚至令人不

敢正视。

他吁出一口长气,平静地说:“在下并不想逞血气之勇,这里确是需要一位讲理的人。”

老尼不住颌首,和蔼地说:“贫尼已目睹一切,施主已尽了力,但……”

“在下不再与他们计较,大师尽可放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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