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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可否上船一叙?”
“不敢打扰,谢谢。”
人丛有了动静,一名大汉排众而入,惊道:“咦?那不是方大郎方爷么?”
方大郎闻声转身,笑道:“原来是徐师父,也想向在下出手么?”
徐师父是唐二爷唐安所带领二客栈六武师之一,赶忙抱拳行礼欠身恭敬地说:“方爷言
重了,在下天胆,也不敢得罪方爷,在下听说有人在码头闹事……”
“贵码头的人真凶,在下路经此地,平白无故有人叫打,如不是在下略识武技,恐怕早
巳被打死了。”
徐师父怪眼一翻,环目四顾,沉下脸问:“睡挑起的?站出来给我看看。”
众人变色后退,没人做声。
“是谁?还要我请你出来么?”徐师父沉喝。
一名扭夫脸色苍白地说:“是茂源栈的五位伙计。”
“是蔡四那几个人?”
“是……是的。”
“他们呢?”
“被打伤了,走啦!”
徐师父哼一声,向方大郎说:“方爷,请随我来。”
“徐师父的意思是……”
“方爷,你昨天救了三栈的人和货,其中就有茂源的人货在内,他们竟然不知感恩,今
天居然敢在码头上恩将仇报向你递爪子,我们找他讨公道。”
“算了,在下不愿追究。”方大郎泰然地说。
徐师父吁出一口长气,堆下笑道:“三爷昨天曾经派人打听方爷的下落,可惜毫无消
息,总算让兄弟我着了,走,请至敝栈小坐。”
“这……”
“三爷思念殷切,方兄务请屈驾。要不兄弟就派人去通知三爷……”
“好吧,徐师父请领路。”
两人来到了泰和栈;消息立即传遍六家栈房,首先赶来招唔的是茂源栈东主蔡熊飞。
蔡东主人才一表,年约半百,倒是个爽直人。
唐安听说来人是方大郎,急急出迎长揖地行礼,欢天喜地将人引至客厅,立即派人至内
堂请东主堂叔唐鸣远出厅会客。
唐鸣远年已半百,精壮结实像貌堂堂,闻报急步出厅,一看是一位文质彬彬的人,反而
楞住了。
唐安赶忙替两人引见,说:“叔叔。这位便是帮助我们吓退笑无常的方兄方大郎。如果
不是他用机智激起贼人火拼,我们三栈的人恐怕凶多吉少。”又向方大郎说:“这位是堂
叔。兄弟返店之后,将昨天的事禀明,家叔立即四出派人寻访方兄的下落,以便亲迎致谢。”
唐鸣远含笑肃客就座,亲自接过仆人送来的香茗奉上,兴奋地说:“方老弟昨日仗义相
助,思比天高,区区因不知老弟的去向,未能亲自谢意,正深感不安呢。舍侄年轻识浅,而
李师父却又刚愎自用,居然只顾自己逃命,没将老弟台请至小店,真是不识大体,老弟台在
何处安顿?”
“在悦来客栈……”
“哎呀!你怎么住到那么偏僻的小店去了?难怪怎么找也找不到了。安侄,快带人去将
方爷的行李取来。”
“唐东主……”
“在下此地倒还宽敞,委屈老弟暂且安顿。”
“不!唐东主……”
唐鸣远呵呵笑,抢着说:“请不要叫我东主,托个大,我称你一声贤侄,不知有否不
妥?”
“唐叔,不是小侄不愿前来打扰尊府,而是客店中有一位落难的旅客,需要小弟照
顾……”
“那还不简单,一并将他接来了。”
“唐叔……”
“如果贤侄认为我这人尚可相交,便请不必客气,客气太过份便是矫情,请恕我言粗人
口没遮拦,我是诚心的,请看在……”
话未完,厅外笑声震耳,有人叫:“好啊!老唐,你就把大恩人往屋里一藏,也不派人
知会一声,你是何居心?”
唐鸣远离座迎客,笑道:“熊飞兄,贵客刚刚请到,你穷叫什么?来,见过方贤侄。”
又向方大郎说:“这位是茂源栈的东主蔡熊飞,倒是个直肠宜肚的莽汉。”
蔡熊飞一怔,讶然问:“什么?你称他为贤侄?你这老囚从哪儿攀上的亲家?喝!邪
门。”
唐鸣远仍在笑,说:“你别少见多怪,方贤侄最多不过及冠之年,而我已五十开外的
人,为表示亲近,托个大称他一声贤侄,有何不可?”
蔡熊飞怪眼一翻,似有所悟地说:“老狐狸,你心怀叵测,没安好心。”转向方大郎长
揖为礼,笑道:“区区蔡熊飞,刚才伙计们在江边冒犯恩公的虎驾,多有得罪。区区已令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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