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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自己闯了大祸,目下天南双剑的爪牙们,皆知道双奇的妹婿替水西门六大栈出
头,正在设法对付他呢。你一报名号,他心中有鬼,不吓跑才是怪事,他怎惹得起云龙双奇
的妹妹?如果被你兄妹两人查出他在潇湘镇胡说八道的话,不活劈了他才怪。你说出真姓
名,他做贼心虚,怎不吓了个胆裂魂飞狠狈而遁?”
龙玉雯心中一定,如释重负,转忧为喜道:“不要紧,这件事情可以解释,他……”
“他就要成为龙飞的真正妹婿了,是么?”
“不错。”她勇敢地说。
“不害臊。”
“我不给你说。”她娇羞万状地说。
“不说就不说,只怕你前途多难。”
“哼!你仍不死心?”
“我已宣告放弃他了,他又不是人间活宝,唉!少臭美。他已被你吓跑了,今后将望影
而逃,你踏破铁鞋,也休想找得到他了,天下之大,你到何处去找他?不必枉费心机了。”
“误会可以解释,我相信他是真心爱我的。”
“嘻嘻!爱你是真心又能怎样?他这人更爱他自己的性命,他不会笨得因为爱你,而让
你兄妹俩宰了他。”
“废话!我兄妹怎会宰他?”
“但他并不知道,是么?再见,小妹妹。”魔笛飞仙媚笑着走了。
“我必须找到他解释,告诉他我毫不怪他。”龙玉雯自语,下山而去。
方大郎直奔到山下,方定下心神,悚然自语道:“老天爷!造化弄人,怎么会这么巧?
偏偏她就是龙飞的妹妹,岂不是要命么?”
他向客栈走,心乱如麻,不住地想:“龙飞师徒都要来,是不是为了我?龙姑娘是否受
乃兄之托,先行前来探消息的?如果她知道了我的真名,会不会反脸拔剑杀我?唔!不对,
她的情意都是假的,她该已知道我冒充双奇妹婿的事,故意戏弄我了。哼?这鬼女人装得真
像,罢了!”
他想歪了,龙玉雯极少与江湖人接触,也不会与人交谈打听,怎么知道潇湘镇松林的
事?
人在怨恨中,常会想歪了,一时偏激,便会走上极端,生出反抗的意识。他把心一横,
忖道:“被这小女子所愚弄,委实不甘心。哼!”
回到客店,丁伦一家老少已经迁走了,只留下一名健仆等候着他,要他立即带了行囊、
至城南六十里的雷石镇会合。
仆人告诉他,云龙双奇已从东安的白牙市动身前来府城,查访在白牙市做下十数桩血案
的歹徒,可能已得线索,因此必须离开,以免涉嫌遭了池鱼之灾。
同时,府城风声鹤唳,不能再稽留,群龙已先后动身赴九疑山,留在府城无益,必须早
走。
他心中明白,丁伦的主子神女峰无极丹士已经来了,已没有再在府城逗留的理由,不走
何自待?
仆人交代毕,径自走了。他即收拾行囊,出城南下。他一面走一面想:“金眼雕与无极
丹士硬拼一招,两败俱伤,不知是否仍有余力在九疑山称雄道霸?谁称雄霸道,皆与他无
关,他只关心丁伦一家子,撒开大步向南赶。
南下道州的小径鸟道羊肠,傍山倚水迤俪西下,沿涂水秀山青,景色绮丽颇不寂寞。
雷石镇在潇湘旁,是这一段潇江的龙口,小流湍息触石声如雷鸣,所以叫听雷口,是一
座只有百十户人家的小镇,属零陵县管辖,镇南的龙白滩,便是零陵与道州分界处。该地北
至底城六十里,即非大市镇,亦非中途站,因此市面并不繁荣,但地当南北要道,因此颇为
著名。
已经是申牌正末之交,天色不早了,今晚如不赶夜路,不可能赶到雷石镇。
他人地生疏,而南下道州的大道却小得可怜,只有三四尺宽,与一般的乡村小径并无不
同。不同的是不时可以发现一般青石辅设路面,路面也因经常有人行走而鲜明易辩,但有些
近村镇的岔路,路面相差有限,分辨不易。尤其是夜间,迷路平常得紧。总之,他决定立即
动身是相当冒险的。
他唯一可凭藉的是,潇水入道洲向北流,道路在江左,即使走错,也不难分辨方向。
他知道,永州的群雄,皆已向道洲走了,至少府城中不再有逗留啦!
他忘了沙步衡,一个他乡萍水相逢的陌生客,忘了他救沙步衡的恩惠,不再记怀这段平
常的友情。
但他未能忘怀龙玉雯这段令他懊丧的恋情,他在幻想,幻想那位白衣女郎并不姓龙、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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